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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團圓飯,相思情,慶平安,今年我要回家過年!

寄居異鄉的時候, 覺得年夜飯也無非是這樣, 大魚大肉, 吃得腦滿腸肥, 呼吸都是油膩膩的。 大家糍粑也不打了, 祖宗也不請了, 神龕底下也沒剩多下虔誠了, 能和普通日子有多大區別?這不是缺吃少喝的年代, 年夜飯的誘惑, 一年淡似一年。

但是身陷於火車站的時候, 才發現人們並不因為吃慣了南北美食, 而願望放棄家裡那一頓年夜飯。 火車站人流洪波洶湧, 高速公路上車流如過江之鯽, 數量龐大的人口遷徒, 使一些城鎮村莊高調復活, 一些城市則沉沉睡去。 無論合資企業, 或者外資企業, 無論他們認不認可中國人的年, 遇上中國的農曆十二月三十, 所有的企業主都不得不為它讓開一條道兒, 把機器關掉幾天, 把門鎖上幾天, 讓中國工人回家過個年。

原來, 人們並不是要奔赴一次盛宴, 而是要奔赴一種相思。 在這個越綺麗越寂寞的塵世, 除了家,

我們無處可去。 除了血肉至親, 誰能對誰相看兩不厭?倘若不吃家裡的年夜飯, 舊年和新年怎麼過渡聯接?倘若不回家, 老父母精心餵養的雞鴨, 實現不了它們的最大價值。

年貨市場紅通通的, 如燒起一座火焰山。 物質性的東西, 無論老少, 已經燃不起當年的激動、渴盼和熱情。

但人們還是會習慣地按照老規矩, 在家裡囤積起許多吃和喝的東西, 這種規矩幾乎就是一種習慣, 不如此, 便不足以預兆興旺, 便像一個家庭要走向沒落似的。

一些舊的東西在逐漸虛化的同時, 一些新的東西也在萌芽。 譬如說衣錦還鄉的人, 寶馬輕裘, 給後來者和旁觀者一種富於刺激性的價值認識。 譬如留守孩子, 他們所得到的最高快樂指數的禮物, 是爸爸媽媽的歸來。 散落在天涯的親情和鄉情, 被年夜飯吸附和聚攏, 昇華成一張張上帝也動容的“大團圓”畫面。

夜幕尚未完全拉上, 太陽似乎是透過重重簾幕, 滲透著隱隱的光。 人們已經等不到完全天黑, 便幾乎在同一個瞬間開了燈, 不是某個房間的燈,

而是樓上樓下, 前庭後院, 走廊過道的燈都開著, 明晃晃如白晝一般, 感覺人煙鼎盛, 非常溫暖, 這是刻在中國人靈魂裡一個有關於除夕的重要特徵。

焰火在空中飛舞、流竄, 綻放成玉樹銀花, 大家有一種齊心協力的默契, 要把天空變成人間的百花園。

一擲幾百幾千的銀子, 只為買幾分鐘的夢幻繁華。 年輕人有著西門慶一樣的金錢觀:“兀那東西, 是好動不喜靜的, 也是天生應人用的。 ”西門慶說的“兀那東西”, 便是錢。 況且除夕晚上放焰火放鞭炮, 本來就是老祖宗的定制, 更有任性的理由。

老規矩是年夜飯要在晚上十二點鐘左右吃, 即便早一些,也不會早多久,給孩子們一種神秘的想像空間。現在人們已經沒有耐心等那麼久,但也得等天色黑下來以後,才在門首點起辭舊迎新的鞭炮,進入吃砧板肉和年夜飯的環節。除夕的晚上,鞭炮聲與煙花徹夜不絕,一種熱鬧中的肅穆,一種活潑中的隆重,一種溫厚的天倫,在清冷的空氣中鋪開,擴張,撒滿人間。這對於人們來說,尤其對於歸鄉遊子來說,這種顏色,這種感覺,正是“我的除夕,家鄉的除夕”應有的樣子。

如果家裡沒有老人,且不必說年輕的媳婦們,便是半老徐娘,大媽大嬸,也已經不大會敬神,有的乾脆就免了,反正原本不信神鬼。有的胡亂燒一陌紙錢,擺兩雙筷子,便算是請了祖宗。雖然如此,然而舊有的禁忌,並不完全虛化,餐桌上大家都不說掃興的,晦氣的事。雞肉依然是桌子正中的至尊寶,魚吃不吃,年年都在那裡,表示“年年有餘”。在上個世紀,在我的家鄉,倘若窮得實在買不起一條魚,便擺一條木雕的魚,泛著油光,撒著紅辣椒黃薑絲,使人幾乎忍不住去夾一筷子,也使不知情的外地客人鬧過笑話。大家舉起酒杯,拿著碗筷,對每一碗堆得小山似的菜讚不絕口,對每一個人的過去與將來都激賞有加,對每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都疼愛不已。大家千里迢迢回家的意義,在這個晚上完成絕大部分。

大多數人都等不到正月十五出元宵,就咀嚼著除夕的餘味,掰開孩子拉扯衣裳的手,朝謀生創業地方出發。

文/楚木湘魂 圖/網路

即便早一些,也不會早多久,給孩子們一種神秘的想像空間。現在人們已經沒有耐心等那麼久,但也得等天色黑下來以後,才在門首點起辭舊迎新的鞭炮,進入吃砧板肉和年夜飯的環節。除夕的晚上,鞭炮聲與煙花徹夜不絕,一種熱鬧中的肅穆,一種活潑中的隆重,一種溫厚的天倫,在清冷的空氣中鋪開,擴張,撒滿人間。這對於人們來說,尤其對於歸鄉遊子來說,這種顏色,這種感覺,正是“我的除夕,家鄉的除夕”應有的樣子。

如果家裡沒有老人,且不必說年輕的媳婦們,便是半老徐娘,大媽大嬸,也已經不大會敬神,有的乾脆就免了,反正原本不信神鬼。有的胡亂燒一陌紙錢,擺兩雙筷子,便算是請了祖宗。雖然如此,然而舊有的禁忌,並不完全虛化,餐桌上大家都不說掃興的,晦氣的事。雞肉依然是桌子正中的至尊寶,魚吃不吃,年年都在那裡,表示“年年有餘”。在上個世紀,在我的家鄉,倘若窮得實在買不起一條魚,便擺一條木雕的魚,泛著油光,撒著紅辣椒黃薑絲,使人幾乎忍不住去夾一筷子,也使不知情的外地客人鬧過笑話。大家舉起酒杯,拿著碗筷,對每一碗堆得小山似的菜讚不絕口,對每一個人的過去與將來都激賞有加,對每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都疼愛不已。大家千里迢迢回家的意義,在這個晚上完成絕大部分。

大多數人都等不到正月十五出元宵,就咀嚼著除夕的餘味,掰開孩子拉扯衣裳的手,朝謀生創業地方出發。

文/楚木湘魂 圖/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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