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叢銘 | 禁止轉載
1
“恭喜恭喜， 是龍鳳胎呢， 甜夢你真行啊！一次搞定， 有子有女， 真有福氣啊！”同事邊彎腰逗著兩個小寶貝，
“謝謝， 快坐， 謝謝你來看我， 是挺有福氣的。 ”我眼睛不曾離開過兩個孩子， 嘴上淡淡地道謝。
沒多久， 護士來招呼要帶孩子去注射疫苗， 老公和婆婆一人一個抱著寶貝隨著護士去了， 同事又恭維了幾句後， 也轉身離開， 偌大的月子房裡， 如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2
看著月子房裡兩個空空的小嬰兒床， 我偷偷打開隨身的小布包， 這個小布包跟了我十幾年， 它是我最貼身的東西， 任何人都不允許觸碰， 即使是我的丈夫錢輝也不行。
在錢輝向我求婚的那天， 我鄭重其事地拿出這個小布包， 再三向錢輝聲明， 如果有一天， 他私自打開這個小布包， 那麼， 那一天就會是我們的離婚紀念日。
錢輝大概沒有想到我會讓他做這樣的決定，
事實上， 錢輝真的做到了， 結婚三年， 他就像不知道這個小布包的存在一樣， 真心真意的疼我， 愛我。 就連婆婆也是一樣， 拿我當親生閨女看待。 如今， 我又有了一兒一女， 現在， 應該是我放下的時候了吧。
3
我輕輕地摸索著這個小布包——由於長時間的折疊， 布料已經壓出了很深的褶子， 上面的顏色也已經掉得差不多了。
我閉了閉眼睛， 抖著手打開了它——裡面是兩張照片。 一張， 醜陋如女鬼；一張， 美豔如現在的我。
是的， 這兩張臉都是我， 一個是已經死去的我， 一個是重生的我！
4
十五年前， 我上初中， 和其他女孩不一樣的是， 我沒有朝氣蓬勃的青春， 我是個可有可無的邊緣人。
每天， 我弓腰低著頭快步從人群中穿過。 每天， 我悄無聲息地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安坐， 每天， 我總是第一個來， 最後一個離開……
在同學們的眼中， 我是個可有可無的小透明；在老師們的眼中， 我是個學習不好的渣子生， 沒有人願意關注我的一舉一動。 也許這在很多人眼中是件悲慘的事情， 但對我來說， 卻是件很值得慶倖的事情。
直到， 那一天的到來。
那是數學課， 剛畢業的數學老師正在課堂上大發雷霆， 因為這次數學摸底考試， 我們班墊底， 是全校最差的一個班。
數學老師激動地揮舞著手， 在教室裡點著名批評每一個考得很差的同學——當然，
不過， 和大家不一樣的是， 當她點到我的名字的時候， 人也走到了我的身邊。 情緒激動的她， 說到激動之時， 伸手就想揪我的耳朵。
我左躲右閃， 終還是沒有躲過。
在全班同學的驚呼聲和數學老師的尖叫聲中， 她拉掉了我的假髮， 露出了半截殘面……
是的， 那是我， 最真實的我。
我坐在那裡， 就那麼靜靜地， 倔強地坐著， 沒有哭， 沒有跑， 任憑禿了一半的頭髮、半邊凹凸不平的疤痕臉和沒有耳廓的耳朵， 就這麼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任憑數學老師被嚇到尖叫， 任憑無數的驚呼、嘔吐和嘲諷的話語， 恣意地戳傷我千瘡百孔的心。
從那天起， 學校就有了關於“鬼面”的傳說。
5
三歲那年， 奶奶抱著我去掏爐灰， 一塊該死的碳掉到了煤渣上，
當我的小腦袋砸上灼熱的煤渣……我這輩子的人生軌跡， 就此改寫。
左半邊臉毀容， 從頭皮到頸部， 全是坑坑窪窪的疤痕， 左耳廓也被燒沒了， 只留下一個空空的耳洞。 再多的錢也換不回之前那張柔嫩的小臉蛋， 再多的淚水也改不了以後的悲慘人生。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 沒有影響聽力。 可是，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會知道， 在未來的日子裡， 這張臉將會給我的人生帶來多麼大的屈辱。
奶奶因為這件事， 將自己關在屋子裡， 不吃不喝兩三天。 即使後來被爸爸強行拖出來逼著吃喝， 也還是在兩個星期後， 抑鬱而終。 後來， 爸爸說， 奶奶臨死的時候， 也沒能閉上眼。
其實，我不恨奶奶，真的，畢竟，她最後拿命抵還了不是嗎？
6
那天的意外，讓原本孤僻的我更加唯唯諾諾了。一直以來我都因為自己的臉而覺得低人一等，現在，就更加懼怕同學們的目光了。
一開始，同學們都躲著我，他們怕我，我走到哪裡，哪裡就是真空地帶，即使是在人潮人海的食堂，也會迅速地空出一個圈來。
事情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許，我還成不了今天的我。也許我還是會每天戴著假髮，遮住殘面，畏畏縮縮地走在人群當中，做一個餓不死的打工仔。
可能是老天爺覺得我的歷練不夠吧！於是，將那個叫譚甯的男孩子，派到了我身邊。
7
譚甯是班裡的大鬧包，有他在的地方，就有是非發生。班裡沒有人願意跟他同桌，當然也包括我。一直以來，他都在最前排單坐的。可是不知為什麼，那天，老師卻將他調到最後一排，和我同桌。
譚甯在同學們的嘲笑聲中，漲紅著臉，一步一步地走向座位，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那目光中，帶著不屬於十幾歲孩子的兇殘。
那目光就像針一樣，刺進我的心坎兒裡，只一眼，我就低下頭不敢再和他對視，他就在眾人的嘲笑聲和我的哆嗦下，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很怕。
第一節課，他搶了我的本子，我低頭不語。
第二節課，他撕了我的書，我依然不和他理論。
第三節課，他搶了我的鋼筆，並直接掰斷了它，鋼筆水濺了我一身一臉。
我小小聲地責問他要幹什麼，他卻突然就這麼大刺刺地站起身來，大嗓門地沖著還在上課的老師喊道：“老師，甜夢剛才說她喜歡我！”
一石激起千層浪，全班都炸了。
老師在敲了幾次課桌都沒能使大家安靜下來的那一刻，也爆炸了。她指著我的鼻子，沖著我喊：“甜夢你給我滾出去，你要不要臉了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嗎？你也配！”
在同學們炸裂般的嘲笑聲中，我咬著下唇站起來，轉身就想往教室外走。可譚寧卻在我身後扯住了我的假髮……
沒有人能瞭解，那一刻我是多麼希望自己立刻死去。在肆無忌憚的哄笑和“令人作嘔的醜八怪”的叫喊聲中，我捂著臉沖出了教室，沖出了學校，在馬路上橫衝直撞。那時候，如果有輛車撞死我，也許我會真心實意地對他說聲謝謝吧！
忘了那天我是怎麼回到家裡的，似乎從那一刻開始，家裡人都對我更加小心翼翼了，似乎也是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回到那個學校。這一切，似乎都像是在夢裡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開始模糊了，只除了譚寧這個名字。
我恨！我真的好恨！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譚寧！
8
爸爸給我辦了休學，他和媽媽為了給我造一個假臉，到處奔波。植皮、種頭髮、安假耳廓，錢如流水一般不說，進手術室如同進自家廚房一般勤快。手術室裡幾乎每一個人都對我無比的熟識，我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進手術室的路。
那時候還沒有韓國那麼先進的整容技術，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躺在手術床上，接受千刀萬剮，吃著大把大把的藥片，忍受著各種排異反應。多少次我都恨不能死在手術臺上，可是我沒有，我活下來了，唯一支撐我活下來的信念，就是對譚寧的恨！
我恨譚寧，我要報復他。
當最後一次手術拆線的時候，爸爸抱著媽媽和我哭得喘不上氣。這個五十多歲的漢子跪在地上，沖著奶奶墳頭的方向“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哭喊著：“媽，你放心吧，夢的臉整回來了，整回來了，你閉眼吧……”
9
重生後的我將拍下的第一張照片，和整容前硬逼著自己拍下的那張鬼面照放在了一起，用一個小布包包起來，層層裹好，放在貼身的位置，時刻提醒自己，那段難以回首的過去。
我重新開始學禮儀，學化妝，學自信，學一切生存需要的知識。在無數的夜裡，只有譚寧這個名字陪著我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每當我撐不下去的時候，我就在心裡默念他的名字，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
如今我穿著正裝，踩著高跟鞋，自信地周旋于形形色色的人中。我用我的拼命，換來各種讚揚，也換來無數的追求者，錢輝就是其中一個。
每一個追求我的人，我都問了他同樣的問題，“如果有一天，我毀容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我嗎？”
答案五花八門，有的坦言不會，有的嬉笑可以整容，有的則故作深情地說會愛我一生一世。
只有錢輝，他的答案很特別，他說：“毀容不是你的錯，一開始我會很傷心，但是如果你願意敞開心扉接受我，讓我陪在你身邊，即使你真的毀容了，我也不會後悔愛上你。可是我更希望陪你去整容，不為別的，只為你依然能夠自信地站在我身邊，陪著我……”
我不知道這個答案有多少真誠在裡面，我也不敢去嘗試，畢竟心裡那道疤，還一直停留在我心裡。
很多男人因為這道古怪的題目而被我拒之門外，他們到處渲染我是個古怪的女人，將來不會是個好妻子，好媽媽。只有錢輝，他不離不棄地在我身邊，無論我怎麼拒絕，都一直默默不曾離開。
答應錢輝求婚的那天，是我徹底放下仇恨的日子。
重生後的我，滿心都是要找到那個當年叫譚甯的男孩。我要報復他，我要讓他知道，他幾乎毀了我的人生。我悄悄地潛伏在班級群裡，不聲不響，默默看著以前瘋狂嘲笑過我的那些人熱火朝天地聊著天。
如今的他們，都在忙著炫耀自己的好工作，炫耀著自己的另一半，炫耀著自己的錢。當年那個鬼面女孩，早就被他們遺忘在腦海當中，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可是在群裡一年多的時間，我沒有得到關於譚甯的一丁點消息——他就像失蹤了一樣，從來沒有任何人提到過他。
縱然我再好的耐性，也還是忍不住在群裡問了一句：“我記得當年咱班有個大鬧包叫譚寧的，現在怎麼沒消息了，同學們誰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高就啊？”
這句話引來群裡長時間的沉默，沒有任何人回答我，掐著手機的我，手心裡出了汗，我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扔下手機，就這麼盯著無人回答的問題看。
許久，久到我真的忍不住要放棄的時候，一個人問道：“你是誰？是我們班的嗎？你叫什麼？為什麼在群裡不改名字？”
我咬唇出血，打了三四次才發出一句：“是啊，我要不是咱班的，怎麼能知道譚寧呢……”
那個人似乎沒怎麼糾結我到底是誰，只是迅速地答：“你是我們班的，怎麼會不知道譚寧早就死了呢？”（原題:《鬼面女孩》，作者：叢銘。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
也沒能閉上眼。其實，我不恨奶奶，真的，畢竟，她最後拿命抵還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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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意外，讓原本孤僻的我更加唯唯諾諾了。一直以來我都因為自己的臉而覺得低人一等，現在，就更加懼怕同學們的目光了。
一開始，同學們都躲著我，他們怕我，我走到哪裡，哪裡就是真空地帶，即使是在人潮人海的食堂，也會迅速地空出一個圈來。
事情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許，我還成不了今天的我。也許我還是會每天戴著假髮，遮住殘面，畏畏縮縮地走在人群當中，做一個餓不死的打工仔。
可能是老天爺覺得我的歷練不夠吧！於是，將那個叫譚甯的男孩子，派到了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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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甯是班裡的大鬧包，有他在的地方，就有是非發生。班裡沒有人願意跟他同桌，當然也包括我。一直以來，他都在最前排單坐的。可是不知為什麼，那天，老師卻將他調到最後一排，和我同桌。
譚甯在同學們的嘲笑聲中，漲紅著臉，一步一步地走向座位，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那目光中，帶著不屬於十幾歲孩子的兇殘。
那目光就像針一樣，刺進我的心坎兒裡，只一眼，我就低下頭不敢再和他對視，他就在眾人的嘲笑聲和我的哆嗦下，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很怕。
第一節課，他搶了我的本子，我低頭不語。
第二節課，他撕了我的書，我依然不和他理論。
第三節課，他搶了我的鋼筆，並直接掰斷了它，鋼筆水濺了我一身一臉。
我小小聲地責問他要幹什麼，他卻突然就這麼大刺刺地站起身來，大嗓門地沖著還在上課的老師喊道：“老師，甜夢剛才說她喜歡我！”
一石激起千層浪，全班都炸了。
老師在敲了幾次課桌都沒能使大家安靜下來的那一刻，也爆炸了。她指著我的鼻子，沖著我喊：“甜夢你給我滾出去，你要不要臉了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嗎？你也配！”
在同學們炸裂般的嘲笑聲中，我咬著下唇站起來，轉身就想往教室外走。可譚寧卻在我身後扯住了我的假髮……
沒有人能瞭解，那一刻我是多麼希望自己立刻死去。在肆無忌憚的哄笑和“令人作嘔的醜八怪”的叫喊聲中，我捂著臉沖出了教室，沖出了學校，在馬路上橫衝直撞。那時候，如果有輛車撞死我，也許我會真心實意地對他說聲謝謝吧！
忘了那天我是怎麼回到家裡的，似乎從那一刻開始，家裡人都對我更加小心翼翼了，似乎也是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回到那個學校。這一切，似乎都像是在夢裡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開始模糊了，只除了譚寧這個名字。
我恨！我真的好恨！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譚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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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給我辦了休學，他和媽媽為了給我造一個假臉，到處奔波。植皮、種頭髮、安假耳廓，錢如流水一般不說，進手術室如同進自家廚房一般勤快。手術室裡幾乎每一個人都對我無比的熟識，我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進手術室的路。
那時候還沒有韓國那麼先進的整容技術，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躺在手術床上，接受千刀萬剮，吃著大把大把的藥片，忍受著各種排異反應。多少次我都恨不能死在手術臺上，可是我沒有，我活下來了，唯一支撐我活下來的信念，就是對譚寧的恨！
我恨譚寧，我要報復他。
當最後一次手術拆線的時候，爸爸抱著媽媽和我哭得喘不上氣。這個五十多歲的漢子跪在地上，沖著奶奶墳頭的方向“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哭喊著：“媽，你放心吧，夢的臉整回來了，整回來了，你閉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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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的我將拍下的第一張照片，和整容前硬逼著自己拍下的那張鬼面照放在了一起，用一個小布包包起來，層層裹好，放在貼身的位置，時刻提醒自己，那段難以回首的過去。
我重新開始學禮儀，學化妝，學自信，學一切生存需要的知識。在無數的夜裡，只有譚寧這個名字陪著我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每當我撐不下去的時候，我就在心裡默念他的名字，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
如今我穿著正裝，踩著高跟鞋，自信地周旋于形形色色的人中。我用我的拼命，換來各種讚揚，也換來無數的追求者，錢輝就是其中一個。
每一個追求我的人，我都問了他同樣的問題，“如果有一天，我毀容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我嗎？”
答案五花八門，有的坦言不會，有的嬉笑可以整容，有的則故作深情地說會愛我一生一世。
只有錢輝，他的答案很特別，他說：“毀容不是你的錯，一開始我會很傷心，但是如果你願意敞開心扉接受我，讓我陪在你身邊，即使你真的毀容了，我也不會後悔愛上你。可是我更希望陪你去整容，不為別的，只為你依然能夠自信地站在我身邊，陪著我……”
我不知道這個答案有多少真誠在裡面，我也不敢去嘗試，畢竟心裡那道疤，還一直停留在我心裡。
很多男人因為這道古怪的題目而被我拒之門外，他們到處渲染我是個古怪的女人，將來不會是個好妻子，好媽媽。只有錢輝，他不離不棄地在我身邊，無論我怎麼拒絕，都一直默默不曾離開。
答應錢輝求婚的那天，是我徹底放下仇恨的日子。
重生後的我，滿心都是要找到那個當年叫譚甯的男孩。我要報復他，我要讓他知道，他幾乎毀了我的人生。我悄悄地潛伏在班級群裡，不聲不響，默默看著以前瘋狂嘲笑過我的那些人熱火朝天地聊著天。
如今的他們，都在忙著炫耀自己的好工作，炫耀著自己的另一半，炫耀著自己的錢。當年那個鬼面女孩，早就被他們遺忘在腦海當中，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可是在群裡一年多的時間，我沒有得到關於譚甯的一丁點消息——他就像失蹤了一樣，從來沒有任何人提到過他。
縱然我再好的耐性，也還是忍不住在群裡問了一句：“我記得當年咱班有個大鬧包叫譚寧的，現在怎麼沒消息了，同學們誰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高就啊？”
這句話引來群裡長時間的沉默，沒有任何人回答我，掐著手機的我，手心裡出了汗，我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扔下手機，就這麼盯著無人回答的問題看。
許久，久到我真的忍不住要放棄的時候，一個人問道：“你是誰？是我們班的嗎？你叫什麼？為什麼在群裡不改名字？”
我咬唇出血，打了三四次才發出一句：“是啊，我要不是咱班的，怎麼能知道譚寧呢……”
那個人似乎沒怎麼糾結我到底是誰，只是迅速地答：“你是我們班的，怎麼會不知道譚寧早就死了呢？”（原題:《鬼面女孩》，作者：叢銘。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