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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戀受挫,這個退伍老兵自殺了

文 | 北雁南飛 圖 |網路

板寸刀鋒見過張三一面。 那天他值班, 按照要求, 他下半夜對基地各個點進行查崗。

基地的崗哨比較多, 走一圈下來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他走走停停, 一個點挨著一個點看。 還剩下最後一個點, 板寸刀鋒在籃球場上站了好一會兒, 抬頭看了看烏漆墨黑的天空, 狠狠吸了一口煙。 這是他來基地第八個年頭, 這一年是他的本命年, 也是多事之秋。

最後一個點在基地的最北邊, 到了晚上特別幽深寂靜, 一個人走著實有點瘮得慌。 人還沒到門口, 警犬冷不丁突然狂吠, 嚇得板寸刀鋒心臟猛地提到嗓門上。

其實基地的警犬是認人的, 板寸刀鋒一推開鐵門, 警犬立馬安靜下來, 它認得這身軍裝。 這是它區分敵我的根本標準。 看見板寸刀鋒, 警犬甚至搖了搖尾巴, 嗚嗚嗚叫了幾聲。 板寸刀鋒貓下腰, 摸了摸它柔順的毛髮。 天寒地凍的, 難為你了夥計。

板寸刀鋒不覺鼻子一酸。

若是在以往, 查崗的人走到這裡, 點上的哨兵早就問口令了, 奇怪的是, 今晚當班的哨兵竟然無動於衷。 板寸刀鋒打開手電筒, 往崗亭照了照, 沒動靜。 他的心咯噔一下, 快步走到崗亭前一瞧,嘿,哨兵居然倚著門發呆, 走到跟前也沒反應過來。

板寸刀鋒眼裡揉不下沙子, 但他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手電筒在他跟前晃了幾晃。 哨兵像是突然醒悟, 猛地站直了, 戰戰兢兢地喊了聲領導好!

怎麼回事, 身體不舒服嗎?板寸刀鋒第一印象感覺這個哨兵似乎有些疲憊。

報告領導, 沒啥, 只是有點累。 哨兵稍低著頭, 眼神有些呆滯。

如果身體不舒服, 我可以向你領導彙報, 安排別人來替你。 板寸刀鋒斷定這個哨兵不適合再繼續履行職責。

哨兵沒有回答, 頭更低了。

你叫什麼名字?

張三。

板寸刀鋒立即撥通張三的隊長電話, 司徒隊長一再解釋說, 這個孩子很上進, 也很簡單, 家裡經濟情況不是很好,父母這陣子在鬧離婚,可能思想壓力有點大,隊裡正在積極做相關工作。 很快, 司徒隊長就安排人過去替哨。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一年過去了, 板寸刀鋒很快忘了這件事、這個人。

基地與地方共建單位關係比較好。 地方有的單位有時會與基地協調使用靶場練習射擊。

靶場建在山腳下, 近期地方一些單位組織實彈射擊, 一茬茬人拉過來, 撒下去, 劈裡啪啦一陣嘈雜, 又拉回去。 連著一個星期, 天天如此, 板寸刀鋒早已習慣。

就在那天下午, 從靶場那頭突然傳來 “砰”的一聲悶響。

這個聲響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只是比往常要稍微沉悶一些, 距離近了些。 聽起來像是靶場的方向, 又似乎不是。

板寸刀鋒走到草地時, 人群已經散去。 草地上興許澆過水, 草兒濕漉漉的, 橫七豎八地往各個方向躺著, 空氣中彌漫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他猛然發現髒兮兮的水裡有一種猩紅的東西浮動。 他的胃突然翻江倒海, 止不住一陣痙攣……

靶場上, 幾個人忙著處理現場。 板寸刀鋒一眼瞄到了司徒隊長, 他現在已經是基地機關的參謀, 是當天靶場的現場保障人員之一。

司徒走過來, 跟板寸刀鋒打了個招呼, 聲音有些哽咽。 他說抬走的這個人是張三, 挺簡單的一個孩子,退伍後上班半年多。

他想不通這孩子挺好的前途為什麼想不開。 他說, 總覺得張三那空洞的眼神似乎要訴說什麼, 但猜不透他眼神裡所包含的訊息。 他還說, 從不抽煙的張三跟自己寒暄了幾句後還主動要了根煙。

張三倒下的時候, 他一旁的同事像被人電了一下五官全擠到一塊, 失魂落魄地盯著那灘猩紅的液體從張三身子底下流出來, 不, 應該是湧出來, 像噴泉一樣。 司徒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撲過去, 狂吼著招呼人將躺在地上的張三抬到醫院。

其實, 當張三抬起胳膊那一瞬間, 一百多米開外的司徒恰巧掃到了一眼, 他極其警覺地意識到了什麼。 只是他的手腳不夠長, 不足以夠得上那電光火石的速度。

一周後, 調查結果出來了:張三系因婚戀受挫自殺。 據參與辦案的民警說,張三的前女友承認張三待她特好,就因嫌棄他性格木訥過於簡單,跟別人好上了。

聽到這個消息,板寸刀鋒仰天長歎,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據參與辦案的民警說,張三的前女友承認張三待她特好,就因嫌棄他性格木訥過於簡單,跟別人好上了。

聽到這個消息,板寸刀鋒仰天長歎,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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