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原野, 找一塊略略平展的土地, 斜躺在那裡, 兩隻手重疊著枕在頭下, 看白雲在湛藍的天空裡自由地彳亍。 品味著那份怡人的清閒自在,
偶或有幾隻小鳥——或許只是麻雀吧, 淩空結伴飛過, 嘰嘰喳喳, 那份旁若無人的悠閒, 灑下許多輕鬆和快慰。
放眼遠方, 是收割完畢的田野。 從那零星點綴的農作物的秸杆上, 想像往昔的輝煌燦爛, 那豐收的熱烈和收割者的歡樂仿佛還播灑在空曠的原野, 到處傳播著一種溫馨的喜悅。
轟隆隆的聲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隱約可見是一台拖拉機在翻地。 便想起兒時家裡過年常貼的那種畫來。 因為拖拉機後面的背景也是飄渺、靜謐的小村莊。 一直是想到, 那拖拉機手的脖子上或頭上是不是也戴著一條雪白的毛巾呢?
這樣遐想著, 黃昏便貓一樣的來臨了, 把桔紅色的浪漫鋪滿原野。 或觀賞著或閉上展開想像, 便有許多很精美的黃昏畫面重疊在眼前, 也許我所面對的不如那些圖片上的景色更美, 但這份身臨其境的感覺, 竟有幾分主人般的快意。 因為大自然鋪排的這一切景色都是我的, 屬於我自己。 我那些可愛的人們在忙忙碌碌地追求著別的些什麼——也許是更美的東西吧?他們錯過這美麗的一切, 一如往昔渾渾噩噩的我。
遠處的小山村宛若傳說中的蓬萊仙閣, 被繚繞的炊煙籠罩著, 雞犬杳渺。 天漸漸地暗了, 我微閉上雙眼, 想許多自己的心事, 那些往日想不通或不屑於想通的, 慢慢地, 氣功入境般蕩滌了一切。 竟忽然想起一首歌來, 張偉進那首叫《風箏》的歌, 想唱那句“……和雁兒排成一行……”, 睜開眼, 自己笑了——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地笑過自己。 有雁麼?性子急的幾顆星已然粉墨登場, 接下來緊鑼密鼓上演的, 當是夜的故事。
涼風習習中, 拎起自己那顆不錯的頭顱,
蝸居小城的友人, 願否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空間?
(圖片來自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