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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裡的木幫(民間故事)

民國初年, 吉林城有一戶姓李的人家, 開了一家小雜貨鋪, 經過幾十年慘澹經營也算有些積蓄。 等到這份家業傳到李玉田手裡時, 在那條街上也算是富戶了。 李玉田為人好強, 開始還能勤勞持家, 苦心經營, 可時間一長, 難免有些懈怠。 心中總覺得錢多氣粗, 對自己也不象以前那麼嚴格要求了。

在這街上還有個無賴胡二, 沒有正當職業, 暗中和土匪勾結, 靠坑蒙拐騙維持生活。 這天胡二經過李家時, 看見李玉田坐在門口無所事事, 就湊上去攀談。 李玉田一看是胡二, 便沒心思理睬, 有一句沒一句的抬杠。

胡二心中有氣, 心想:你瞧不起我, 好, 你等著看我怎麼算計你。 隔了幾天, 胡二裝作無意的對李玉田說:“你知道嗎, 前街最近開了一家寶局, 可多人在哪賭了, 我前幾天玩了幾手, 運氣不錯, 掙了二兩銀子, 比你這小店開一個月掙的都多。 這年頭還是膽大掙得多啊!”李玉田一聽, 心中不服, 道:“你說我膽子小嗎?走, 我也去玩兩手。 ”胡二心中得意, 急忙帶著李玉田到了賭場。

其實這胡二和開賭場的莊家早有勾結, 輕輕的使了個眼色, 莊家就明白了。 賭場騙人的招數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開始讓李玉田贏了幾把, 把他賭癮培養起來了, 然後開始用花招贏李玉田的錢, 一來二去, 李玉田越輸越多, 越輸越想撈回來。 整天就泡在賭局裡, 不能自拔。

冬去春來, 一年多的時間, 李玉田竟然把諾大的家業輸個一乾二淨!

直到輸的欠了一堆債, 胡二開始翻臉了, 帶著幾個爪牙硬逼著要把李玉田老婆賣到妓院去還債, 李玉田的老婆又氣又急之下上了吊。 孩子嚇得發高燒, 沒錢醫治也奔赴黃泉。 李玉田才幡然醒悟, 可是後悔也晚了, 債主天天上門, 自己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 眼看陷入絕境了。 這時有位好心的鄰居給他指了一條路, 就是加入木幫, 混口飯吃。 木幫就是在東北大山中採伐木材後運到山下的一個行業, 他們自立團夥, 領頭的叫木把頭, 少則幾十人, 多則上百人, 經常是每年十月到第二年二月上山採伐。 李玉田想想也沒別的辦法, 好在還有點力氣, 於是就經人介紹加入了一個有四十多人的木幫,

進山伐木。

帶隊的木把頭姓趙, 性格粗獷、豪放, 就是脾氣急, 看著有不合意的張口就罵, 抬手就打。 但對人講義氣, 誰有困難他都會幫忙, 所以大家也就願意跟著他進山。 李玉田原以為有點力氣就能伐木, 可沒想到伐木非常辛苦, 而且講究也多。 他們住的是大房子, 四十多人擠在南北兩鋪大炕上。 地中間點著火爐, 大家輪流看管。 每天早上, 天剛有點亮, 老趙就喊:“起!”這時大傢伙就得利索的下炕穿鞋, 有的稍稍晚了一點, 老趙的木棒子就掄過來了。 剛開始, 李玉田沒少挨打, 後來逐漸習慣了, 一有動靜就下炕, 半夢半醒的穿鞋, 有一次出到外面, 被寒風一吹才發現鞋穿反了, 惹得大家一陣笑話。

吃飯只有窩頭鹹菜, 還被凍得梆梆硬, 只能邊烤邊吃。 每天幹活時, 林子密, 光線暗, 早晚樹倒的時候根本看不清, 全憑耳朵聽聲, 一不小心就被砸成肉餅。 有一次李玉田險些被砸到, 幸虧有個叫老吳的“老木幫”拉了他一把才倖免遇難。

這天晚上, 前半夜輪到李玉田看爐子, 他坐在爐子旁邊, 想著自己的經歷, 越想越後悔, 當初要不是自己上了那胡二的當, 何苦今天走到這步呢。 也是怨自己, 放著雜貨店不好好經營, 非得走那歪門邪道, 真是鬼迷了心竅。 正在唉聲歎氣, 老吳起來換班, 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 就問:“你咋的了, 整天歎氣, 我看你也不象幹活的人啊。 ”李玉田找到了傾訴的對象, 就一股腦的說了。 老吳聽完了沉默了一會,

道:“看你挺可憐的, 我給你指條路吧。 明天早上你不要起來, 把頭怎麼打你罵你也不要動, 就說不想活了, 等他問你怎麼了, 你就把你的事跟他說, 到時自有分曉。 ”

李玉田半信半疑的上床睡覺, 總尋思這事也沒睡好。 等到了第二天, 果然按照老吳的話辦了, 挨了幾下打, 就喊不想活了。 把頭老趙很奇怪, 就問他怎麼回事, 李玉田趕緊一五一十的說了自己經歷。 老趙聽了瞪圓了眼睛, 道:“媽的, 現在還有這種事, 你放心, 這口氣我替你出!”原來, 老趙的父親是山東人, 也是賭博被人騙了沒臉回家, 自殺了。 老趙的母親這才領著孩子闖關東, 吃了不少苦。 所以老趙最恨這些靠賭博騙人錢財的。 老趙沉吟了一會, 道:“咱們想想有什麼辦法治治這些人。 ”老吳笑呵呵的說:“我倒是有個辦法。大家看行不行。”他把主意一說,大夥一聽都說好,於是分頭行事。李玉田收拾收拾下山了。

下山以後,李玉田直接到了那家賭場。一進門,正看見胡二往外走,胡二一見李玉田,馬上瞪著眼睛問:“老李,這些日子上哪去了?什麼時候還我錢?”李玉田笑嘻嘻的回答:“這些日子出去到木幫了,有空的時候就和他們賭幾手,那幫人真是有錢,好幾百號人,誰身上都有個四、五十兩的,沒地方花。就是太笨了,我做手腳他們都不知道,讓我贏了這麼多,趁著休息我回來賭幾把。”說完掏出個十兩大銀錠,明晃晃的讓胡二看得直流口水。李玉田賭了幾把,把錢都輸了,但是毫不在乎,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我回山上再贏他們去。”胡二一把拉住李玉田,陪著笑臉說:“李哥,有錢大家賺嘛,你領我們也去,回來給你提成。”李玉田猶豫了一會,道:“那也行,不過我以前輸的二百多兩銀子得還給我,我就帶你們去。”胡二尋思了一會,暗想:我多帶幾個人跟著你,帶著槍,錢先不給你,你要是騙我,看你還能跑哪裡去。想罷,就進去和莊家商量了一下,從帳房支了錢帶在身上,帶了五六個爪牙跟著他進山了。

進了山,李玉田帶著他們穿老林子走,裡面積雪很深,有的地方積雪都到大腿了,胡二哪走過這樣的路,累得直罵娘。李玉田見此冷笑著說:“還有一條路,沒有雪,挺平的,就是有點滑。”胡二說:“那你不早說,快帶路,想累死我們啊。”李玉田心中暗喜,領著他們來到了放冰溝。這放冰溝實際上是木幫運輸木頭用的,秋天挖的土溝,冬天時在上面潑水,等木頭砍下來了放在上面一直能滑到山下。這幫人哪知道這些,就覺得雖然有點滑,但是平平整整比在雪地裡走強多了。

正走著,前面來到一處陡峭的大坡,冰面反射的太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這時就聽上方有人喊“下——去——啦”,傳來一陣轟隆聲音,說時遲,那時快,李玉田一個箭步竄出了冰溝,跳到了溝外。胡二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因為光刺的眼睛痛,正揉眼睛呢,上面的一排木頭就飛快的滑下來了,只聽幾聲慘叫,這幾個人全被木頭撞個正著,眼見得活不成了。

原來,這是老吳出的主意,既要報仇,又要官府找不出來毛病,就利用木幫運木頭放排收拾胡二和他的爪牙們。老吳料定胡二他們不知道放冰溝是幹什麼用的,就讓李玉田故意帶他們走這條路,約好上面一喊,李玉田就躲開,這才報了仇。然後就托人給官府送信,說是出了意外,不知道哪個木幫幹的。山裡那麼多木幫,官府根本就查不清,只能草草結案。

李玉田從胡二身上取回了銀子,執意要給大家分了,因為他實在不想和大家分開,也實在不想離開這大山。一晃幾年過去了,木幫裡多了一個待人義氣的木把頭,這人哪都好,就是一聽誰要賭博就和誰急。

”老吳笑呵呵的說:“我倒是有個辦法。大家看行不行。”他把主意一說,大夥一聽都說好,於是分頭行事。李玉田收拾收拾下山了。

下山以後,李玉田直接到了那家賭場。一進門,正看見胡二往外走,胡二一見李玉田,馬上瞪著眼睛問:“老李,這些日子上哪去了?什麼時候還我錢?”李玉田笑嘻嘻的回答:“這些日子出去到木幫了,有空的時候就和他們賭幾手,那幫人真是有錢,好幾百號人,誰身上都有個四、五十兩的,沒地方花。就是太笨了,我做手腳他們都不知道,讓我贏了這麼多,趁著休息我回來賭幾把。”說完掏出個十兩大銀錠,明晃晃的讓胡二看得直流口水。李玉田賭了幾把,把錢都輸了,但是毫不在乎,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我回山上再贏他們去。”胡二一把拉住李玉田,陪著笑臉說:“李哥,有錢大家賺嘛,你領我們也去,回來給你提成。”李玉田猶豫了一會,道:“那也行,不過我以前輸的二百多兩銀子得還給我,我就帶你們去。”胡二尋思了一會,暗想:我多帶幾個人跟著你,帶著槍,錢先不給你,你要是騙我,看你還能跑哪裡去。想罷,就進去和莊家商量了一下,從帳房支了錢帶在身上,帶了五六個爪牙跟著他進山了。

進了山,李玉田帶著他們穿老林子走,裡面積雪很深,有的地方積雪都到大腿了,胡二哪走過這樣的路,累得直罵娘。李玉田見此冷笑著說:“還有一條路,沒有雪,挺平的,就是有點滑。”胡二說:“那你不早說,快帶路,想累死我們啊。”李玉田心中暗喜,領著他們來到了放冰溝。這放冰溝實際上是木幫運輸木頭用的,秋天挖的土溝,冬天時在上面潑水,等木頭砍下來了放在上面一直能滑到山下。這幫人哪知道這些,就覺得雖然有點滑,但是平平整整比在雪地裡走強多了。

正走著,前面來到一處陡峭的大坡,冰面反射的太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這時就聽上方有人喊“下——去——啦”,傳來一陣轟隆聲音,說時遲,那時快,李玉田一個箭步竄出了冰溝,跳到了溝外。胡二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因為光刺的眼睛痛,正揉眼睛呢,上面的一排木頭就飛快的滑下來了,只聽幾聲慘叫,這幾個人全被木頭撞個正著,眼見得活不成了。

原來,這是老吳出的主意,既要報仇,又要官府找不出來毛病,就利用木幫運木頭放排收拾胡二和他的爪牙們。老吳料定胡二他們不知道放冰溝是幹什麼用的,就讓李玉田故意帶他們走這條路,約好上面一喊,李玉田就躲開,這才報了仇。然後就托人給官府送信,說是出了意外,不知道哪個木幫幹的。山裡那麼多木幫,官府根本就查不清,只能草草結案。

李玉田從胡二身上取回了銀子,執意要給大家分了,因為他實在不想和大家分開,也實在不想離開這大山。一晃幾年過去了,木幫裡多了一個待人義氣的木把頭,這人哪都好,就是一聽誰要賭博就和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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