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鬧鐘響, 起床, 穿衣, 洗漱, 6:10出門, 到單位路口時, 正好6:30。
低保戶已來了些, 常來的就那麼幾個, 天天發飛信, 有的起初還來, 漸漸的就不露面了。 點清人數, 一一分派。 老實人一組, 滑頭一組, 分好工具, 各自幹活。
頭兒說:“妞兒, 去院裡看看, 咱們社區的垃圾箱, 一共11個。 順便看看他們幹活怎麼樣。 ”
我應了一聲, 進了社區。 轉一棟樓, 登記一下。 第一批垃圾箱不多, 先盡著臨大路那個單元放。 轉了一圈, 加了加, 10個。 我疑心加錯了, 不可能呀!再算一遍, 還是10個。
重新又轉了一圈, 低保戶有的在清理小廣告, 有的在打掃路上的落葉, 有的拿著小鉤子, 鉤綠化帶裡的果皮紙屑, 我止步拍下這勞動的場面, 有圖為證, 證明我們的確在幹活。 自從過了五一, 天天都是勞動節。
當然也有消失不見的人, 這樣的人哪都有呀!
垃圾箱依然是10個, 我到路口, 告訴頭兒。 頭兒說:“我滴神, 垃圾箱也能被盜, 我就怕這個, 你再去查一遍。 ”
我和同事姐姐又去社區, 邊走邊查, 我說:“那誰又溜了, 總是充人數。 ”同事說:“她滑得很, 以前用社區的電話打給她, 她都不接。 ”
又查了一遍, 還是10個。 問了問早上放垃圾箱的人, 一個放了3個, 一個放了3個, 還有一個放了4個。 分明是10個。
在路口坐了一會兒,
我笑了:“怎麼想起武松打虎?”
頭兒走過來:“妞兒呀!再去查查垃圾箱吧!”
我點頭, 頗有些累了, 便騎上車子。 到五號樓前, 往西多走了一段, 竟又看到一個垃圾箱。 這誰呀!把垃圾箱放到這麼不明顯的位置, 應急作用都起不到。
打電話給頭兒, 告訴她垃圾箱不差。
一上午, 連我也記不清在社區逛了幾圈。
看看手機, 已經11:30。 “通知上班, 不通知下班, 雷打不動的風格!”等呀等, 等來了不撤崗的通知。
吃飯, 在同事家休息, 身體很累, 大腦卻很清醒, 一直睡不著。 同事姐姐連睡會兒都不能, 13:30得去門口等垃圾車, 等到三點也沒來。
領著垃圾車, 拉昨晚砸的垃圾箱殘渣, 一處不了又一處, 以為沒多少, 卻足足拉了一大車。
頭兒來電:“你來麵粉廠, 接咱們拉垃圾箱的車。 ”我答應了。 剛到益民路, 遙見一輛車呼嘯而來,
領著車, 來到路口寬敞處, 幾個人一起卸車。 都沒有組裝過垃圾箱, 試著一點點安。
先安鐵棍, 再安車輪, 最後裝蓋子。 斧子鉗子錘子齊上, 叮叮噹當熱火朝天, 引來無數人圍觀。 這個說:“這麼多垃圾箱, 不少花錢吧!”那個說:“這麼小的垃圾箱, 垃圾都盛不下。 ”……
不一會兒, 十個垃圾箱就組裝好了, 坐下來歇著。 居民把外孫女放進垃圾箱, 小姑娘在裡面又笑又跳, 碰著頭都不在意。 可太滑了, 她站不穩, 不是碰著額頭, 就是磕著後腦勺, 看看周圍沒有自己家人, 不安地哭了, 伸著小手要出來。 我去抱她, 她又哭又擺手, 又磕著頭了。 同事抱她, 她不肯, 只是哭, 我們叫來她家人, 才把她抱出來。
又來了一車,繼續方才的工作。好容易組裝好,頭兒拿著模具來了,蓋上箱體都要噴漆。有人將垃圾箱放倒,有人扶著模具,有人噴漆,有人把噴好漆的垃圾箱往社區拖……
點清個數,出社區。頭兒跟商販說:“明天別出來了啊!”
那人氣衝衝道:“光看著我,明兒我看見誰在路口擺攤兒,就給他砸了。”
頭兒立馬介面:“你殺了他!”
坐在路口的馬紮上,抬頭看見一顆星星,那麼孤單。卻不敢看時間,害怕還有好幾個小時要熬,明知即便不看,時間還是不緊不慢。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弟弟說:“你可以寫一篇文章了,發到《人民日報》,掙一千多。”
我搖頭:“我哪裡夠格,況且太累,沒心緒寫。”
又來了一車,繼續方才的工作。好容易組裝好,頭兒拿著模具來了,蓋上箱體都要噴漆。有人將垃圾箱放倒,有人扶著模具,有人噴漆,有人把噴好漆的垃圾箱往社區拖……
點清個數,出社區。頭兒跟商販說:“明天別出來了啊!”
那人氣衝衝道:“光看著我,明兒我看見誰在路口擺攤兒,就給他砸了。”
頭兒立馬介面:“你殺了他!”
坐在路口的馬紮上,抬頭看見一顆星星,那麼孤單。卻不敢看時間,害怕還有好幾個小時要熬,明知即便不看,時間還是不緊不慢。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弟弟說:“你可以寫一篇文章了,發到《人民日報》,掙一千多。”
我搖頭:“我哪裡夠格,況且太累,沒心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