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者
文/韻靈山
選稿:中鄉美第二創作室主編 暴雨
文圖編輯:丁錄年 柳絲青青
在一片寬闊的農田中央有一個孤零零的水泵房。 這個水泵房的作用就是為這片農田灌溉。 農田的邊際是一片廢墟瓦礫。 這片廢墟瓦礫是戰爭遺留下的。 從哪大塊、大塊的水泥鋼筋, 還可以看出這場戰役的殘酷。
水泵房裡有一個開水泵的人, 自從建國初期就孤身一人來到這裡, 多少年來水泵不知換了多少台, 但他一直沒有換過, 一直在這裡堅守。 他操著濃濃的外鄉口音, 長年累月孤身一人待在那所孤零零的水泵房。
一直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城區改造, 政府要清理那堆廢墟瓦礫, 同步要那片農田修建成商品住宅區, 老頭急了, 只見他穿著洗的發白的、掛滿軍功章的軍裝, 隻身擋住清理廢墟瓦礫的推土機。 施工隊領導不知所措地與之交涉著, 只見老頭雙眼噴著怒火, 怒吼著:這是我的戰友安息的地方, 你們不能打擾他們的清淨。
一到現場人武部、民政局的領導立即認出了老人。 告訴縣長這老人是位老功臣, 當年為解放這座縣城立下了汗馬功勞是一位師級戰鬥英雄。 可不知為啥他沒按組織的安排工作, 卻一直守在這裡開水泵。
縣長聽了肅然起敬, 便分開人群進去和老人席地而坐攀談了起來。 只聽老人說道:那年解放這座城市, 國民黨軍在這堆瓦礫處修建了三座碉堡居高臨下, 前方是一片開闊地。
想要用形成的交叉火力, 阻擋解放軍的進攻。 我當時是一名連長, 我們連隊受命擔任主攻。 那天我帶著連隊趁著夜色悄悄地進入進攻的位置, 想在夜裡突然發起進攻拿下這三個碉堡。
戰鬥打響後, 機槍子彈像風刮似的打向我們。 猛烈的火力把我們壓在土坡上抬不起頭來。 乘那狗子們換彈夾時候, 我們一躍而起就想一下子沖上去, 但沒沖了幾步, 子彈又像雨潑似射了出來, 戰士們一片片倒下。
紅了眼的我抱起兩包炸藥包就要往上沖, 我和指導員的兩個小通訊員見狀, 搶過炸藥包沖了上去, 我立即抱起一挺機槍, 跟在後面擔當掩護, 眼看著他們受傷倒下後, 又如何頑強爬行到碉堡前拉響導火索, 但他倆受傷的身子已無法安全地撤下來, 只聽一聲巨響, 他倆便被炸了個粉碎。 戰鬥結束後, 這兩位戰友遺體卻已經無法收斂了。
老人說著、說著, 似乎已沉浸往事的回憶中, 縣長及周圍的人靜靜地聽著。 老人歎息道:慘呐, 他倆當時年僅十七八歲。 一枝花才開, 還未體會到人生的天倫之樂, 就這樣去了。 縣城解放後, 我便轉業沒有聽從組織的分配, 執意守在這地方陪著他們。 這一守就是三十多年, 沒有那個女人願意陪我在這裡苦守, 我也就一輩子沒結婚, 獨自一人陪著他們。 你們現在卻要改建, 讓我的戰友連安息的地方也沒了, 你說我能不急嗎?
縣長聽了老人的敘述,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良久才對老人說:老人家我知道了,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說完縣長便責令施工隊立即停工,回縣裡了。
不久,縣裡就請專家將這堆瓦礫在原地製作精緻的造型,並豎起一座碑上書:解放縣城英烈紀念碑。待住宅區建好後,又專門分給了老人一套住房。從此老人每天晨起第一件就是將戰友安息的地方打掃乾淨,夜晚來到此處在地上插上兩支點燃的香煙,然後自己再點燃一顆抽著,和戰友說著知心的話。
再過了幾年老人去世了,按照他的遺願也將骨灰安葬在此處永久地陪他的戰友去了。
作者簡介:韻靈山,男,1964年生,現居介休,介休市作協會員,中國黨員。就職于汾西礦業集團賀西煤礦。酷愛文學,作品多發表於《汾西礦報》、《山西焦煤報》、《山西煤炭報》及各網路平臺。
本文為中國鄉間美文原創作品,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良久才對老人說:老人家我知道了,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說完縣長便責令施工隊立即停工,回縣裡了。不久,縣裡就請專家將這堆瓦礫在原地製作精緻的造型,並豎起一座碑上書:解放縣城英烈紀念碑。待住宅區建好後,又專門分給了老人一套住房。從此老人每天晨起第一件就是將戰友安息的地方打掃乾淨,夜晚來到此處在地上插上兩支點燃的香煙,然後自己再點燃一顆抽著,和戰友說著知心的話。
再過了幾年老人去世了,按照他的遺願也將骨灰安葬在此處永久地陪他的戰友去了。
作者簡介:韻靈山,男,1964年生,現居介休,介休市作協會員,中國黨員。就職于汾西礦業集團賀西煤礦。酷愛文學,作品多發表於《汾西礦報》、《山西焦煤報》、《山西煤炭報》及各網路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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