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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裁縫(民間故事)

十幾年前, 縣城老街的一家裁縫店輔來了個姑娘, 拿一塊紅布做衣服, 說是相親用的, 姑娘再三叮囑要做緊身點。 對方是市近郊一個有些底子的種養戶, 姑娘家裡窮, 弟弟學習成績好, 靠父母支持不了上大學, 就靠她這次能嫁到家境好的人家了。 本來姑娘也是有機會上大學的, 但考慮到家境, 她想把機會讓給弟弟, 況且, 相親對象是好人家。

女裁縫上下打量了姑娘, 心中有了數, 也不多說, 幫姑娘量了身, 說四天后來取衣服就是了。

四天后, 姑娘來取衣服了, 新衣服穿上身一試, 姑娘不滿意, 裁縫衣服做寬鬆了不少。

可姑娘是個老實人, 也不善辭令, 不好表露出不滿意。 是同行的一個親屬不買帳, 和裁縫交涉。 原來做這衣服剩下布還要給妹妹做多一件衣服, “六一節”晚會用的。

裁縫非常有把握地說, 明天帶你妹妹來量身, 少一寸布我不但不要工錢, 還賠上三倍。

第二天, 姑娘帶妹妹來了, 果然布料一寸不短, 於是事情才以姑娘不計較衣服做寬了而平息。

十幾年後, 嫁了市里種養能人的姑娘已是中年成功人士女老闆了。 一天, 她在電視看到道德模範評選中有個獲獎者眼熟, 她凝神了一下, 認出是當年那個女裁縫。 敢情她是個為善的好人啊!我得再會一回她。

於是她重回到家鄉縣城, 找到還在老地方的裁縫輔。 她向已頭髮斑白的女裁縫表露了身份,

老裁縫記憶一點也不老, 馬上記起她。 一陣寒喧之後, 女老闆問裁縫, 當年為什麼把衣服做寬了。 裁縫遲疑了一會才說, 那時你身材不象現在這樣豐滿, 現在生活好了啊!當年你也象許多人一樣, 身體沒脂肪和水分, 沒有多少肉, 為了遮蓋不足, 我故意那樣做。 要不穿那麼緊的衣服, 象條藤一樣, 怎麼相親。 相親講第一印象, 我知道你人好, 有了第一印象, 你才能有機會吸引別人啊!

女老闆恍然大悟, 果然是道德模範, 不但德性好, 還會思考問題, 感激之情便油然而生。 接著, 她繼續問為什麼做妹妹衣服的布料還夠用, 按理說是不夠的。

但老裁縫不再回答。 只是把話題往別的地方支開。 女老闆也知道不好再追問了。

於是做了個圓場的決定, 要裁縫幫她做一身新衣服, 在市荔枝節上和客商簽約時穿。

裁縫這次主動建議和當年姑娘要求的一樣, 做緊身的。 女老闆當然明白裁縫的意思, 爽快答應了, 也不想再追問了。

一會兒過後, 女老闆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裁縫能多年堅持與人為善做好事。 裁縫開始有所保留, 還是遲疑了一會才答, 我愛人是抗美援朝的革命軍人, 戰場上負傷了, 退伍後得了國家的政策, 安排了力所能及的工作。 人本來就應該向善, 更不能忘本。 我兒子工作後當了法官, 改革開放商品經濟大潮水深啊, 我得給他做榜樣。 要不現在他能當法院副院長?。

女老闆這才把事情的十成弄清楚了七成, 才決心打住不問了。

這時裁縫的兒媳和孫子來到店輔, 說家裡有點事, 要裁縫回去處理。 於是她們倆留下孫子陪女老闆, 兩人一起回家了。

女老闆看小孩子五六歲的樣子, 挺可愛的, 便逗他玩, 於是兩人打開了話匣子。 說著說著, 說到老裁縫做好事的話題上了, 不經意間, 裁縫的孫子童真言趣, 童言無隱, 竟說出了女老闆想要知道的秘密。

原來, 當年裁縫做女老闆的衣服, 做寬鬆後布料果真不夠用了, 裁縫想法子讓姑娘過後帶妹妹來量身, 自己用店輔中同樣的布料替換, 把好事做到底。

當時, 正值兒子畢業工作, 於是, 裁縫用這紅布包上已去世丈夫的黨員證、退伍軍人證, 和兒子的大學畢業證, 讓兒子妥善保管, 一再叮嚀要不時拿出來受教育。

受老裁縫影響, 兒子一貫表現良好。 就在一周前, 還主持儀式, 為一名得了白血病的優秀法官在院內籌款, 還上了民政部認可的十三個大病籌款網路平臺籌款。

聽到這, 女老闆脫口而出說, 這治白血病的錢剩下的我和農商會的姐妹全包了, 我們有這能力。 一會你媽和奶奶來了我代姐妹們承諾全包了剩下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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