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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川文學」《壺口往事·過往》

馬笙的爸爸聞訊趕來, 恰巧看到馬笙被狗咬了, 大聲吼道:“你們這些哈慫, 看著馬笙讓狗咬也不管, 咋?欺負我家孩子呀!”這時我爸走過去,

好聲好氣說:“金榮兄弟你別生氣了, 我讓滿倉給你娃打一針, 狗又不長眼, 今天是咱叔孩子大喜的日子, 就不要計較了, 改天我陪你喝點。 ”誰知馬笙爸爸推了我爸一把說:“你到說的輕巧, 孩子被咬了打個針就完事?”小叔爸爸過來說:“金榮侄兒, 今天我娃過事, 給個面子, 這個事就算過去了。 ”二大爺和眾人也過來勸說。 在我們農村, 擾亂別人喜事, 不尊重長輩是很壞的事, 馬笙爸也不願意得罪大家, 再加上鄉親們調和, 這個事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我在縣城上了初中, 馬笙因為念不下書, 早早的就停了學, 和別人去陝北打工。

轉眼又過了幾年, 聽說馬笙在陝北和內蒙古交界的地方, 混出名堂來, 成了設計師, 設計樓房。 馬笙父母把村裡窯洞和地都賣了,

也跟馬笙去了。

我停學以後, 跟二哥北京打工, 因為太想家, 不到一年, 又跑了回來。

到了該結婚的年齡, 父母到處托人給我說媳婦, 一次次燃起的希望被現實澆滅。 說媒的人說, 人家女方嫌壺口疙瘩地勢不好, 老人年齡大, 兄弟多, 我沒有手藝。 媽媽無奈的說:“給三小說媒拿的四新禮都能拉一汽車了!”慢慢的, 有多了一條, 說我年齡大。

一天下午, 陽光很暖和, 我正坐在炕上的小方桌旁看小說。 這時媽媽招呼我:“三小, 快出來, 咱家來客人了, 快來迎接。 ”我一聽, 頓時興奮了, 出了門口看到院裡站著四個人, 年齡大的男人穿著西裝, 女的穿一身黑色羽絨服。 媽媽指著比我高一頭的小夥說:“金榮兄弟, 這是馬笙吧?長這麼大了?”馬笙爸說:“是馬笙和他媳婦,

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回來看看大家, 也隨便去墳地上上香。 ”我媽便對我說, “一會帶你馬笙哥哥出去轉轉。 ”我還沒反應過來, 馬笙用陝北話說:“三小兄弟, 還記恨我不, 小時候老欺負你。 ”引的大家哄堂大笑。 父母招呼馬笙一家進了窯洞。 我看著屋簷下結的冰柱, 已經開始融化, 滴答滴答的滴水, 也跟著進了窯洞。

聽著他們說話, 我仔細打量著馬笙媳婦, 杏眼桃花, 嘴角高翹, 皮膚白簡直就像一個瓷娃娃, 穿著白色的羽絨服, 腳上穿著一雙好看的紫色的靴子, 一看就很貴。 我想起馬笙小的時候, 不討人待見, 他親舅舅說, 你長大了不吃兩天小米飯才怪裡!如今人家事業有成, 嬌妻在懷, 在眾人眼裡所謂的才品雙全的我,

竟然連一房媳婦都討不上。 記得我們村“諸葛亮”說, 搗娃有出息, 果然一點不假。

吃完飯我帶著馬笙和他媳婦去村裡玩……

時過境遷, 物是人非, 我家的小黃狗早已埋骨無名, 父母也離開了人世, 我也蓋了新房子。 老窯洞在歲月裡輪回裡, 滄桑著曾經的過往。

思念猶如一壺老酒, 越久越濃, 看著別人在父親面前撒著嬌, 母親耳旁細語, 我只能把思念揉碎成文字, 在這寂寞的夜裡越拉越長……

還有陪我度過美好童年的小黃狗, 一個個遠去熟悉的面孔, 一草一木, 點點滴滴……

張海英

宜川縣供電分公司 員工

愛好散文、詩歌, 喜歡演講、朗誦、主持。

2017年7月份代表延安婦聯參加《“全悅杯”全國故事媽媽演講大賽》, 榮獲三等獎。

三小

原名馬纏明, 宜川縣壺口人士

愛好寫作, 作品有系列散文《壺口往事》等, 深受讀者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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