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有雲
《妙色王求法偈》
由愛故生憂, 由愛故生怖。
一切恩愛會, 無常難得久。
生世多畏懼, 命危於晨露。
若離於愛者, 無憂亦無怖。
這八句偈語出自《佛說鹿母經》和《佛說妙色王因緣經》。
可見慧如我佛也無法理弄人間情愁的脈絡, 能做的只是叫人放任寂寞。 這有點“無欲則剛”的味道。 一無所求, 一無所有, 也就再無所懼, 再無所憂了。 但這究竟是超拔煩囂的心淡如雲, 還是淒涼落盡的心死如灰?是超凡脫俗還是無可奈何?是樂觀還是悲觀?
在主動選擇與被迫接受之間, 飛鴻過罷, 字字難講。 抬頭問天, 而佛, 仍是笑而不語。
感複念
如果順治皇帝三百年前的為情出家是真的, 那麼想來他在五臺山的清涼之地, 也不過是將人間舊恨焚入青燈而已吧。
放開的人, 不需要避到山間才能沉潦此心。 那佛不就是俯盡聲色犬馬世間萬物, 依舊千萬年的靜如水, 沉如海, 默如夜, 傾盡雲霞也經不起波瀾一點。
也許, 一襲灰袍的順治也曾誦過:“由愛故生憂, 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 無憂亦無怖。 ”只是他若念起, 就宣告著依然超脫不起。
這幾句佛偈, 袁紫衣若當真懂得, 就不會在最初遇見胡斐的時候套上一頭青絲、一身紫裳, 從佛門弟子扮作尋家少女。 可見她畢竟珍愛著桃之夭夭的嫵媚年華, 可是等到想起了這段偈言, 卻已是太晚, 已是戒不掉的憂懼。 此時再離開,
這幾句佛偈, 郭襄若當真懂得, 就不會在初次聞起的時候便聽得癡迷, 便要找念起它的覺遠和尚問個明白, 問他“如何才能離於愛, 如何能無憂無怖”。 她在其後二十幾年裡的天涯獨行, 也未嘗不是在苦苦地尋找這個答案。 當她終於行至峨眉山上落髮為尼, 也許不是已經放開, 而是不得不放棄。
若離於愛者, 無憂亦無怖。
只是往往, 愛是一份痛並快樂著的守護, 是一種悔也不改其樂的頑固, 是一條煎熬卻始終堅持的路。
人聲漸弱。 就任這凡人凡子, 從愛裡走過, 即使失落, 即使離索, 即使不停重複的, 是佛說起的錯。
顰兒說
佛曰:人生有八苦:
生, 老, 病, 死, 愛別離, 怨長久, 求不得, 放不下。
人最軟弱的地方, 是捨不得。 捨不得一段不再精彩的感情, 捨不得一份虛榮, 捨不得掌聲。 我們永遠以為最好的日子是會很長很長的, 不必那麼快離開。 就在我們心軟和缺乏勇氣的時候, 最好的日子毫不留情地逝去了。
人們常常因為擁有而快樂, 為失去而悲傷。 卻不知:不知足的人擁有一切卻享受不到;知福的人看似一無所有,
得失無常, 凡是路過的, 都算風景;能佔據記憶的, 皆是幸福。 等走遠了再回首才發現, 挫敗讓人堅強, 別離令人珍惜, 傷痛使人清醒。 只有從過去中轉身, 幸福才會在明天迎接你。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
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坐亦禪,行亦禪。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
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
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坐亦禪,行亦禪。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
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