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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教授談:我們是如何選擇中國學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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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教授康毅濱先生, 負責該系在中國的招生工作, 因此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中國學生(其中絕大部分是清華、北大、復旦、中科大等國內知名學校的尖子生), 真切地感受到了中國教育的扭曲給學生帶來的困擾。

“中國學生聰明, 勤奮, 但也迷茫, 功利心比較重,

妨礙了他們的長遠發展。 ”康毅濱在接受訪問時說。

什麼樣的學生被淘汰?每年一月底, 康毅濱就要從系裡抱回一大包資料仔細看——裡面是所有申請普林斯頓生物分子系的中國學生的材料。

每年, 該系每年大約招收25名本科學生攻讀博士, 系裡給康毅濱的“中國額度”4個, 而他收到的申請約有七八十份。 4%左右的“成功率”。 每個“申請包”主要有這些材料:本科各科成績單, 託福和GRE的考分, 個人陳述, 以及推薦信。 康毅濱把它們分成“定量”和“非定量”兩類。 分數他看得很仔細, 但那些“非定量”的東西卻能告訴他更多。

問:“個人陳述”有什麼用?

康毅濱:就是說說你為什麼想成為一個分子生物學家, 為什麼想來普林斯頓。

問:你看過幾百份“個人陳述”,

從裡面看到了些什麼?

康毅濱:中國學生的GRE能考得很好, 但我能看出來, 他們寫的“陳述”經常千篇一律, 缺乏特點。

問:他們給你什麼印象?

康毅濱:不清楚為什麼要來普林斯頓, 或者過分要求完美, 不敢展示真實的自己。

問:真實鮮活的“陳述”是怎樣的?"

康毅濱:有個學生是這麼寫的:他以前的專業是電子工程, 後來才慢慢發現真正感興趣的是生物。 他申請轉了系, 儘管絕大多數人反對, 因為沒有基礎, 讀得有些吃力, 但他還是很高興。 因為每一學期都會比上一學期進步一些。 他的“陳述”給我留下了比較深的印象, 因為它展示了一個人在尋找和實現夢想過程中的困惑和欣喜。 去年我們還錄取了一名學生, 她在“陳述”中坦率地指出了母校的問題:她很遺憾本科四年沒有接受更為全面的教育。

你可以看到她的渴望。 第一輪篩選, 從80份申請材料中挑出10-15名左右的“候選人”。

2月初, 康毅濱開始電話面試。 雖然並不直接和學生面對面, 但大洋彼岸傳來的聲音, 會告訴他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學生。

問:你會問些什麼問題?

康毅濱:主要是看看英文口語能力、科研經歷、隨機應變的能力, 以及學生的一些背景狀況。

問:接到電話的學生, 會很緊張吧?

康毅濱:電話面試大約一個小時, 45分鐘說英語, 15分鐘用中文。 就算英語不是特別好, 學生還是可以完整地表達自己的。 但大部分中國學生會把它看作一個“考試”, 而不是一個“對話”, 所以有些會很緊張。

問:你聽出了什麼?

康毅濱:有些學生聽得出來他(她)事先在紙上寫好回答,

照著念, 或者是背出來。 還有是“排練過度”, 說得非常溜, 像演講一樣, 但並沒有針對我的提問。

問:他們會給你留下什麼印象?

康毅濱:那些答非所問的學生, 我想可能沒有自己做過真正獨立的研究, 或者對自己沒對信心。 我希望學生是展現一個真實的自我, 而不是一個過度包裝的、失去了真實性的“加工成品”。

問:或者是我們的教育沒有告訴他們, 說實話是最好的回答。

康毅濱:我們要挑選的, 是真的熱愛科學、而且誠實的人。 去年, 我幾乎是在申請截止前的最後一刻才收到了一個學生的材料, 條件很好, 我就給他打電話。 他老老實實,告訴 我,雖然他很早就進實驗室, 工作也很努力,

但不知道為什麼, 實驗總不是很順利。 但他可以很清楚地描述他在實驗中遇到的問題, 和為解決問題所作出的種種嘗試。 表面上看, 他的科研並不成功, 但我能感受他的認真、誠實、努力, 這已經具備了一個科學家、一個人最重要的品質。

電話面試並不是最終的決定。 之後, 康毅濱要在候選人中反復地掂量、比較。 在這個過程中, 分數高低往往不是決定因素, 而是從細微處看到的非智力因素。

問:分數不重要?

康毅濱:分數很重要, 但不是一個絕對因素。 申請普林斯頓的學生都是國內名牌大學的尖子, 經過高度選擇過的人, 智力都沒有問題。 我會仔細看每一門的成績, 但並不是分數高就能入選, 相反, 我認為第一名和第七八名的實力並不相差太遠。 錄取與否,智力以外的因素很重要。我們系錄取過一個河南的學生,家在農村,初中就獨自在縣城 ,住校讀書,吃過不少苦。在電話和電郵裡,我感覺到她為人謙和,沒有一些被寵慣的尖子生的趾高氣昂。還有個學生,他會和老師“套瓷”,但不是恭維,套近乎,而是自己的確做過研究,對老師有真正的瞭解,提問很專業,很深入。這樣的學生,不油嘴滑舌,讓人感覺到懂得認真負責,尊重機遇。但有的學生過於自信,甚至有些傲慢,覺得自己不是去普林斯頓,就能去哈佛,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很難給人留下好印象。

進入普林斯頓後,他們會遇到什麼樣的困擾?

來上海之前,康毅濱在福建老家待了十多天。每天陪父親、侄子去爬山。讀五年級的侄子告訴他,在他們學校,老師讓每個學生都要在班上找一個“對手”。每次考試 下來,贏得多的同學受表揚,輸得多的要被批評。在這樣的氛圍中,班上學習好的同學也不大願意花時間幫助成績不好的同學。讓康毅濱震驚的是,目前中國基礎教育到處可見這樣的“激勵”方式。普林斯頓是金字塔尖上的精英學校,但對最終被普林斯頓錄取的中國學生來說,與其說已經攀登到了金字塔尖,不如說真正的競爭剛剛開始。

而這時候,中國教育從小學——不,從幼稚園——就開始灌輸的狹隘的競爭意識,清楚地烙在這些留學生的身上,困擾著他們。

問:中國學生到了普林斯頓後,會遇到哪些問題?

康毅濱:有些學生進入普林斯頓後,心態急,享受不了科學研究的樂趣,而把實驗看作“計件勞動”,急於求成,一旦不如意,就垂頭喪氣。有些學生進來後發現,自己辛辛苦苦讀了那麼多年書考上來,但這並不是自己喜歡的、擅長的,很迷茫。還有,他們往往在人際關係上會遇到問題,覺得不受歡迎,孤單。

問:為什麼會這樣?

康毅濱:普林斯頓相信學習是一個探索的過程,是一個認識自我,發現自我,找到自己想要什麼、熱愛什麼的過程,但國內教育系統出來的學生,常常是另一種心態:最好一進 學校,就有人指定給他(她)一個課題,而且是一個保證可以做出來成果的課題。就像解一道數學題,一定會有答案,做出來了就能拿高分。然後呢,就想靠這個課題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他們基礎扎實,學習勤奮,上進心強,應試能力強,成績優秀,但缺乏探索精神,獨立思考和創新能力比較弱,功利心比較強。

問:其實這是成年人的典型心態。

康毅濱:我們系有過一個中國學生,來普林斯頓不久,我發現他並不真正喜歡研究。後來他告訴我,其實早就發現自己並不熱愛科研,但從小學到大學,他都是第一名,所有的人都指望他考上美國一流大學。他是為了別人的期待考普林斯頓的。其實這個學生小時候對生物很有興趣,只是後來成人世界把他的實驗成功與否過早地和名利、和事業緊緊聯繫在一起。而在這一行業真正成功的人,往往並不以出人頭地為目的(如果只是為了這些,還有其它很多更簡捷的路可走),而是享受探索的過程,包括其中許許多多的失敗和得來不易的成功。

問:你剛才說的中國學生在人際關係上的麻煩,也是功利心造成的?

康毅濱:你看,我小侄子從小就被這麼“教育”,從這樣的思維裡出來的學生,對競爭的理解會很狹隘,認為把別人踩在腳下就是勝利,把別人壓下去就是成功。實驗室是一個團隊工作,有人發表論文,本來是大家一起高興的時候,但一些中國學生往往有些悶悶不樂,似乎別人的成功就意味著自己的失敗。有時科研專案八字還沒一瞥,就 想“分家”,好算作自己一個人的成果……有些中國學生特別想快速成名。這樣的心態,學校和家庭教育要負很大的責任。在美國,成績是一個人的隱私,不會公佈出來,分數就不會造成那麼大的壓力。他們提倡團隊的合作,互相幫助,共同提高。

問:兩種意義上的競爭,就會產生矛盾。

康毅濱:這樣的競爭意識過強,就會缺乏團隊精神,以自我為中心,容易在工作和生活中造成和他人關係的緊張。比如,老生週末帶新生開車購物,晚到了幾分鐘會被人埋怨,而新生卻可以理所當然地在超市慢條斯理地貨比三家,讓老生在外面等幾個鐘頭。還有學生問我:為什麼去年邀請他去家裡過節的那些美國人今年不再邀請他了呢……

有時候我會想,他們恐怕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問題。從小到大,玩完的玩具,吃完飯的碗筷,換下來的髒衣服……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幫他們處理好了,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自然會覺得理所當然。而多數美國學生的確比較有“公共意識”。實驗室的垃圾通常他們處理得比較多。生物系有許多做後勤工作的員工,包括老鼠房負責日常餵養的工人,運送實驗用品的搬運工和收發員,打掃實驗室的清潔工等。每年到了耶誕節,我實驗室的美國學生會牽頭一起湊份子,每人出個五塊十塊,買個小禮物送給那些工人,以表示對他們平時工作的感激。這種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往往反映出一個學生從小所受的教育,以及將來他在事業上能走多遠。

教授說得很對,相信在閱讀完文章後的你能夠給自己下一個定義,自己是不是有上面的留學生問題,是為了留學而留學,還是發自內心的求學和提升自己。不是說中國的教育功利,只是在學的時候把結果看得太重,就會演變成急功近利,失去了學習的快感!

錄取與否,智力以外的因素很重要。我們系錄取過一個河南的學生,家在農村,初中就獨自在縣城 ,住校讀書,吃過不少苦。在電話和電郵裡,我感覺到她為人謙和,沒有一些被寵慣的尖子生的趾高氣昂。還有個學生,他會和老師“套瓷”,但不是恭維,套近乎,而是自己的確做過研究,對老師有真正的瞭解,提問很專業,很深入。這樣的學生,不油嘴滑舌,讓人感覺到懂得認真負責,尊重機遇。但有的學生過於自信,甚至有些傲慢,覺得自己不是去普林斯頓,就能去哈佛,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很難給人留下好印象。

進入普林斯頓後,他們會遇到什麼樣的困擾?

來上海之前,康毅濱在福建老家待了十多天。每天陪父親、侄子去爬山。讀五年級的侄子告訴他,在他們學校,老師讓每個學生都要在班上找一個“對手”。每次考試 下來,贏得多的同學受表揚,輸得多的要被批評。在這樣的氛圍中,班上學習好的同學也不大願意花時間幫助成績不好的同學。讓康毅濱震驚的是,目前中國基礎教育到處可見這樣的“激勵”方式。普林斯頓是金字塔尖上的精英學校,但對最終被普林斯頓錄取的中國學生來說,與其說已經攀登到了金字塔尖,不如說真正的競爭剛剛開始。

而這時候,中國教育從小學——不,從幼稚園——就開始灌輸的狹隘的競爭意識,清楚地烙在這些留學生的身上,困擾著他們。

問:中國學生到了普林斯頓後,會遇到哪些問題?

康毅濱:有些學生進入普林斯頓後,心態急,享受不了科學研究的樂趣,而把實驗看作“計件勞動”,急於求成,一旦不如意,就垂頭喪氣。有些學生進來後發現,自己辛辛苦苦讀了那麼多年書考上來,但這並不是自己喜歡的、擅長的,很迷茫。還有,他們往往在人際關係上會遇到問題,覺得不受歡迎,孤單。

問:為什麼會這樣?

康毅濱:普林斯頓相信學習是一個探索的過程,是一個認識自我,發現自我,找到自己想要什麼、熱愛什麼的過程,但國內教育系統出來的學生,常常是另一種心態:最好一進 學校,就有人指定給他(她)一個課題,而且是一個保證可以做出來成果的課題。就像解一道數學題,一定會有答案,做出來了就能拿高分。然後呢,就想靠這個課題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他們基礎扎實,學習勤奮,上進心強,應試能力強,成績優秀,但缺乏探索精神,獨立思考和創新能力比較弱,功利心比較強。

問:其實這是成年人的典型心態。

康毅濱:我們系有過一個中國學生,來普林斯頓不久,我發現他並不真正喜歡研究。後來他告訴我,其實早就發現自己並不熱愛科研,但從小學到大學,他都是第一名,所有的人都指望他考上美國一流大學。他是為了別人的期待考普林斯頓的。其實這個學生小時候對生物很有興趣,只是後來成人世界把他的實驗成功與否過早地和名利、和事業緊緊聯繫在一起。而在這一行業真正成功的人,往往並不以出人頭地為目的(如果只是為了這些,還有其它很多更簡捷的路可走),而是享受探索的過程,包括其中許許多多的失敗和得來不易的成功。

問:你剛才說的中國學生在人際關係上的麻煩,也是功利心造成的?

康毅濱:你看,我小侄子從小就被這麼“教育”,從這樣的思維裡出來的學生,對競爭的理解會很狹隘,認為把別人踩在腳下就是勝利,把別人壓下去就是成功。實驗室是一個團隊工作,有人發表論文,本來是大家一起高興的時候,但一些中國學生往往有些悶悶不樂,似乎別人的成功就意味著自己的失敗。有時科研專案八字還沒一瞥,就 想“分家”,好算作自己一個人的成果……有些中國學生特別想快速成名。這樣的心態,學校和家庭教育要負很大的責任。在美國,成績是一個人的隱私,不會公佈出來,分數就不會造成那麼大的壓力。他們提倡團隊的合作,互相幫助,共同提高。

問:兩種意義上的競爭,就會產生矛盾。

康毅濱:這樣的競爭意識過強,就會缺乏團隊精神,以自我為中心,容易在工作和生活中造成和他人關係的緊張。比如,老生週末帶新生開車購物,晚到了幾分鐘會被人埋怨,而新生卻可以理所當然地在超市慢條斯理地貨比三家,讓老生在外面等幾個鐘頭。還有學生問我:為什麼去年邀請他去家裡過節的那些美國人今年不再邀請他了呢……

有時候我會想,他們恐怕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問題。從小到大,玩完的玩具,吃完飯的碗筷,換下來的髒衣服……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幫他們處理好了,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自然會覺得理所當然。而多數美國學生的確比較有“公共意識”。實驗室的垃圾通常他們處理得比較多。生物系有許多做後勤工作的員工,包括老鼠房負責日常餵養的工人,運送實驗用品的搬運工和收發員,打掃實驗室的清潔工等。每年到了耶誕節,我實驗室的美國學生會牽頭一起湊份子,每人出個五塊十塊,買個小禮物送給那些工人,以表示對他們平時工作的感激。這種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往往反映出一個學生從小所受的教育,以及將來他在事業上能走多遠。

教授說得很對,相信在閱讀完文章後的你能夠給自己下一個定義,自己是不是有上面的留學生問題,是為了留學而留學,還是發自內心的求學和提升自己。不是說中國的教育功利,只是在學的時候把結果看得太重,就會演變成急功近利,失去了學習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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