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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故事」沒人扶的梯子

是不是個真實的故事各位看客大可權當一笑置之, 從哪裡聽來的諸位也不用管, 至於這個故事能表達出點什麼似乎也不太現實, 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各種人情冷暖各種問題, 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故事就能說清道明的。

市里一條遠近聞名的步行街上坐落著一家開業已久的金行, 金碧輝煌的裝修風格映襯著裡邊一件件價值不菲的名貴器物, 大眼瞅去笑容滿面的售貨員筆挺的站立在自己的櫃檯前, 金銀翡翠也一一陳列在櫃檯裡等待自己買主的到來。 這家金行的老闆人稱謝老三, 肥頭大耳的模樣像極了舊社會的土財主,

也是出了名的對員工要求苛刻, 前幾日就因為站姿不端的問題開除了個剛來不久的農村姑娘, 搞的最近幾日金行裡總是人心惶惶。 然而就在這看似富麗堂皇的背後卻有一個人從頭到腳與這裡的格調形成了鮮明反差, 那就是在這家金行還未脫離國有時就已經在這裡工作了的電工老王。

為啥說從頭到腳與這裡格調形成鮮明反差呢?金行裡上到經理下到營業員皆是清一色著黑色連衣呢子裙的年輕姑娘, 保安也都是個頂個著制式服裝的小夥子, 但只有老王, 一身洗的能泛出白色的老式深藍色工裝, 一雙磨得快能看見腳趾的黑色布鞋, 整日悶在室內因而慘白的皮膚上因歲月的累積佈滿痕跡,

佝僂著的腰在一個個照明設施下排查、檢查、維修,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看著姑娘小夥們一茬茬的離去和到來, 似乎成了這個金行裡最有歷史的人。

這日行政辦公室裡的值班秘書急匆匆的跑來跑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突然一聲“終於找到你了”, 便從陰暗的電工房兼雜物間裡拽出了因檢修一上午剛想解個乏的老王, “老闆那邊剛才打來電話, 讓你去他家一趟, 好像是他家客廳裡的燈又出問題了, 讓你帶好工具過去一趟"秘書緩緩說道。 被人打擾到休息的老王什麼都沒說只好很不情願的收拾好自己吃飯的傢伙, 拖著步伐沉緩的身軀走出金行後門, 坐上一輛公車來到郊區, 是郊區, 也是市里有名的高檔住宅社區,

拔地而起的小洋樓整齊的屹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每一棟樓裡都有那麼幾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直走, 左拐, 直走, 再左拐,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線。

“等了你老半天了”保姆便開門便說道, 老王低頭不語徑直走向客廳方向, 一股濃烈的火鍋味伴隨著熱氣撲面而來, “上回這燈是怎麼修的啊?沒過幾天又壞了”, 說這話的不是謝老三而是謝老三的哥哥謝老二, 一起吃火鍋的還有謝老大和他們兄弟三人那年邁的老母親。 老王笑了笑後大眼一瞄原來是三盞燈中的其中一盞壞了, 奇怪, 上周不是才修過麼?怎麼又壞了。 老王一邊思索一邊悶著頭朝車庫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便搬來個合金梯子。 在客廳撐好梯子後老王想了想便說到:“謝老闆,

你們誰過來幫個忙扶下梯子吧”, 面對笑容滿面不知道一邊再談論著什麼一邊吃著火鍋無人應答的一家四口老王無奈的伏下身子從工具包裡拿出手電揣在口袋裡, 開始踏上梯子。 不消一會便順利的爬到了可以伸手摸見燈罩的地方, 老王拿開扶在梯子上的雙手去滑動燈罩,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回問題因該不大, 不是接觸不良來回晃晃就是換個燈泡就能解決的事, 這個時間段裡修好後不用再回金行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想到這老王掩住了心中那一絲喜悅。 突然, 一股不知是從哪裡吹來的無名風直撲老王那瘦弱的身軀, “誒呦”, 一股鑽心的疼從大腿根部傳來, 就在還沒因疼痛而喪失意識時老王隱隱約約聽見三兄弟那年邁的母親說了聲“別管”,
便昏了過去。

望著天花板上那長明的電燈知道自己已經躺進了醫院, 老王直呼自己命太背了, 看著大腿上那剛打上的石膏不由自主的想:傷筋動骨一百天啊, 這下可好了, 停工不賺錢是個小事, 到時候落下什麼病根, 嚴重點成了殘疾了的話那可怎麼辦啊!兒子還在念大學, 媳婦也是在市里打打零工, 自己可以說是家裡的頂樑柱了。 此時此刻老王並沒有察覺到一個身影已經佇立在他的病床邊上。 “老王阿, 腿這下怎麼樣了, 老闆托我過來看看你”, 開口的不是別人, 正是老闆的司機兼助理小陳。 老王艱難的坐了起來耷拉著腦袋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好像對他也沒有什麼話要說,“老闆托我過來給你捎個話,你這傷啊,不算工傷,因為啥呢,你又不是在金行裡面摔倒的,你說是不?這不,看在你為金行勤勤懇懇工作了這麼些年老闆專門叮囑我提點東西來看你”,話還沒說完小陳就把不知是從那裡買來的一袋子時令水果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老王一聽這話再看看那一小袋子水果,更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小陳這回不慌不忙的說到:“以後要是還想在金行幹,就老老實實的自己養病就行了,老闆說了,病好了留你回來繼續幹”。

躺在病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撫的老王實在是想不通,為啥世道上的錢都讓這幫子禽獸掙去了。此時小陳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回去了,看著過來巡房的主治大夫,老王說了句:“大夫,我要出院”。

回到家後,看著這沒一處像樣地方的家,再瞅瞅那因為繳了兩萬醫藥費結餘下的不到一千塊,老王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這腿不知道何時才能完全康復,兒子新學期的學費還沒有著落,這幾天因工作不好找媳婦也一直閒置在家,怎麼一股腦什麼破事都落在自己頭上?無可奈何到最後想不通的事終歸還是能想通,只有安心養病等腿好了的那一天重現回到自己的電工崗位上繼續日復一日的檢修工作,繼續支撐著這個每一處像樣地方的家。

一個月過去了,這日金行裡的營業員不知再紛紛議論著什麼,原來電工已經換成了個剛二十出頭看起來憨憨的小夥子。而老王,那個曾經熟悉的身影也不知不覺間消逝在了大家的記憶中。

好像對他也沒有什麼話要說,“老闆托我過來給你捎個話,你這傷啊,不算工傷,因為啥呢,你又不是在金行裡面摔倒的,你說是不?這不,看在你為金行勤勤懇懇工作了這麼些年老闆專門叮囑我提點東西來看你”,話還沒說完小陳就把不知是從那裡買來的一袋子時令水果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老王一聽這話再看看那一小袋子水果,更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小陳這回不慌不忙的說到:“以後要是還想在金行幹,就老老實實的自己養病就行了,老闆說了,病好了留你回來繼續幹”。

躺在病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撫的老王實在是想不通,為啥世道上的錢都讓這幫子禽獸掙去了。此時小陳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回去了,看著過來巡房的主治大夫,老王說了句:“大夫,我要出院”。

回到家後,看著這沒一處像樣地方的家,再瞅瞅那因為繳了兩萬醫藥費結餘下的不到一千塊,老王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這腿不知道何時才能完全康復,兒子新學期的學費還沒有著落,這幾天因工作不好找媳婦也一直閒置在家,怎麼一股腦什麼破事都落在自己頭上?無可奈何到最後想不通的事終歸還是能想通,只有安心養病等腿好了的那一天重現回到自己的電工崗位上繼續日復一日的檢修工作,繼續支撐著這個每一處像樣地方的家。

一個月過去了,這日金行裡的營業員不知再紛紛議論著什麼,原來電工已經換成了個剛二十出頭看起來憨憨的小夥子。而老王,那個曾經熟悉的身影也不知不覺間消逝在了大家的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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