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奶牛場場長夏啟宏一大早起來行方便, 泠不丁看見廁所旁邊的院牆被人掏了個大窟窿, 驚的他渾身一激淩, 說聲“不好”,
夏啟宏是順風鄉分管畜牧工作的副鄉長。 大前年, 上級號召群眾養雞致富, 順風鄉率先垂範樹樣板, 征了塊地皮建起個養雞場, 夏啟宏當雞場場長;前年, 養雞不如養豬效益好, 鄉里拆雞籠壘豬圈, 夏啟宏當豬場場長;去年, 各地興起養黃牛熱, 鄉里扒豬圈蓋牛棚, 夏啟宏當黃牛場場長;今年一開春, 奶牛又搶了黃牛的風頭, 鄉里趕忙調頭轉舵, 賣了黃牛買奶牛, 夏啟宏自然而然地又成了奶牛場場長。 雖說場裡養的活物越倒騰越大, 可投進去的銀子卻越折騰越少, 建雞場時一次性投了50多萬, 可現如今搭上夏啟宏也只有11頭奶牛,
要是因此而耽誤了鄉主要領導的前程, 自己罪過可就大啦!夏啟宏恨不能自己立馬變成一頭黑白相間的大母牛, 一氣兒生出個十頭八頭的牛崽子來, 也好將功補過。
鄉長邵振石聽到丟牛的消息後,
費所長真就不含糊, 全所幹警外加聯防隊員傾巢出洞, 摸、排、蹲、堵、守, 還派出“眼線”暗中打聽, 能用的偵察手段都用上了。 就在案發後的第二天晚上, 負責堵截的那一組發現一輛農用三輪車燈也不開駛進了本鄉的李家莊, 快速跟上用強光燈一照, 車上拉的果然是兩頭奶牛。 人贓俱獲逮個正著, 連人帶車直接押進派出所。
嫌疑人名叫李有法, 李家莊人, 四十歲左右的年紀, 年輕時曾因偷盜被勞教過, 前一陣子在奶牛場幹過零活。
費所長神態威嚴, 目光炯炯地逼視著李有法說:“你是有過前科的人, 我們的套路你也清楚, 別讓弟兄們費事, 老實交待, 你這兩頭牛是哪來的?”李有法理直氣壯地回答:“買的。 ”“在哪裡買的?買誰的?”李有法頓時結巴起來, “我……我……別問了, 反正不是偷的!”費所長也不著急, 橫豎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他。 叫來夏啟宏當場辯認, 夏啟宏十分肯定地說不是這兩頭。 費所長哪肯輕易善罷甘休, 兩眼一瞪冒出寒光, 提高嗓門吼道:“不是在順風偷的也是在別處偷的!老實交待, 半夜三更的你弄兩頭奶牛出去幹什麼?”見所長來了脾氣, 李有法詭秘地笑了笑, 說:“到這份上看來不玩真的是過不了這道坎了!實話對你說吧費所長,
“唉—”李有法頓足捶胸長長歎了口氣。 “費所長呀費所長, 看來我這碗飯今天是非砸在你手裡不可啦!要再不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那才真是黃泥抹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呀!好吧,你跟我來。”
李有法領費所長一干人等來到門外院子裡,要了一盆熱水,從腰裡摸出個塑膠瓶,朝水盆裡倒些有刺鼻氣味的液體,攪勻後用小刷子沾著刷牛身上的毛……奇了,只一會兒功夫,本來黑白相襯的花奶牛忽然現出原形,露出一身濕漉漉的黃毛來。見在場的人發愣,李有法有些得意地說:“我在勞改農場學了手理髮染髮的手藝,一直也沒派上用場,最近聽說一頭奶牛租出去就能掙50塊錢,我手頭沒錢買奶牛,就靈機一動使了個歪招,把我那兩頭黃牛染成奶牛,這才出了一趟差就讓你們給攪黃了!”
費所長連夜向邵振石鄉長作了案情彙報。邵鄉長正做著犯愁的夢,夢見鄭副縣長來順風鄉數奶牛,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邵鄉長揉著朦朧睡眼聽了案情介紹,兩眼立馬放出光來,立即打電話叫來夏啟宏,吩咐道:“小費,你馬上把李有法放了,給人家賠禮道歉;夏啟宏,你負責把李有法招進奶牛場上班,工資待遇從優。立即去辦。”
那才真是黃泥抹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呀!好吧,你跟我來。”李有法領費所長一干人等來到門外院子裡,要了一盆熱水,從腰裡摸出個塑膠瓶,朝水盆裡倒些有刺鼻氣味的液體,攪勻後用小刷子沾著刷牛身上的毛……奇了,只一會兒功夫,本來黑白相襯的花奶牛忽然現出原形,露出一身濕漉漉的黃毛來。見在場的人發愣,李有法有些得意地說:“我在勞改農場學了手理髮染髮的手藝,一直也沒派上用場,最近聽說一頭奶牛租出去就能掙50塊錢,我手頭沒錢買奶牛,就靈機一動使了個歪招,把我那兩頭黃牛染成奶牛,這才出了一趟差就讓你們給攪黃了!”
費所長連夜向邵振石鄉長作了案情彙報。邵鄉長正做著犯愁的夢,夢見鄭副縣長來順風鄉數奶牛,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邵鄉長揉著朦朧睡眼聽了案情介紹,兩眼立馬放出光來,立即打電話叫來夏啟宏,吩咐道:“小費,你馬上把李有法放了,給人家賠禮道歉;夏啟宏,你負責把李有法招進奶牛場上班,工資待遇從優。立即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