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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規教育對我們有多重要?

正規教育的地位

社會生活不僅和溝通完全相同, 而且一切溝通(因而也就是一切真正的社會生活)都具有教育性。 當一個溝通的接受者,

就獲得擴大的和改變的經驗。 一個人分享別人所想到的和所感到的東西, 他自己的態度也就或多或少有所改變。 實驗一下把某種經驗全部地、正確地傳送給另一個人, 如果是比較複雜的經驗, 你將會發現你自己對你的經驗的態度也在變化;要是沒有變化, 你就會突然驚叫起來。 要溝通經驗, 必須形成經驗;要形成經驗, 就要身處經驗之外, 像另一個那樣來看這個經驗, 考慮和另一個人的生活有什麼聯繫點, 以便把經驗搞成這樣的形式, 使他能理解經驗的意義。

除了論述平凡的事物和令人注意的話以外, 必須富有想像力地吸收別人經驗中的一些東西, 以便把他自己的經驗明智地告訴別人。 一切溝通就像藝術。

所以, 完全可以說, 任何社會安排只要它保持重要的社會性, 或充滿活力為大家所分享, 對那些參加這個社會安排的人來說, 是有教育意義的。 只有當它變成鑄型, 照章辦事時, 才失去它的教育力量。

所以, 說到最後, 不僅社會生活本身的經久不衰需要教導和學習, 共同生活過程本身也具有教育作用。 這種共同生活, 擴大並啟迪經驗;刺激並豐富想像;對言論和思想的正確性和生動性擔負責任。 一個在身體和精神兩方面真正單獨生活的人, 很少機會或者沒有機會去反省他過去的經驗, 抽取經驗的精義。 成熟的人和未成熟的人, 彼此的成就不等, 這不僅使教育年輕人成為必要, 而且這種教育的需要提供巨大的刺激,

把經驗整理成一定的次序和形式, 使經驗最容易傳達, 因而最為有用。

每個人從和別人共同生活(只要他真正地生活而不只是繼續生存)中所得到的教育, 和有意識地教育年輕人, 這兩者有著明顯的區別。 在前一種情況下, 教育是偶然的;這種教育是自然的、重要的, 但它並不是人們聯合的確切的理由。 雖然可以不誇張地說, 任何社會制度, 無論是經濟制度、家庭制度、政治制度、法律制度和宗教制度, 它的價值在於它對擴大和改進經驗方面的影響, 但是這種影響並不是它原來動機的一部分, 原來的動機是有限度的, 而且是比較直接實際的。 例如宗教的聯合始於希望取得統治力量的恩賜和避開罪惡的影響;家庭生活始於希望滿足各種欲望和使家庭永垂不朽;有系統的勞動,

主要為了奴役別人等等。 一種制度的副產品, 它對有意識的生活的素質和程度的效果, 只是逐步被注意到的, 而這種效果的被視為實施這種制度的一個指導性因素更加緩慢得多。 甚至在今天, 在我們的工業生活中, 除了某些勤奮和節儉的價值觀念以外, 世間工作得以進行的人類聯合的各種形式的理智的和情感的反應, 和物質的產品比較起來, 所受到的注意要少得多。

但是對待年輕人, 聯合生活的事實本身, 作為直接的人生事實, 顯得非常重要。 在我們和年輕人接觸的時候, 雖然容易忽略我們的行動對他們的傾向的影響, 或者把這種教育的效果看得不及某種外界有形的結果重要,

對待成人就不那麼容易。 訓練的需要太明顯了;改變他們的態度和習慣, 要求很急迫, 以致完全無法考慮這些後果。 既然我們的主要任務在於使年輕人參與共同生活, 我們不能不考慮我們是否在形成能獲得這種能力的力量。 如果人類在認識各種制度的最終價值在於它對人生的特殊影響——對有意識的經驗的影響——中有所前進, 我們很可以相信, 這個啟示主要是通過和年輕人相處中學到的。

因此, 我們可以在上面所考慮的廣闊的教育過程之內區別出一種比較正規的教育, 即直接的教導或學校教育。 在不發達的社會群體中, 很少正規的教學和訓練。 野蠻人為把必需的傾向灌輸給年輕人, 主要依靠使成年人忠於他們群體的相同的聯合。除了使青年成為完全的社會成員的入社儀式以外,他們沒有特殊的教育方法、材料或制度。他們主要依靠兒童通過參與成年人的活動,學習成人的風俗習慣,獲得他們的情感傾向和種種觀念。這種參與一部分是直接的,參與成人的各種職業活動,當他們的學徒;一部分是間接的,通過演戲,兒童重複成人的行動,從而學會瞭解他們像什麼。對野蠻人來說,要找到一個專供學習的地方,除學習以外別無他事,這是十分荒謬的事。

但是,隨著文明的進步,年輕人的能力和成年人所關心的事情之間差距擴大。除了比較低級的職業以外,通過直接參與成人的事業進行學習,變得越來越困難。成人所做的事情很多在空間和意義方面那麼遙遠,遊戲性質的模仿越來越不足以再造它的精神。因此,有效地參與成人活動的能力,依靠事先給予以此為目標的訓練。有意識的機構——學校——和明確的材料——課程——設計出來了。講授某些東西的任務委託給專門的人員。

沒有這種正規的教育,不可能傳遞一個複雜社會的一切資源和成就。因為書籍和知識的符號已被掌握,正規教育為年輕人獲得一種經驗開闢道路,如果讓年輕人在和別人的非正式的聯繫中獲得訓練,他們是得不到這種經驗的。

但是,從間接的教育轉到正規的教育,有著明顯的危險。參與實際的事務,不管是直接或者間接地在遊戲中參與,至少是親切的、有生氣的。在某種程度上,這些優點可以補償所得機會的狹隘性。與此相反,正規的教學容易變得冷漠和死板——用通常的貶義詞來說,變得抽象和書生氣。低級社會所積累的知識,至少是付諸實踐的;這種知識被轉化為品性;這種知識由於它包含在緊迫的日常事務之中而具有深刻的意義。但是,在文化發達的社會,很多必須學習的東西都儲存在符號裡。它遠沒有變為習見的動作和物件。這種材料是比較專門的和膚淺的。用通常的現實標準來衡量,這種材料是人為的。因為通常的尺度和實際事務有聯繫。這種材料存在它自己的世界內,沒有被通常的思想和表達習慣所溶化。總是有一種危險,正規教學的材料僅僅是學校中的教材,和生活經驗的教材脫節。永久的社會利益很可能被忽視。那些沒有為社會生活結構所吸收,大部分還是用符號表現的專門知識,受到學校的重視。

因此,我們有了這樣一個通常的教育概念:這種概念忽視教育的社會必要性,不顧教育與影響有意識的生活的一切人類群體的一致性,把教育和傳授有關遙遠的事物的知識,和通過語言符號即文字傳遞學問等同起來。

因此,教育哲學必須解決的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要在非正規的和正規的、偶然的和有意識的教育形式之間保持恰當的平衡。如果所獲得的知識和專門的智力技能不能影響社會傾向的形成,平常的充滿活力的經驗的意義不能增進,而學校教育只能製造學習上的“騙子”——自私自利的專家。一種是人們自覺地學得的知識,因為他們知道這是通過特殊的學習任務學會的,另一種是他們不自覺地學得的知識,因為他們通過和別人的交往,吸取他們的知識,養成自己的品性。避免這兩種知識之間的割裂,成為發展專門的學校教育的一個越來越難以處理的任務。

努力使自己繼續不斷的生存

努力使自己繼續不斷的生存,這是生活的本性。因為生活的延續只能通過經久的更新才能達到,所以生活便是一個自我更新的過程。教育和社會生活的關係,正如營養和生殖和生理的生活的關係一樣。這種教育首先是通過溝通進行傳遞。在個人經驗成為共同財富以前,溝通乃是一個共同參與經驗的過程,通過溝通,參與經驗的雙方的傾向有所變化。人類聯合的每一種方式,它的長遠意義在於它對改進經驗的素質所作出的貢獻。這一事實,在對付未成熟者時最容易認識出來。

換言之,雖然每一種社會安排在功效方面都具有教育性,但是教育效果首先成為與年輕人和年長者的聯合有關的聯合的目的的重要部分。隨著社會結構和資源變得越來越複雜,正規的或有意識的教導和學習的需要也日益增加。隨著正規教學和訓練的範圍的擴大,在比較直接的聯合中所獲得的經驗和在學校所獲得的經驗之間,有產生不良的割裂現象的危險。鑒於幾個世紀以來知識和專門技能的迅猛發展,這種危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嚴重。

主要依靠使成年人忠於他們群體的相同的聯合。除了使青年成為完全的社會成員的入社儀式以外,他們沒有特殊的教育方法、材料或制度。他們主要依靠兒童通過參與成年人的活動,學習成人的風俗習慣,獲得他們的情感傾向和種種觀念。這種參與一部分是直接的,參與成人的各種職業活動,當他們的學徒;一部分是間接的,通過演戲,兒童重複成人的行動,從而學會瞭解他們像什麼。對野蠻人來說,要找到一個專供學習的地方,除學習以外別無他事,這是十分荒謬的事。

但是,隨著文明的進步,年輕人的能力和成年人所關心的事情之間差距擴大。除了比較低級的職業以外,通過直接參與成人的事業進行學習,變得越來越困難。成人所做的事情很多在空間和意義方面那麼遙遠,遊戲性質的模仿越來越不足以再造它的精神。因此,有效地參與成人活動的能力,依靠事先給予以此為目標的訓練。有意識的機構——學校——和明確的材料——課程——設計出來了。講授某些東西的任務委託給專門的人員。

沒有這種正規的教育,不可能傳遞一個複雜社會的一切資源和成就。因為書籍和知識的符號已被掌握,正規教育為年輕人獲得一種經驗開闢道路,如果讓年輕人在和別人的非正式的聯繫中獲得訓練,他們是得不到這種經驗的。

但是,從間接的教育轉到正規的教育,有著明顯的危險。參與實際的事務,不管是直接或者間接地在遊戲中參與,至少是親切的、有生氣的。在某種程度上,這些優點可以補償所得機會的狹隘性。與此相反,正規的教學容易變得冷漠和死板——用通常的貶義詞來說,變得抽象和書生氣。低級社會所積累的知識,至少是付諸實踐的;這種知識被轉化為品性;這種知識由於它包含在緊迫的日常事務之中而具有深刻的意義。但是,在文化發達的社會,很多必須學習的東西都儲存在符號裡。它遠沒有變為習見的動作和物件。這種材料是比較專門的和膚淺的。用通常的現實標準來衡量,這種材料是人為的。因為通常的尺度和實際事務有聯繫。這種材料存在它自己的世界內,沒有被通常的思想和表達習慣所溶化。總是有一種危險,正規教學的材料僅僅是學校中的教材,和生活經驗的教材脫節。永久的社會利益很可能被忽視。那些沒有為社會生活結構所吸收,大部分還是用符號表現的專門知識,受到學校的重視。

因此,我們有了這樣一個通常的教育概念:這種概念忽視教育的社會必要性,不顧教育與影響有意識的生活的一切人類群體的一致性,把教育和傳授有關遙遠的事物的知識,和通過語言符號即文字傳遞學問等同起來。

因此,教育哲學必須解決的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要在非正規的和正規的、偶然的和有意識的教育形式之間保持恰當的平衡。如果所獲得的知識和專門的智力技能不能影響社會傾向的形成,平常的充滿活力的經驗的意義不能增進,而學校教育只能製造學習上的“騙子”——自私自利的專家。一種是人們自覺地學得的知識,因為他們知道這是通過特殊的學習任務學會的,另一種是他們不自覺地學得的知識,因為他們通過和別人的交往,吸取他們的知識,養成自己的品性。避免這兩種知識之間的割裂,成為發展專門的學校教育的一個越來越難以處理的任務。

努力使自己繼續不斷的生存

努力使自己繼續不斷的生存,這是生活的本性。因為生活的延續只能通過經久的更新才能達到,所以生活便是一個自我更新的過程。教育和社會生活的關係,正如營養和生殖和生理的生活的關係一樣。這種教育首先是通過溝通進行傳遞。在個人經驗成為共同財富以前,溝通乃是一個共同參與經驗的過程,通過溝通,參與經驗的雙方的傾向有所變化。人類聯合的每一種方式,它的長遠意義在於它對改進經驗的素質所作出的貢獻。這一事實,在對付未成熟者時最容易認識出來。

換言之,雖然每一種社會安排在功效方面都具有教育性,但是教育效果首先成為與年輕人和年長者的聯合有關的聯合的目的的重要部分。隨著社會結構和資源變得越來越複雜,正規的或有意識的教導和學習的需要也日益增加。隨著正規教學和訓練的範圍的擴大,在比較直接的聯合中所獲得的經驗和在學校所獲得的經驗之間,有產生不良的割裂現象的危險。鑒於幾個世紀以來知識和專門技能的迅猛發展,這種危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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