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一大幫媒體打著“愛心”的大旗在“冰花男孩”身上大做文章, 他們將王福滿帶到了北京, 聲稱幫他圓夢。 於是, 這個從小連鎮子都沒去過的孩子一下子來到首都, 看升旗、逛大學, 還體驗了一回員警的感覺。 這究竟是在做善事, 還是賺眼球?是幫助“冰花男孩”圓夢還是過度消費孩子?
半個月前, 小學生王福滿還是雲南魯甸山區的一名留守兒童。
他每天要走一個小時的山路到四五公里之外的小學去讀書, 回家後還要和姐姐一塊打豬草。
一個偶然的機會, 因為一張頭頂風霜上學的照片被傳到網路上, 這個8歲的男孩一下子成了“網紅”。
“冰花男孩”之名不脛而走, 引得人們愛心氾濫, 紛紛慷慨解囊, 據說捐款超過30萬。
應該說這是好事, 一張照片讓大家直觀地認識到中國還有很多貧困地區, 貧困地區還有很多王福滿們需要關注、關心。
如果沿著這個軌道繼續,
但是, 後來事態的發展漸漸跑偏了!
一大幫媒體打著“愛心”的大旗在“冰花男孩”身上大做文章, 他們將王福滿帶到了北京, 聲稱幫他圓夢。
於是, 這個從小連鎮子都沒去過的孩子一下子來到首都, 看升旗、逛大學, 還體驗了一回員警的感覺。
當然, 這一切都是全程直播!包括飛機上也沒消停。
一家三口(王福滿和姐姐、爸爸)的一舉一動曝光在全國人民面前, 他們配合著媒體的要求, 鏡頭前, 笑容很燦爛, 儘管兩個孩子的小嘴巴凍得通紅。
來到繁華的大都市, 小福滿和姐姐很是興奮, 有點像劉姥姥初進大觀園, 什麼都新鮮。
當然, 媒體要的就是這感覺!
看一下這兩天大量媒體煽情的報導——王福滿進北京城, “冰花男孩”夢想照進現實。
似乎很勵志, 很正能量!
但是, 隱隱中總感覺有些彆扭。
這究竟是在做善事, 還是賺眼球?是幫助“冰花男孩”圓夢還是過度消費孩子?
好在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新聞跟帖評論中大部分都在痛斥媒體炒作、博眼球。
範小勤因長相酷似馬雲走紅
類似的“劇情”在當初“小馬雲”身上也曾上演過, 因為長相酷似馬雲, 來自江西一個小村莊的貧困兒童范小勤也曾經大火一時, 不但收到大量捐款資助,
這真是時代給我們出的一道嚴肅的考題, 從江西的“小馬雲”到雲南的“冰花男孩”, 為何總逃不過被過度消費的命運?
因為, 我們習慣於錦上添花而缺乏雪中送炭。
這是經濟人的理性所在, 錦上添花只需一朵, 雪中送炭不知幾多。 前者常常都是一本萬利至少不會有大損失, 而後者往往充滿風險甚至無法回本。
因為, 我們的習慣於樹典型、立標杆。
以榜樣激發大眾, 以個人帶動全體, 這是一種好的工作方法, 本無可厚非。
但實踐中, 由於急於求成, 我們常常步子邁得太大, 八字還沒有一撇就急著總結, 所以, 所謂的典型常常就成了盆景和插花。
尤其是對於“小馬雲”、“冰花男孩”這樣偶然的被動典型,他們所在的貧困地區既非經濟高地,也沒有風景名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這些地區平時太缺少關注度了,好不容易出一個“名人”,一下子吸引了全國人民的眼光,大有受寵若驚的感覺,所以恨不得將之價值最大化。
由此,地方和媒體就形成了高度默契,一個吸引關注,一個收割流量。
至於“冰花男孩”自己的感受、和影響以及喧囂之後的結果、“冰花男孩”所代表的龐大貧困群體的生活如何改變,那就是後話了,也可能就沒有後話了。
總之,在這個消費至上娛樂至死的年代,為了達到所謂的目標,似乎什麼都是可以炒作的,財富、家庭、慈善甚至苦難。
正如《娛樂至死》的作者尼爾·波茲曼所說:現實社會的一切公眾話語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並成為一種文化精神。
回到“冰花男孩”,我們真希望並呼籲到此為止吧,儘快還他一個安靜的生活。
我們更希望王福滿在見識了外面的精彩世界後,能夠好好學習,將來憑藉自己的努力走出大山走進北京,在沒有鏡頭的時候,自己從從容容地看一次升旗。
尤其是對於“小馬雲”、“冰花男孩”這樣偶然的被動典型,他們所在的貧困地區既非經濟高地,也沒有風景名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這些地區平時太缺少關注度了,好不容易出一個“名人”,一下子吸引了全國人民的眼光,大有受寵若驚的感覺,所以恨不得將之價值最大化。
由此,地方和媒體就形成了高度默契,一個吸引關注,一個收割流量。
至於“冰花男孩”自己的感受、和影響以及喧囂之後的結果、“冰花男孩”所代表的龐大貧困群體的生活如何改變,那就是後話了,也可能就沒有後話了。
總之,在這個消費至上娛樂至死的年代,為了達到所謂的目標,似乎什麼都是可以炒作的,財富、家庭、慈善甚至苦難。
正如《娛樂至死》的作者尼爾·波茲曼所說:現實社會的一切公眾話語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並成為一種文化精神。
回到“冰花男孩”,我們真希望並呼籲到此為止吧,儘快還他一個安靜的生活。
我們更希望王福滿在見識了外面的精彩世界後,能夠好好學習,將來憑藉自己的努力走出大山走進北京,在沒有鏡頭的時候,自己從從容容地看一次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