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隨著聲音技術的發展和人們對過度喧鬧的回避, 無聲化舞廳成為越來越受歡迎的趨勢。 人們在同一個地方, 帶著耳機, 調著相同或不同的頻道隨著節奏搖擺。 本文作者Matej Leskovsek在“I Went to a Silent Disco as an Old”一文中用自己細緻入微的觀察和體驗, 揭開了無聲化舞廳的獨特一面。
我老了。
需要說明的是, 這不是指我的身體老, 而是我的心老了, 它總是如此。
在我14歲到18歲的年紀裡, 我害怕人群、跳舞和酒精。 然後在接來下的四年裡, 我莫名其妙般無法從中得到平靜。 我不去參加舞會, 並把整個梳粧檯的抽屜都搬空了。
我猶記得最後一次跳舞是在2009年冬天, 華盛頓的一個鬍子派對上。 我實在是過於自負, 竟然沒有戴假鬍子, 不得已就在自己手指上畫了一個。 之後的一整個晚上, 我都可以清晰地聞到那種味道。
我想出去的渴望在20多歲的時候驟降。 我忙的要命。 喝得酊酩大醉已經不再切實可行:人們說的有關酒精與衰老的說法是正確的, 任何超過兩杯啤酒量的東西都會讓我在第二天“戒酒”。
所以近年來, 我又回歸於14歲的行為趨向中。 我呆在家裡, 看著電視, 並在腦中幻想著能在杜邦環島買一套公寓, 或者其他東西。
那麼, 為什麼這次我對來自朋友的電子郵件做出了肯定的回應呢?這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
因為在此處, 人們帶著耳機安靜跳舞。 在美國, 這一想法顯然源自於1999年德克薩斯州的烈焰紅唇合唱團(The Flaming Lips), 他們提供給聽眾調頻式收音機和耳機。 2005年, 《紐約時報》報導了有關英國格拉斯頓伯裡音樂節的新聞, “鄰居們很可能懷疑自己是否已經失去了聽力”, 因為“那裡號召一次‘安靜’的迪斯可, 舞者們將帶上耳機跳舞。 ”幾年之後, 華盛頓的各種場合中, 無聲的迪斯可舞廳相繼出現。 《華盛頓郵報》曾做了相關報導。
可以肯定的是, 在華盛頓, 它比任何快銷式的新年選擇都要便宜。 追求新奇是我身上為數不多的特質之一。 當然, 我也沒有為新年制定特殊計畫。 隨著12月份的逝去, 我感到十分愧疚。
新年前夜是前蘇聯人慶祝耶誕節、聖誕老人和他的孩子(雪孩子)的日子。 我曾強迫我的俄羅斯家人把我們的耶誕節移到12月25日的某個時候,
“要去安靜的迪斯可舞廳, ”我說。 “就是人們戴著耳機在沒有共放音樂的地方跳舞。 ”
“噢, ”她說。 “為什麼要這樣?”
在我努力將自己塞進塑形褲襪並大步走在使館區酒店的臺階上的時候, 這個問題一直在我的腦海中回蕩。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們走過拉有“安靜舞蹈社團”的橫幅廣告, 它是這次反聲音活動的組織者, 發現一個女人正推著輪椅穿過一個空蕩蕩的大廳。
現在才10點, 這個地方還沒有被完全填滿, 很空蕩。 我們被一個穿著紅色涼片西裝看起來很有壓迫感的人要求帶上發光耳機。
“最後一首歌要在第一個頻道,”他說。“相信我,我已經做這個做了五年了。”
迪斯可通常在早餐供應的地方舉行,這也許就是為什麼當我點一杯白葡萄酒時,酒保給我倒了一品脫的夏頓埃酒。在我旁邊,一個穿著短褲大汗淋漓的傢伙地點了一杯咖啡,他留心地看了著人群,然後回他的房間去了。
很快,酒開始起作用,我們充分體會到它帶來的古怪感受。另外,不要忘了,這裡是華盛頓,這裡的人比其他地方都要多,所以不知不覺間一群群穿著體面的人走進來,舞池裡的人越來越多。
我們所戴的耳機有三個連接通道,每個通道由角落裡三個操作著MacBook的DJ把控。紅色通道就是人們常說的婚禮音樂。另一種偏向嘻哈風。第三種則傾向于前衛的電子舞曲。
對於像我這樣的人來說,無論如何,我們一般是在零頻道和一頻道之間切換,而最有趣的是在通道之間快速切換。其他人調到同一個頻道,形成一個緊密的圓圈,一起旋轉。換句話說,世界就在那些沉默寡言的迪斯可舞中產生。隨著夜幕的降臨,我們很清楚,我們將把人前的體面留在舞池中。聽到“大聲喊”的時候,我摘下耳機,聽到舞廳裡傳來一陣“嘿嘿”的聲音。
我們搞砸了倒計時的數秒,有兩撥人看著不同的計時器或著其他什麼東西,但是很快每個人都恢復到跳舞中去。到最後,氣氛達到了高潮:一個穿著燕尾服式T恤的男人加入了一群熱辣女人的舞蹈。一個金髮女人一邊戴著耳機,手裡拿著飲料喃喃地說:“是…走…”經過了我。情侶們將他們的耳機調到同一頻道,彼此深情地擁抱著、搖晃著。
我感受到了歡樂。“Despacito”(由路易士·馮西和洋基老爹合唱的歌曲)、後街男孩、“Waterfalls”(TLC團隊的代表作)。這讓我想起了某次在倫敦的泡沫派對,我和我愛的男孩跳舞,和其他人跳舞,當播放S Club 7組合的歌曲“Reach”時,眼前這些看起來既庸俗又美好。總有時候兩者可以兼得。
近處,一群帶著耳機看起來像是律師的禿頂男人從舞池的黑暗中出來,在大堂明亮的燈光下,在所有酒店客人的視野中,做一個合群的基督教青年。這很好,因為每個人都應該時不時地享受一些樂趣。
(36氪編譯組出品,未經許可禁止轉載)
“最後一首歌要在第一個頻道,”他說。“相信我,我已經做這個做了五年了。”
迪斯可通常在早餐供應的地方舉行,這也許就是為什麼當我點一杯白葡萄酒時,酒保給我倒了一品脫的夏頓埃酒。在我旁邊,一個穿著短褲大汗淋漓的傢伙地點了一杯咖啡,他留心地看了著人群,然後回他的房間去了。
很快,酒開始起作用,我們充分體會到它帶來的古怪感受。另外,不要忘了,這裡是華盛頓,這裡的人比其他地方都要多,所以不知不覺間一群群穿著體面的人走進來,舞池裡的人越來越多。
我們所戴的耳機有三個連接通道,每個通道由角落裡三個操作著MacBook的DJ把控。紅色通道就是人們常說的婚禮音樂。另一種偏向嘻哈風。第三種則傾向于前衛的電子舞曲。
對於像我這樣的人來說,無論如何,我們一般是在零頻道和一頻道之間切換,而最有趣的是在通道之間快速切換。其他人調到同一個頻道,形成一個緊密的圓圈,一起旋轉。換句話說,世界就在那些沉默寡言的迪斯可舞中產生。隨著夜幕的降臨,我們很清楚,我們將把人前的體面留在舞池中。聽到“大聲喊”的時候,我摘下耳機,聽到舞廳裡傳來一陣“嘿嘿”的聲音。
我們搞砸了倒計時的數秒,有兩撥人看著不同的計時器或著其他什麼東西,但是很快每個人都恢復到跳舞中去。到最後,氣氛達到了高潮:一個穿著燕尾服式T恤的男人加入了一群熱辣女人的舞蹈。一個金髮女人一邊戴著耳機,手裡拿著飲料喃喃地說:“是…走…”經過了我。情侶們將他們的耳機調到同一頻道,彼此深情地擁抱著、搖晃著。
我感受到了歡樂。“Despacito”(由路易士·馮西和洋基老爹合唱的歌曲)、後街男孩、“Waterfalls”(TLC團隊的代表作)。這讓我想起了某次在倫敦的泡沫派對,我和我愛的男孩跳舞,和其他人跳舞,當播放S Club 7組合的歌曲“Reach”時,眼前這些看起來既庸俗又美好。總有時候兩者可以兼得。
近處,一群帶著耳機看起來像是律師的禿頂男人從舞池的黑暗中出來,在大堂明亮的燈光下,在所有酒店客人的視野中,做一個合群的基督教青年。這很好,因為每個人都應該時不時地享受一些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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