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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水井畔,甜心的事兒說不完

從哨樓上眺望木斯島, 聖潔的冰川風光一覽無餘。 這裡是薩烏爾山脈的最高峰, 也是新疆吉木乃縣唯一的地表水源, 冰川融化匯成的烏勒昆烏拉斯圖等河流, 哺育著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生命。

達爾汗邊防連的第一口井在營區後側500米的地方。 四周是荒蕪的戈壁, 井口被舊石遮擋, 由於地理位置和土質等原因, 井水有一股酸苦的味道。

“苦水井陪伴了官兵36年, 見證了官兵‘誓把苦水飲成甜’的夢想成真。 ”指導員趙健說。 去年12月7日, 連隊8公里外的前哨班新打的水井投入使用, 官兵們懷揣激動和渴望擰開抽水閥門,

迎來了建連以來的第一泓甘泉。

“苦水苦, 苦得樹流血、人流淚。 ”冰天雪地裡喝一碗透心涼的甘甜井水, 有著25年兵齡的軍醫聶紅衛眼睛潮濕了。

雖然守著冰山, 但連隊附近的水源並不多, 除了水量不多的苦水井, 就是10餘公里外的界河。 為給達爾汗增添一抹綠色, 官兵們不得不從界河取水澆灌樹苗。 年年種年年死, 年年死年年種, 聶紅衛記不清曾種下過多少棵樹, 但清楚地知道營區周圍已密密麻麻地長起紅柳、楊樹、榆樹、沙棗等3466棵“希望”。

樹難成活, 人卻格外堅強。 冰川融水雜質多, 苦水井裡的水必須沉澱三、四天才敢飲用, 但無法過濾的水垢仍使很多官兵患上結石病。 機要參謀吳成利的妻子第一次來隊探親時,

喝了半杯苦水後上吐下瀉, 不得不連夜送下了山。 第二年, 吳參謀休假歸隊, 倔強的軍嫂再一次跟著來到連隊, 咬牙喝了半個月的苦水, 臨走前撂下一句話:“替你分擔些苦, 你就會多一些甜。 ”

“甜水來了, 官兵的健康也有了保障。 ”聶紅衛說, 2016年, 團裡給連隊安裝了一組多功能淨水設備, 前不久, 又重新架設了供電線路, 完全負擔起新井的抽水泵運轉。

“甘泉引到哨所, 背水上山、跑步洗澡的日子也成了過去時。 ”排長王鶴笑著說, 臉上有些感慨, 也有些懷念。 來到達爾汗之前, 王鶴就聽很多人講過苦水的故事。

前哨班有一個儲量20噸的水窖, 官兵日常用水靠從界河揹運到窖裡, 直線距離不足二百米的路, 卻要翻山越嶺爬上幾近垂直的大坡,

將10公斤水運回哨所要兩個多小時。 2005年9月, 經過兩次試引, 上級修起供水管道, 界河水被引到連隊, 告別了從苦水井取水的生活。 管道無法到達的前哨班, 也配了專門的送水車, 從連隊往哨所運水。

“一車水裝6噸, 除去途中和沉澱過程中的損耗, 10個人的哨所不到一周就用光了。 ”王鶴說, 這還是日常洗漱和食用, 因為水量不夠, 洗澡時還要趁週末徒步跑回連隊。

連隊到哨所一來一回16公里, 跑回去洗個澡, 走回來又是一身汗。 有一次, 班長王海強和上等兵任叢林洗完澡, 因為怕出汗慢慢往回走, 夜色降臨時還沒走到哨所。 夜色中, 道旁的山腰上忽然亮起幾雙綠幽幽的眼睛, 兩人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所幸距離哨所不遠, 軍犬聽到呼喚趕來,

趕跑了狼群。

“那次遇險後, 連隊在週末會專門派車來接送官兵。 ”王鶴說, 哨所翻建後, 接通了長明電, 團裡為官兵修建了洗澡間, 還安裝了電熱水器, 如今足不出戶就能享受熱水澡帶來的舒爽。

“多年來, ‘甘把熱血注冰川, 一壺苦水守天涯’是官兵的精神寫照。 如今苦盡甘來, 帶給大家的不只是欣喜, 更多的是激勵。 ”趙健說, 苦水井見證了邊關的發展變遷, 是載入連史的一部分, 以後也將成為官兵憶苦惜甜的教育課堂, 不斷激發一茬茬官兵以苦為樂、紮根邊關的壯志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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