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最近又有些心煩。
人生揍是介樣,
喜樂交替,
有嘛辦法。
閨女女婿下崗了, 天天空手來走丈人家, 吃了午飯睡午覺, 睡醒了, 出去接了老婆孩子,
張二伯的閨女女婿, 本來也是一級政府, 很忙, 拆遷, 是管拆遷隊的, 天天中華茅臺按摩拔膿。 現在這不, 古舊建築老房子, 眼瞅著都拆淨了, 政府不失時機的給放大假了, 別拆順手刹不住車, 把政府的樓堂館所也拆了, 於是拆遷隊解散了。 中華茅臺按摩拔膿, 往後都得自己花錢了, 想想都肝兒疼。
有一天, 張二伯捱著這東床快婿午覺醒來, 伸著懶腰口中念念有詞:“大夢誰先覺, 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 窗外日遲遲。 ”伸頭一望, 啊哦, 太陽落山了, 得, 接老婆孩子去嘍。
低頭找著鞋, 一抬頭, 看見張二伯站在面前, “嘛似兒哎您呐?”張二伯挨著坐下, 說:“房子都拆完了?再沒有可拆的了?”女婿邊提溜鞋邊說:“可不地唄, 還有嘛可拆的, 還拆嘛, 拆發電廠火葬場政府大樓?自己拆自己?介不要瘋嗎?”
張二伯把三角眼一眯縫, 乾笑了兩聲, 說:“有一樣啊, 有一樣, 我告你你還非得拆。 ”女婿也不提鞋了, 光腳踩在地上說:“拆嘛?你說拆嘛?”
張二伯從牙縫裡擠出倆字:“拆牙。 ”“嘛玩意兒?!拆什麼牙?拆誰的牙, 馬路牙子?”女婿不解。
張二伯說:“你呀, 還是太年輕。 你不想想, 現在的局勢, 揍是破舊立新, 舊房子都沒了, 住進新房子了, 現在最需要什麼?表情, 老百姓幸福的表情啊!幸福表情是有標準的, 要露8到12顆牙, 介不就似商機嘛?”
看看女婿一臉迷茫, 張二伯又說:“人都有牙, 那牙揍是國家的尊嚴政府的臉面, 要把形象工程從市政建設轉移到老百姓的面孔上來。 拆牙, 沒錯, 揍是一個字兒, 拆牙。 ”
女婿摸摸腦袋說:“有點意思, 你拉再細給說說。 ” 張二伯清了清嗓子繼續說:“現在國家發展了, 你還甭管發展誰了, 誰在發展中受益了, 現國家說自己發展了, 那揍是發展了, 別不服, 不服, 那揍是找倒楣你信嗎?怎麼能證明國家發展了呢?老百姓那揍必須要幸福,
女婿追著問:“那具體該咋拆那?”
張二伯喝了口水說:“找舒適達胡博士還有假牙佩戴者馬大嬸, 給牙齒制定個統一標準, 什麼光潔度美觀度了之類的, 至於舒適度揍不用管了。
女婿一聽雙膝拜倒:“有這利國利民的好法子, 你拉咋不早說, 耽誤了這些天的中華茅臺按摩拔膿, 找誰賠去, 我這就找上級彙報去, 你拉就靜候佳音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