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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大象旅遊並非大象保護的出路

亞太日報記者 陳家寶

泰國大象營大象踩死中國旅行團領隊的事件引起人們關注。 如何向遊客提供警示, 加強象營的安全監管, 成為泰國旅遊部門亟需探討的問題。 同時世界各國媒體上出現了泰國大象旅遊業中出現的虐待大象的報導, 由此引發了抵制大象旅遊的呼聲。

許多媒體特別是西方媒體, 從動物保護主義的角度, 以象夫手上的鐵鉤, 大象腳下沉重的鎖鏈等細節將遊客座下的大象的生活描繪得悲慘不堪, 許多媒體甚至呼籲遊客抵制大象旅遊。 而這引發了泰國旅遊業的不滿, 稱大象旅遊在泰國有悠久的歷史,

並已成為了泰國旅遊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泰國, 馴象、大象表演是一種古老的文化, 虐待大象的說法站不住腳。

大象的安置

像是泰國的文化圖騰。 古時大象曾用於戰爭, 和平時代多用做伐木的交通工具。 隨著泰國禁止伐木, 大象失業, 流入城市。 泰國許多城市一度出現象滿為患。

此後, 民間集資建立的象營安置大象, 將大象表演和騎大象作為吸引旅遊的項目。 專門研究亞洲象的泰國瑪希敦大學比較心理學家約書亞·普羅尼克說, 一頭大象每天要吃掉250公斤的食物, 它的食物和住宿每月要花費1000美元。 若無旅遊業, 大象將無處可去, 也沒有人為它們的食物買單。

擁有約200頭大象的泰國大城府大象宮殿(Elephant Palace)的主人萊通元接受採訪時說,

旅遊項目的收入除了用來為大象開銷買單, 也為象夫提供了就業, 解決他們的生活問題, 以讓他們專心照料好大象。

大象表演的背後

娛樂觀眾的大象才藝表演背後曾被動物保護人士描述成每頭大象的噩夢。

大象宮殿的大象表演負責人蓉通賽介紹說, 每頭大象的天性稟賦都不同, 象營在挑選大象進行繪畫、跳舞等才藝表演訓練時會根據大象的興趣而定。

“大象智商很高。 有些大象在色彩斑瀾的畫作前拖也拖不走, 並很容易學會畫畫;有些則如小孩般開朗好動, 一聽到音樂就隨節奏搖擺, 天生喜歡跳舞。 象營會讓所有大象接觸各種才藝表演, 挑選出對這些表演接受度高、為數不多的幾頭, 並根據其身體狀況安排訓練, 如表演跳舞的象只能是年幼的小象, 才適合做出伸腿的動作。 ”她說。

蓉通賽說, 才藝表演只有在象夫和大象高度默契的交流下才能完成, 是人與象和諧共處的體現, 她希望更多人前來觀看, 感受馴象藝術的魅力。

騎象並非虐待

鐵鉤、鎖鏈、象背上的鐵座椅都無不激起動物保護主義者的譴責。

泰國著名獸醫洛特告訴記者, 被保護動物人士視為虐待大象兇器的鐵鉤千年前已有使用, 是象夫和象交流的工具。 “鐵鉤一般不會太鋒利, 象背皮厚, 象夫需要特定工具來讓大象有所感覺, 這同時也是象夫在大象發狂時自衛的工具。 ”

他說, 一頭成年亞洲象的體重約為2-3噸, 所能承受的重量是其體重的10%, 一般兩人的重量是大象可承受的範圍內, 如不能承受, 大象會劇烈搖擺以示反抗。 騎象無異於人們騎馬、騎駱駝, 與虐待動物無關。 且足夠的運動量才能保證大象的健康, 成年大象每日工作時間應在8小時以內。

獸醫認為, 人們只關心大象的工作內容, 而忽略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對大象平日的照顧。 均衡的飲食、適當的隱蔽、較好的休息環境和完善的醫療等都是大象健康成長的必要條件, 而這些恰是有一定旅遊收入的象營才能長期提供的。

“象營中大多是家養象, 與野象不同, 它們需要象夫的照料、象營的食物供給,更需要與人相處的環境,如像極端環保主義者宣導的那樣將其放生野外,失去求生能力的它們將更難存活。”

庇護所並非大象最好歸宿

曾在泰國清邁常駐的調查記者希拉莉在一篇大象生存狀況報導中寫道,在泰國,許多盈利性的“庇護所”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試圖將自己的形象和其他的象營區分開來,並聲稱自己是唯一不會虐待大象的機構。

在日益高漲的大象旅遊反對呼聲中,同樣收取門票的大象庇護所成為環保主義者提倡的去處, 被認為是大象保護事業的出路。

馴養大象愈40年的瑞典大象專家丹·凱爾遊歷亞洲多年,密切關注著泰國的大象庇護所。他在調查中發現,泰國20%的庇護所裡,大象都患有肺結核,且皮膚病比例增高。原因是為了讓一批批志願者與遊客體驗“照顧”大象、為其洗澡,大象每日在烈日下被多次放入河中,由於過度暴曬及河流水質污染,許多大象得了皮膚病。

他指出,很多庇護所收容了殘疾的大象,卻沒有規範的醫療系統,而屢屢讓沒有專業知識的庇護所來客體驗為大象上藥。某種程度上,庇護所用大象的可憐形象來迎合來客的“救世主”心態和“愛心”。

反之,在象營中,大象由於要表演和工作,象營大多重視醫療系統的建設,保障大象的健康。而大象在每日工作、鍛煉下,健康狀況較好。

丹·凱爾說,庇護所裡拒絕對大象使用鐵鉤、鎖鏈及傳統的馴象方法,經常發生大象傷害象夫及遊客的事件。

獸醫洛特則認為,象營和大象庇護所雖然管理形式不同,象營以大象的勞動換取利潤,庇護所販賣與大象近距離接觸的體驗,兩者都通過大象盈利,殊途同歸。

他說:“象營和庇護所裡的大象都沒有自由,大象從看似剝削它們的營地裡去到‘有愛’的庇護所,其實只是轉移了牢籠。兩者若都能照顧大象的需要,就沒必要站在道德制高點去評判孰好孰壞。”曾在泰國國家公園和野生動植物保護局任職的大象專家瑪塔納說,泰國的家養象有4000多頭,野象數量約為3500頭,隨著泰國森林面積的急劇縮小,野象數量已達到飽和,不可能將家象放回野外,放回野外他們也沒有生存能力。馴養大象無論從人力、土地、管理上看,成本都頗高,沒有旅遊業的支持,家象的生存將更為困難。提高象營的監管,提高象夫的待遇和馴象技能,加強立法、對虐待動物的行為進行重罰,改善大象的生活環境,建立象營安全、健康認證體系,才是有效解決方案。

它們需要象夫的照料、象營的食物供給,更需要與人相處的環境,如像極端環保主義者宣導的那樣將其放生野外,失去求生能力的它們將更難存活。”

庇護所並非大象最好歸宿

曾在泰國清邁常駐的調查記者希拉莉在一篇大象生存狀況報導中寫道,在泰國,許多盈利性的“庇護所”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試圖將自己的形象和其他的象營區分開來,並聲稱自己是唯一不會虐待大象的機構。

在日益高漲的大象旅遊反對呼聲中,同樣收取門票的大象庇護所成為環保主義者提倡的去處, 被認為是大象保護事業的出路。

馴養大象愈40年的瑞典大象專家丹·凱爾遊歷亞洲多年,密切關注著泰國的大象庇護所。他在調查中發現,泰國20%的庇護所裡,大象都患有肺結核,且皮膚病比例增高。原因是為了讓一批批志願者與遊客體驗“照顧”大象、為其洗澡,大象每日在烈日下被多次放入河中,由於過度暴曬及河流水質污染,許多大象得了皮膚病。

他指出,很多庇護所收容了殘疾的大象,卻沒有規範的醫療系統,而屢屢讓沒有專業知識的庇護所來客體驗為大象上藥。某種程度上,庇護所用大象的可憐形象來迎合來客的“救世主”心態和“愛心”。

反之,在象營中,大象由於要表演和工作,象營大多重視醫療系統的建設,保障大象的健康。而大象在每日工作、鍛煉下,健康狀況較好。

丹·凱爾說,庇護所裡拒絕對大象使用鐵鉤、鎖鏈及傳統的馴象方法,經常發生大象傷害象夫及遊客的事件。

獸醫洛特則認為,象營和大象庇護所雖然管理形式不同,象營以大象的勞動換取利潤,庇護所販賣與大象近距離接觸的體驗,兩者都通過大象盈利,殊途同歸。

他說:“象營和庇護所裡的大象都沒有自由,大象從看似剝削它們的營地裡去到‘有愛’的庇護所,其實只是轉移了牢籠。兩者若都能照顧大象的需要,就沒必要站在道德制高點去評判孰好孰壞。”曾在泰國國家公園和野生動植物保護局任職的大象專家瑪塔納說,泰國的家養象有4000多頭,野象數量約為3500頭,隨著泰國森林面積的急劇縮小,野象數量已達到飽和,不可能將家象放回野外,放回野外他們也沒有生存能力。馴養大象無論從人力、土地、管理上看,成本都頗高,沒有旅遊業的支持,家象的生存將更為困難。提高象營的監管,提高象夫的待遇和馴象技能,加強立法、對虐待動物的行為進行重罰,改善大象的生活環境,建立象營安全、健康認證體系,才是有效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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