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日,
巴基斯坦伊斯蘭馬巴德,
安靜的拉瓦爾湖面上,
一對情侶在自拍,
留下了“和平與愛”的這一刻。
(@視覺中國 圖)
●這是北京沒有有效降水的第78天,
黃曆上寫著“宜祭祀”。
我早晨出門,
遵循先人教誨,
“至敬不壇,
掃地而祭”,
用鞋底清理出一塊乾淨地面,
雙手合十,
念念有詞,
祭天求雪。
風挺大,
吹得我口乾舌燥,
臉頰生疼,
路人經過皆覺得我是神經病。
到編輯部,
打開電腦,
看到《每日郵報》說,
地球上超級熱、超級乾旱的撒哈拉沙漠,
下雪了。
這次降雪是從當地時間7日一早開始的,
核心區位于有撒哈拉“沙漠之門”稱呼的阿爾及利亞艾因塞夫拉小鎮。
平滑曲折的沙脊、荒涼無人的沙坡,
都被白雪覆蓋,
好似南極,
那一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看罷新聞,
我抬頭望窗外,
陽光白花花地晃眼,
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我的祭天行動有效。
前段時間,
全國各地陸續降雪,
除了北京。
朋友圈裡已然哀嚎一片,
覺得天有異象。
不過中央氣象臺出面說,
啥異象,
都是你們記性差罷了:近十年資料來看,
其中有5年的12月均無降水記錄;而1月份近十年的平均降水更少,
只有1.4毫米。
●那個叫PGone的歌手,
你說他謳歌白色雪花多好,
非唱什麼白色粉末,
結果,
遭到官方媒體痛批,
更是丟了代言,
沒了事業,
歌曲遭到下架。
最後他不得不站出來說什麼“和平與愛”之類的大空話。
這個詞,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倒是熟悉。
1月初,
這位日本的政府首腦,
竟然跑到電視臺,
參加一檔夜間播出的綜藝節目。
一個執掌國柄的領導人,
坐在明星北野武旁邊,
頓時化身段子手。
他主動談到自己年輕時的追星往事,
“我還是高中生的時候,
是(美國花樣滑冰運動員)JanetLynn的粉絲”,
安倍說,
自己當時學了英語,
就試著給她寫了封信。
主持人不相信地說:“您還幹過這事兒啊!”安倍笑著回答,
那當然了,
還收到回信了,
“信上呢,
就寫了一句話:Peace&Love(和平與愛)”。
雖然明知道是敷衍的回復,
但安倍君還是像寶貝一樣留著,
到現在都沒丟。
●話說回來,
我們誰又沒幼稚過呢。
開年電影界竄出一匹黑馬,
《前任3》忽然爆火。
很多人吐槽說,
難以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看這部電影竟然能看哭,
更有人咬牙切齒地說,
這部電影票房能超過《妖貓傳》和《芳華》,
是對中國電影的極大侮辱。
虎嗅網發了一篇稿子,
探討電影廣受歡迎背後的原因。
作者伯通覺得,
並不是觀眾欣賞層次低,
人們之所以喜歡這種“簡單愛”式的電影,
“很大程度上不來自對影片的欣賞差異,
而是人生經歷上的差異”。
他舉了貓眼電影統計的大資料,
看這部電影的人,
主力是24歲以下、非本科學歷、來自二三四線城市的姑娘。
這些人,
涉世不深,
經歷簡單,
而“越是感情經歷稀缺的,
越容易陷入感傷,
越容易沉迷‘青春疼痛文學’,
越需要在QQ空間寫下‘葬、殤’之類的情感表達”。
看到這裡,
我就理解了,
誰沒有在日記裡寫過暗戀的痛苦,
誰又沒沉浸在簡單、無聊的青春文學故事裡,
任淚水打濕過書頁啊。
(別追問,
我沒有)。
你們不能用後三十年的成熟,
來否定其他人前三十年的幼稚,
畢竟,
都曾年輕過。
●只是大家記性差,
往事大都已經忘記了。
前幾天我照鏡子,
發現竟然返老還童。
鏡子,
是指我那五歲的娃。
每天晚上,
讓他睡覺都是一場戰爭,
告別了電視,
又拿起了積木,
剛奪下手裡的玩具,
他又舉著一本書讓我講故事。
總之,
就是磨磨蹭蹭不願睡覺。
有一次,
我義正詞嚴訓斥他不懂得節制之後,
忽然靈光一現,
想起我晚上睡覺也是如此,
只是玩具變成了手機。
現在娛樂誘惑太多,
此前養成的自律性根本不夠用。
有次娃委屈地說,
等他長大了,
成了蜘蛛俠,
“你們就管不了我了”。
這真是孩子的天真,
人無時不在枷鎖之中。
不過,
這個夢想,
倒是偉大。
1月4日,
日本一家保險公司公佈了一份兒童長大後的夢想職業調查,
男孩子排在第一位的是“學者·博士”,
女孩子則是“餐飲店經營者”。
但願他們以後能記得這些夢想,
並最終實現它。
我也問過我家娃,
除了蜘蛛俠外,
還曾想過做蝙蝠俠、鋼鐵俠之類的。夢想雖然很好,但我一直想勸他放棄——超級英雄的爸爸,實在是死亡率很高的職業。希望他能原諒我的自私。
看天下4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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