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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參考|“茉莉花革命”爆發七年後,突尼斯人還在為生計遊行

14日是突尼斯前總統本·阿裡出走的紀念日。 七年前, 突尼斯爆發“茉莉花革命”, 數以萬計的突尼斯民眾走上街頭遊行抗議, 迫使時任總統本·阿裡乘專機倉皇離開, 再也沒有回來。

而在七年後的今天, 遊行抗議仍然層出不窮。 14日, 突尼斯多地抗議示威活動進入第七天, 在突尼斯首都突尼斯市中心地標性的哈比卜·布林吉巴大街上, 數以千計的示威者手持標語, 呼喊口號, 向政府施壓, 抗議年初頒佈的新一年度財政法案使得生活成本更加高昂。

七年間, 這個非洲最北端的美麗國家, 經歷三任總統, 換了七任總理。

在一些西方政客眼中, 作為所謂“阿拉伯之春”肇始地和僅存的“轉型典範”, 突尼斯收穫無數讚美之辭, 甚至包括諾貝爾和平獎。 而對於這個國家的普通民眾來說, 安定富足的生活仍然是一種奢望。

1月14日, 突尼斯市民走上街頭參加抗議示威活動,

要求政府回應民生訴求, 重視貧困人口。 , 而普通店員每月收入不過五六百第納爾。

一些顧客告訴記者, 開業前幾天, 他們為了嘗鮮, 需要排隊等一兩個小時, 儘管店外風雨交加。 在同一城市的同一時刻:市中心, 數千示威者聚集, 抗議物價上漲;新城區, 數百人安靜排隊, 等著嘗洋速食。

突尼斯商業部長奧馬爾·巴希說, 按照新的財政法案, 物價上漲主要涉及燃油、通信網路、進口食品和化妝品等品類。 政府補貼類商品, 如麵粉、食用油、牛奶、雞蛋等基本生活品, 不在漲價範疇。

巴希解釋說, 漲價和增稅是為了緩解政府財政赤字和貿易逆差。 按照他的說法, 過去七年來, 突尼斯通貨膨脹率、政府負債率和貨幣貶值狀況呈“滾雪球式”惡化,

形成惡性循環。

依照突尼斯中央銀行資料, 2017年突尼斯通貨膨脹率為5.2%, 這一數字在2018年預計將上漲至6.1%。 截至2017年末, 突尼斯貿易逆差超過63億美元。 國家外匯儲備持續減少, 本國貨幣突尼斯第納爾一年內相對美元貶值近20%。

執政聯盟內鬥阻礙改革

一些分析師認為, 突尼斯短期難以走出經濟困局, 國家急需改善投資環境, 吸引外來投資, 為經濟發展尋找出路。

突尼斯前外長拉菲克說, 政府當前應當把吸引外資、創造就業、改善民眾生活水準和促進內陸地區發展放在工作首位。

2016年11月, 就職僅兩個月的總理優素福·沙赫德召開“突尼斯2020投資大會”, 與法國、卡達等國投資者簽署多項合作協定, 總額超過10億美元。 然而, 不少外國投資者抱怨,

突尼斯投資環境依舊封閉保守, 外資企業在稅收、金融、清關和物流等環節仍面臨多重障礙。

在分析師阿西夫看來, 除經濟發展沒有達到預期, 政治轉型不明確, 權力分配不均衡, 也是突尼斯陷入困境的原因之一。

由於執政聯盟內部分化, 各政黨間矛盾重重, 立法機構人民代表會議“幾乎陷入癱瘓”, 多項政府議案難以獲得通過, 導致經濟改革緩慢, 甚至停滯, 民眾逐漸失去耐心。

反對黨“民主潮流”高級成員海特姆·若邁告訴記者, 突尼斯政壇被“突尼斯呼聲黨”和“復興運動”兩大政黨聯手把持, 前者宣導世俗, 後者具有宗教背景。 他說:“這種‘兩極化’格局下, 一些舊體制官僚得以繼續掌握權力。 ”他呼籲突尼斯人、特別是年輕人,

應當行使自身權利, 在定於今年5月舉行的地方議會選舉中重新做出選擇。

這是突尼斯2011年後首次舉行的地方選舉。 然而, 由於各政黨出於自身利益考量, 無法就選舉日期達成一致, 從最初計畫的2016年3月, 多次推遲, 最終確定的時間是2018年5月。

另外, 一些分析師認為,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等國際金融機構對突尼斯設定多項“改革目標”, 以滿足貸款發放條件, 加劇了突尼斯的經濟惡化。

資深媒體人若邁·賈斯米說, 國際金融機構設定的條件包括減少公職部門招聘人數、削減公務人員工資、降低財政赤字率、提高增值稅率、推動行政和公職改革等。 賈斯米說, 突尼斯經濟近年來過於依靠這些國際金融機構和歐洲國家的金融貸款, 導致經濟政策受制於人,主導權逐步喪失,可能面臨更大的風險。

導致經濟政策受制於人,主導權逐步喪失,可能面臨更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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