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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是真實的呈現?還是意義的詮釋?它不過是一堆堆話語罷了

一方面, 數碼廠商為獲取更多用戶, 以簡潔的功能誘惑, 開啟圖片時代的到來。 數碼時代, 使得攝影便捷、即時、快速呈現。 我們不用再通過長久地練習,

便能準確對焦、合焦;不用悶在暗房裡聞著刺激的藥水味, 便可以將照片展示在電腦前;不用再考慮膠片的成本, 而只去查看快門次數。 即便你什麼都不懂, 還有P檔以及已經設定好的場景模式, 多按幾次快門, 依舊能100%放大這個世界。

另一方面, 自我建構的需要, 使得攝影成為最快捷的實現方式。 在物質充沛的消費時代, 人們最為空虛、匱乏的莫過於自己的精神世界。 數碼攝影沒有普及前, 一個人往往要去讀很多書、寫很多文章, 或者不停地浪費顏料、浪費膠片等等, 才能實現自我的建構。 而如今, 在這個圖片的時代, 我們只需要多操作幾次, 就能拍下經自我建構後的世界, 呈現給他人, 讓自己的精神世界更加飽滿。

第三個方面, 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 圖片已經成為內容檢索的重要參照。 在資訊大爆炸的年代, 能最直接呈現在人們眼前、且能最快讓人們讀懂掌握的、並包含最大信息量的, 不是簡潔的文字組合, 而是圖片的適度使用。 一圖勝千言, 圖片組合是對文字標題的最佳補充, 甚至已經成為閱讀的主要內容。

既然攝影如此重要, 如此普及, 就更加有必要多說幾句。 大多數拿起相機的人, 都會以成為一個“藝術家”、“實證見證人”的夢想為源頭。 結果, 走著走著就散了, 要麼反了攝影的藝術性, 要麼反了攝影的實證性, 要麼就陷入了虛無的境地。

不要去追問為什麼會這樣。 當我們把攝影的鏡頭對準我們所生存的社會時, 我們只是按照最通用、最普及、最常見的社會語言規則去按下快門。 我們每一個人, 都生存於社會語言規則下, 經由社會語言規則建構, 再按照這個社會語言規則去重建自我。 這是任何語言形式(藝術、文學、攝影、影視等)事先預設的某種“恒定的不變”。

這種“恒定的不變”,

不是永遠都不會變, 它只是我們成為社會意義上這樣的人, 所必須經歷的不變。 可是, 總會有些“不安分”的人, 有太多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必須這樣?為什麼不能那樣?疑問則是自我重建的開始。 有了質疑, 就有了反思, 也就有了探索。

在攝影這個“恒定的不變”中, 拍下了景致和人, 是在展示某種“實在”。 可這些“實在”不是經由自我選擇、構圖後拍下的嗎?這樣的“實在”是原本客觀的實在?還是主觀選擇下的“實在”?你拍下了自己的理解, 以為是對意義的詮釋。 這個的意義是我的意義?還是他者的意義?這個意義是一直固定不變的麼?你拍下了說不清楚的東西, 是在自說自話?還是原本就說不清?

說來說去, 攝影, 不過是一堆堆話語罷了。 一個經由主觀”識觀察下的客觀世界, 再通過各種語言形式呈現出來的話語。 攝影, 既不是客觀的, 也不是主觀的, 它只是主客之間語言結構上的對話。

歸根結底, 攝影只是順應了社會學的思潮, 社會學有什麼思潮, 就有什麼樣的呈現。 就如同過往的實證走向詮釋一樣,當前的攝影終將再由詮釋走向話語分析。 (文字作者:印光輝)

就如同過往的實證走向詮釋一樣,當前的攝影終將再由詮釋走向話語分析。 (文字作者:印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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