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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看到中年的油膩,卻不懂他們的深情(給每個為家打拼的人)

作者:三秋樹 編輯:龍方媛

出品:婚姻與家庭雜誌(id:hunyinyujiating99)

城市的末班車裡, 每一個倦容與口水的終端, 都有一盞等待的燈和一個需要他支撐的家。

假如沒有這些承重, 生命多麼容易頭重腳輕。 很可惜, 我們常常只看到那微微稀薄的頭頂, 卻看不到他撐起的那個天棚。

01

一個星期沒見, 女友銘那一頭令我從小嫉妒到大的長髮不見了, 她頂著劉胡蘭樣的短髮, 齊刷刷、雄赳赳地向我走來。 她語無倫次地解釋:

“女兒一直留長髮, 每天光吹幹就要半小時, 早晨紮各種辮子也要半小時。 ”

“我原來的頭髮兩個月就得弄一次, 還得三四個小時, 我哪來那麼多時間。 ”

“從早起到現在, 我連口水都沒喝, 送女兒上學, 去公司做報表, 中午帶老媽去看牙, 我弟馬上要結婚了, 老孫(她老公)的表妹要從西安來大連玩……”

“回頭你幫我上網買雙好點兒的運動鞋吧, 得告別高跟鞋了, 速度提不上來……”

就這樣, 兩個小時的閨蜜時間被她壓縮成了八分鐘。 她滿嘴塞滿漢堡地離開, 又轉頭回來蹭了一大口我的橙汁, 還豪邁地用手抹了一把嘴角。

我說:“你補一下口紅吧, 你那嘴看上去像是貧血的感覺。 ”

她邊跑邊說:“不補了, 沒時間美給別人看。 ”

銘再也不是那個內褲顏色都必須跟外衣同色系的精緻女人了, 放在熙攘的人群裡, 她會是云云眾生眼裡, 堪稱油膩的那一個。

可是, 我瞭解她的奔忙。

女兒學習不好, 酷愛鋼琴, 小有天賦, 做父母的當然要盡全力幫孩子達成理想。 她和老孫的大半工資都砸進去了, 名師、考級、國內外的賽事……

為了增加收入, 老孫還在兼職, 一應家務悉數落在銘的身上。 只有成了家的人才知道, “家務”絕對是時間的粉碎機。

就在前一年, 銘的媽媽病危, 銘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個月。 我目睹了她一套衣服穿五天去上班的樣子, 彼時, 她在跟時間爭取媽媽, 她甚至捨不得拿出十分鐘的時間收拾一下自己。

透過路人的眼光, 銘是一個中年油膩女的標本。 在菜場, 菜販堅持不給她找零, 非要給她三根香菜。 她暴怒, 把菜狠狠地扔在地上, 叫喊著:“我不買行了吧?”

菜販罵她有病, 路人也用鄙夷的目光注視著她。 只有我知道, 她內心有多疼。

她想給幾乎不進食的媽媽包點餛飩, 而媽媽對香菜過敏。 她憤怒、過激、無常、不可理喻, 不過是一個即將失去媽媽的女兒, 心慌無措無助的一份情感失控。

看著她一邊給媽媽做晚餐, 一邊想著女兒晚上吃啥,

這廂還打電話給老孫:“老公, 晚飯一定記得要吃, 身體要緊。 ”

42歲的老孫, 加完單位的班, 再加兼職的班, 華髮叢生, 捨不得錢在去理髮店, 每個月就由銘給他染頭髮。

染一次, 銘就哭一次, 疼在心裡口難開, 只是對自己說:家裡的事, 自己再多承擔一些吧。

潸然淚下。

中年的繁重, 像一輛推土機, 冰冷地碾壓過後, 是摧毀, 也是重建;是煎熬, 也是烹調;是危機, 也是轉機。

向每一款溫柔以待致敬!

不知者, 只看到她的油膩。 知者, 默默體恤她吞吐著怎樣的深情。

02

夜裡十點, 老於才開完最後一個視訊會議, 開車去見同城上大學的女兒。 車到了樓下, 想起女兒喜歡吃草莓, 跑了四五個水果攤去買。

趕到時, 女兒的宿舍樓已經上鎖了。 發個微信, 讓女兒從宿舍樓裡伸出腦袋來。 父女倆遙遙地招招手, 女兒的飛吻讓一天的疲憊都得到了稀釋。

離開時, 看看車後座上, 女兒沒有吃上的草莓, 眼睛有點濕。

明明幾乎為家鞠躬盡瘁了, 依然覺得自己虧欠良多。

剛剛過完42歲生日的老於, 可謂是一生中最巔峰的歲月。 只是活至風光如此,他卻暗暗羡慕很多人,比如公司那個前天入職、今天就不辭而別的90後。

自己也曾經少年意氣,也曾一人吃飽,不問全家餓不餓。

但,回不去了。

已經連續好幾天了,老於每天早晨右腹部都會劇烈疼痛。

第一次發現時,他疼得一動不敢動,第一反應就是屏住呼吸,不讓躺在身邊的妻子看出來。五分鐘後,疼痛感消失了,他沒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又是如此,他想:不要去醫院,沒時間,比沒時間更重要的是,這個年紀,哪有資格生病?

第三天早上,他有些害怕,用手輕輕撫著右腹部,默念:我必須打敗你,沒有我,這個家就塌了。

第四天,疼痛輕了許多。他心情大好,知道是時候鍛煉身體了,哪裡來的時間?

只能選擇步行上班。一邊走路一邊給自己做心理按摩:堅持走下去,身體棒棒的。

晚上,陪客戶喝了一頓大酒之後,那種看見湖水都吐出膽汁的難受,讓他突然想:死了也比這好受。

可是,第二天,酒醒後,聽女兒和愛人在討論寒假旅行的攻略,母女倆興高采烈,計畫著每一天的穿著,爭論要幫他帶什麼禮物……

生了女兒之後,老於便沒再讓妻子工作,是我見過的,“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執行得最徹底,也最心甘情願的那一個。

老于媳婦兒身體不太好,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兩邊的老人,他總說:我媳婦承擔的那些個家務,是年薪千萬的董事長都幹不了的。

聽著妻子女兒的高談闊論,老于又滿血復活了,接個電話:“老劉啊!今晚是你岳父八十大壽啊,那必須到場啊。晚上見,晚上見。”然後,他似乎聽到了胃條件反射般的痙攣。

夜的街頭,不僅有霓虹,也有一些吐得跟水龍頭一樣的酒鬼。有多少人,是癮君子?又有多少人是生活所迫——他喝的不是酒,而是對家人歲月靜好的誓言。

酒話也許有假,可是,喝下的酒和兌現的生活,卻是真真切切的。

這樣的男子,總讓我想起盛夏裡的樹,在風裡招搖,在雨裡挺立,在驕陽下隱忍。

他知道自己可以蔭蔽什麼,那種有根的淡定、端正,雖風華不再,另有一種有擔當、不推拖的真帥。這樣的深情,你可忍心用油膩來形容?

03

從前,坐在城市沿線最長的公車上,我願意將目光鎖定在那些CBD的高樓、身邊飛馳的豪車,那些西裝革履,那些燈紅酒綠,去撰寫那樣的生活。

可是,現在,我越來越愛看那些花花綠綠的環保袋裡,那綠的芹菜、紅的辣椒、紫的茄子,以及帶著幾分腥鹹的時令海鮮。

很確定,這些食材與張羅它們的人,就這樣,每天認真地組織著這人間的真味。

向那樣充滿著人間煙火氣的生活致敬!

人至中年,所有的不惑來源於態度的端正:上有老,下有小,作為最被需要的那一個,必須在人前春風拂面,舉重若輕,有我呢!

至於人後,他(她)已經沒有餘力再追求站相坐相吃相,且允許他(她)偶爾垮塌那麼一會兒,自己做自己的流量包、充電寶。

然後,滿血奔赴,玩命壓榨自己。

滴滴真情,只濃郁,不油膩。

只是活至風光如此,他卻暗暗羡慕很多人,比如公司那個前天入職、今天就不辭而別的90後。

自己也曾經少年意氣,也曾一人吃飽,不問全家餓不餓。

但,回不去了。

已經連續好幾天了,老於每天早晨右腹部都會劇烈疼痛。

第一次發現時,他疼得一動不敢動,第一反應就是屏住呼吸,不讓躺在身邊的妻子看出來。五分鐘後,疼痛感消失了,他沒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又是如此,他想:不要去醫院,沒時間,比沒時間更重要的是,這個年紀,哪有資格生病?

第三天早上,他有些害怕,用手輕輕撫著右腹部,默念:我必須打敗你,沒有我,這個家就塌了。

第四天,疼痛輕了許多。他心情大好,知道是時候鍛煉身體了,哪裡來的時間?

只能選擇步行上班。一邊走路一邊給自己做心理按摩:堅持走下去,身體棒棒的。

晚上,陪客戶喝了一頓大酒之後,那種看見湖水都吐出膽汁的難受,讓他突然想:死了也比這好受。

可是,第二天,酒醒後,聽女兒和愛人在討論寒假旅行的攻略,母女倆興高采烈,計畫著每一天的穿著,爭論要幫他帶什麼禮物……

生了女兒之後,老於便沒再讓妻子工作,是我見過的,“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執行得最徹底,也最心甘情願的那一個。

老于媳婦兒身體不太好,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兩邊的老人,他總說:我媳婦承擔的那些個家務,是年薪千萬的董事長都幹不了的。

聽著妻子女兒的高談闊論,老于又滿血復活了,接個電話:“老劉啊!今晚是你岳父八十大壽啊,那必須到場啊。晚上見,晚上見。”然後,他似乎聽到了胃條件反射般的痙攣。

夜的街頭,不僅有霓虹,也有一些吐得跟水龍頭一樣的酒鬼。有多少人,是癮君子?又有多少人是生活所迫——他喝的不是酒,而是對家人歲月靜好的誓言。

酒話也許有假,可是,喝下的酒和兌現的生活,卻是真真切切的。

這樣的男子,總讓我想起盛夏裡的樹,在風裡招搖,在雨裡挺立,在驕陽下隱忍。

他知道自己可以蔭蔽什麼,那種有根的淡定、端正,雖風華不再,另有一種有擔當、不推拖的真帥。這樣的深情,你可忍心用油膩來形容?

03

從前,坐在城市沿線最長的公車上,我願意將目光鎖定在那些CBD的高樓、身邊飛馳的豪車,那些西裝革履,那些燈紅酒綠,去撰寫那樣的生活。

可是,現在,我越來越愛看那些花花綠綠的環保袋裡,那綠的芹菜、紅的辣椒、紫的茄子,以及帶著幾分腥鹹的時令海鮮。

很確定,這些食材與張羅它們的人,就這樣,每天認真地組織著這人間的真味。

向那樣充滿著人間煙火氣的生活致敬!

人至中年,所有的不惑來源於態度的端正:上有老,下有小,作為最被需要的那一個,必須在人前春風拂面,舉重若輕,有我呢!

至於人後,他(她)已經沒有餘力再追求站相坐相吃相,且允許他(她)偶爾垮塌那麼一會兒,自己做自己的流量包、充電寶。

然後,滿血奔赴,玩命壓榨自己。

滴滴真情,只濃郁,不油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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