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對生活沒有太高要求的女人, 小家庭曾是我全部生活的重心。 誰料, 三年前一場車禍無情地奪走了我老公的性命, 我也一下子從幸福天堂墜入了地獄。
偏偏一個屋簷下的公婆聽信“大仙”的說法, 認為是我克死了他們的獨子, 於是整天罵我“喪門星”……
不堪其擾, 我悲傷無助地選擇了離開家鄉小城, 南下打工。
我只有中專文憑, 幾年煮婦生活又叫我遠離了競爭激烈的職場。 無奈, 我只好先當了名鐘點工, 並因此認識了本地人老何。
大我二三十歲, 比我母親還大好幾歲的老何是個商人, 但這幾年因為身體欠佳,
老何身邊的年輕美女不少, 他之所以能看上不算多漂亮, 也算不得年輕的我, 主要還是看上了我的老實和勤快。 一句話, 我這樣的人叫他感到放心。
由於和前夫感情不錯, 儘管他已去世幾年, 我對其他異性依舊提不起興趣。
誰料也因此在老何眼裡, 我具有了和那些對他死纏硬打的拜金女不一樣的品質。 自喪偶後就過著花天酒地生活的他, 第一次動了想娶我的心思。
我以寡母不同意為藉口拒絕了老何, 誰料老何竟給我遠在老家的寡母打去電話, 表達了想要重金娶我的意思。
我母親被老何的荒唐驚住了, 她想不通一個大城市的有錢人, 怎麼竟會看中我這個要啥沒啥的小寡婦?
但瞭解了我在老何心中的地位後, 我母親被說動了。 她甚至親自跑來勸我說, 反正我也不可能守一輩子寡, 與其找個窮屌絲吃一輩子苦, 還不如先享受下有錢人的日子。
我還很小時, 我那挖煤的父親就因病去世了。 母親很艱難地把我拉扯大, 為了不讓我受繼父欺負, 一直沒再改嫁。
我從護校畢業後, 有人曾給我介紹過幾個條件不錯的男人, 但因為憎恨他們看我時, 猶如看待女奴一樣的眼神, 我一次次從他們身邊逃開了。
愛女心切, 吃了大半輩子苦的母親, 並沒有強迫我嫁給有錢人, 即便我認定了薪水不高的前夫, 她也無奈點頭。
但這幾年, 目睹了我悲催的命運, 又見識了我前公婆的無情, 她變了, 固執地相信與金錢絕緣的婚姻最是苦逼。
我提出老何歲數大、身體不好, 婚後肯定會拖累我很多。 母親歎氣道, 要想得人家好處, 肯定要付出代價。 她又壓低聲音, 可是看他那面色和身板,
我告訴母親, 老何那對年齡和我相仿的兒女, 雖各自有家, 但聽說都不是省油的燈!母親不屑道:只要老何的心在我身上, 其他都不是問題……所以, 你一定要把老頭伺候好!
想著我活到三十物質上還從沒報答過母親, 我心一橫,
老何高興地次日就給了我母親十萬塊的定親禮。 還表示婚禮當日另給我母親一筆厚重彩禮。 他還答應我母親, 和我領證前先把名下兩套房產過戶到我名下。
但老何的兒女卻非常不滿他的決定, 他們認定, 我之所以願意陪伴父親一樣老的老何, 必然是為了身外之物, 於是百般阻撓老何娶我, 且不時打電話對我各種羞辱。
老何不理他們, 對我寵愛有加。 我也在母親指導下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老何。 他又有了力氣在生意場上奔波, 不時還給我和母親送些昂貴禮品。
可惜, 就在領證前老何準備帶我去辦房產過戶手續時, 他因為應酬客戶時喝酒太拼, 當場栽倒, 直接被送到了醫院ICU病房。 後來, 經全力搶救, 他人雖然脫離了威脅,但也和植物人無異。
老何的家屬們趕來把我罵了個半死,意思是要不是為了養我這個貪婪的下等女人,他們的父親又怎會不顧生命安危,拼命在外面喝酒應酬?總之,不管怎樣,我現在必須全力把他們的父親照顧起來。
我想想老何平日對我還不錯,我母親還拿了他十萬塊錢,於心不忍,只好留在了醫院……
但我母親打探出老何的兒女並不知道老何已經給了我們十萬禮金的事,又從醫生那兒聽說,依照老何的情況,康復的可能極小,甚至有可能活不了幾月,於是又來勸我扔下老何。
母親擔心地說,就算他在醫院還能躺個好些年,等他自己錢花完了,他兒女也不再管他,別連當初給我們的那幾個子都搭進去。
可我見不得老何孤單無依,還是守在他身邊端屎端尿。母親一個勁罵我傻。
我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醫院這種地方收穫愛情,年輕的周醫生被我的忠厚善良和“母性光輝”打動,不可救藥愛上了我。
他勸我說,你和“他”並沒法律上的關係不是嗎?我們一直照顧他到“那一天”就好……
母親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家在農村的周醫生,但也建議我和周醫院戀愛不要高調,以免被老何的兒女侮辱,也避免給周醫生帶來壞名聲。
讓我又喜又悲的是,在我和醫護人員的努力下,老何居然神奇般康復了。
他那已經等著分遺產的兒女無比失落,也重新陷入我這個“心機婊”將瓜分他們何家財產的恐懼。
我的內心同樣五味俱全,害怕刺激老何,我不敢告訴他,我愛上了周醫生,怕他找醫院鬧。
老何很感動,我危急時刻沒有放棄他,表示一出院就給我過戶房產,婚後還要把更多財產分我。
我母親又開始站到老何一邊,讓我放棄周醫生,先抓緊把老何的財產弄過來再說。她還說,如果周醫生不願退出,她就去醫院反映周醫生利用職務之便對病人家屬進行騷擾……
我的心裡亂急了,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文/夾竹桃
他人雖然脫離了威脅,但也和植物人無異。老何的家屬們趕來把我罵了個半死,意思是要不是為了養我這個貪婪的下等女人,他們的父親又怎會不顧生命安危,拼命在外面喝酒應酬?總之,不管怎樣,我現在必須全力把他們的父親照顧起來。
我想想老何平日對我還不錯,我母親還拿了他十萬塊錢,於心不忍,只好留在了醫院……
但我母親打探出老何的兒女並不知道老何已經給了我們十萬禮金的事,又從醫生那兒聽說,依照老何的情況,康復的可能極小,甚至有可能活不了幾月,於是又來勸我扔下老何。
母親擔心地說,就算他在醫院還能躺個好些年,等他自己錢花完了,他兒女也不再管他,別連當初給我們的那幾個子都搭進去。
可我見不得老何孤單無依,還是守在他身邊端屎端尿。母親一個勁罵我傻。
我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醫院這種地方收穫愛情,年輕的周醫生被我的忠厚善良和“母性光輝”打動,不可救藥愛上了我。
他勸我說,你和“他”並沒法律上的關係不是嗎?我們一直照顧他到“那一天”就好……
母親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家在農村的周醫生,但也建議我和周醫院戀愛不要高調,以免被老何的兒女侮辱,也避免給周醫生帶來壞名聲。
讓我又喜又悲的是,在我和醫護人員的努力下,老何居然神奇般康復了。
他那已經等著分遺產的兒女無比失落,也重新陷入我這個“心機婊”將瓜分他們何家財產的恐懼。
我的內心同樣五味俱全,害怕刺激老何,我不敢告訴他,我愛上了周醫生,怕他找醫院鬧。
老何很感動,我危急時刻沒有放棄他,表示一出院就給我過戶房產,婚後還要把更多財產分我。
我母親又開始站到老何一邊,讓我放棄周醫生,先抓緊把老何的財產弄過來再說。她還說,如果周醫生不願退出,她就去醫院反映周醫生利用職務之便對病人家屬進行騷擾……
我的心裡亂急了,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文/夾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