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民, 是個好吃懶做的人, 還是遠近聞名的酒鬼和賭鬼, 只要一喝醉酒或者輸錢, 就會對妻子王英拳打腳踢, 皮開肉綻的王英痛哭著發出慘叫, 年幼的兒子張揚嚇得躲在一旁不敢出聲。
三年後,
王英終於再也忍受不了毒打,
跑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張揚成了張愛民的毆打對象。
張揚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 但張愛民整天啥事不幹, 有點錢全被他拿去買酒和賭博了, 根本沒錢給張揚交學費, 張揚只得整天待在家。
後來, 張愛民聽說王英嫁給了縣城裡的一戶人家, 還生了個兒子。 他將一瓶酒一飲而盡,
“王英,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才離開我家多久啊, 就又找了個男人, 還生了個野種, 兒子, 快來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張愛民將躲在人群裡的張揚拽到了王英面前。
鼻青臉腫的張揚, 看著王英憐愛的抱著一個男嬰, 繃著小嘴不吭氣。 張愛民一腳將他踹倒:“沒用的東西。 ”
“張愛民, 我們已經離婚了, 跟你沒關係了, 趕快滾。 ”王英憤怒的警告道。 但張愛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繼續大罵,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直到一個拎著刀的男人氣衝衝的走出來, 張愛民才趕忙罵罵咧咧的拖著張揚離開。
回到家, 天已泛黑, 滿身酒氣的張愛民取下擠在腰上的皮帶, 狠狠的抽在張揚身上, 嘴裡罵著:“你個野種,
十歲的張揚躲在髒亂的牆角裡, 任憑張愛民打罵, 他咬著嘴唇, 強忍著疼痛, 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他越叫, 張愛民會打的越起勁。
張愛民興許是打累了, 興許是酒勁上來了, 往床上一歪睡著了。 張揚坐在地上, 摸著新鮮的傷痕, 想起了王英抱著孩子的畫面, 心裡一陣酸楚, 母親也曾那樣抱過他。
張揚看著打鼾的張愛民,
想到從記事起,
這個所謂的父親從沒有給過自己一丁點愛,
他悄悄起身出了門。
憑藉著記憶,
他走了一晚上才走到縣城。
“砰砰砰”張揚敲響了王英家的門, “揚揚, 你怎麼來了?”王英顯得十分驚訝。 張揚吞吞吐吐的說:“媽, 媽, 爸爸總是打我, 我想跟著你生活, 你放心, 我一定對弟弟好。 ”
張揚本以為母親會一口答應,
半個小時後, 王英重新打開了門, 將一百塊錢塞到張揚的手裡:“揚揚, 你拿著錢買些吃的東西, 回家找你爸, 媽已經有新的生活了, 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說完, 王英絕情的關上了門, 留下了不知所措的張揚。
張揚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悠, 他實在太累了, 坐在一個垃圾桶旁睡著了。 “孩子, 醒醒, 坐在這睡肯定要生病的。 ”一個拾廢品的老太太將張揚叫醒。
“孩子, 餓了吧?給, 吃吧。 ”老太太從懷裡掏出一個燒餅遞給張揚, 張揚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老太太慈祥的問道。
張揚將父親對子施虐,
聽了張揚的事情, 老太太不禁想起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眼睛也模糊了:“好孩子, 只要你不嫌棄奶奶, 奶奶就給你做個伴。 ”
老太太叫李翠雲,
家就在縣城,
早些年死了丈夫,
好不容易將兒子撫育成人,
兒子卻又毫無徵兆的離開了人世,
傷心欲絕的李翠雲本想一死了之,
但兒子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是讓她好好活著。
李翠雲的退休工資足夠她生活, 但她只要一閑下來就會想起早逝的兒子, 便出來撿廢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從此, 李翠雲成了張揚的避風港, 李翠雲並沒有讓他跟著自己撿廢品, 而是將他送進了學校。 張揚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張愛民發現張揚不見後, 只找了一天, 便將張揚拋到了腦後, 在他心裡最重要的是喝酒和打牌。
二十年後, 張揚已是年輕有為的小夥子, 他頭腦靈活, 創辦了自己的公司, 買了房和車, 成為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看到街上的流浪孩子, 他都會伸出援手, 因為他最瞭解這些孩子有多無助。
年邁的李翠雲已經沒有力氣外出撿廢品, 張揚已經不止一次讓她和自己一起住, 但都被她拒絕。
這天, 張揚又一次來到李翠雲的住處:“奶奶, 您就搬去和我一起住吧, 我給你養老。 ”, “那怎麼行呢, 你現在這麼有出息,我這老太婆給你丟人。”李翠雲擺著滿是皺紋的手說道。
“丟什麼人,要不是你,哪有現在的我,你要是不搬到我那裡,我就搬回來。”李翠雲拗不過張揚,便順從了他意思。無論再忙,張揚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陪李翠雲吃飯聊天,鄰居們都羡慕李翠雲有這樣孝順的孫子。李翠雲每天買買菜,給張揚做做飯,和社區裡的其他老人聊聊天,日子過得充實起來,精神也好了起來。
“洋洋,抽時間去看看你爸媽吧,不管怎樣,他們終究給了你生命。”正在吃飯的李翠雲有意無意的說著。一旁的張揚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星期天,張揚回到了那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家,看著破舊的大門和鏽跡斑斑的鐵鎖,他不禁有些失落。
“你是誰?要找誰?”一個村民見張揚站在那裡很久,疑惑的問道。張揚想了一下,說:“我是張愛民的遠房親戚,已經二十年沒聯繫,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村民歎了口氣:“他十年前就因為酒精中毒死了。”
張揚自認為對那個男人沒有一丁點感情,但得知他已死的事情後,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張揚離開村子,來到了王英家。
坐在車裡的張揚,看到一個二十歲的男孩在前面跑,蒼老的王英在後面追,嘴裡還喊著:“那可是給你爸看病的錢,媽求你別和那些小混混一起耍了。”男孩不顧王英的喊叫,一溜煙兒沒了影,王英哭著回了家。
張揚來到門口,聽到王英沒好氣的抱怨,還有男人低沉的歎息聲。他從錢包裡掏出一張支票,寫上了一百萬,再把錢包裡所有的現金一起塞到門縫裡,敲了敲門,然後轉身離開了。
王英開門看到地上的錢,趕忙追了出去,眼看要追上了,她卻流著淚停了下來,因為她認出了張揚,那個被自己拋棄的兒子,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又有什麼資格上前認他。
此後,張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王英送一次錢,卻始終沒有和她相認。
張揚陪著李翠雲曬太陽,李翠雲問他:“洋洋,你為什麼只給你母親送錢,卻不認她。”張揚笑著趴在李翠雲的肩膀上:“給她錢是感激她生下了我,不認她是對她拋棄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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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這麼有出息,我這老太婆給你丟人。”李翠雲擺著滿是皺紋的手說道。“丟什麼人,要不是你,哪有現在的我,你要是不搬到我那裡,我就搬回來。”李翠雲拗不過張揚,便順從了他意思。無論再忙,張揚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陪李翠雲吃飯聊天,鄰居們都羡慕李翠雲有這樣孝順的孫子。李翠雲每天買買菜,給張揚做做飯,和社區裡的其他老人聊聊天,日子過得充實起來,精神也好了起來。
“洋洋,抽時間去看看你爸媽吧,不管怎樣,他們終究給了你生命。”正在吃飯的李翠雲有意無意的說著。一旁的張揚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星期天,張揚回到了那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家,看著破舊的大門和鏽跡斑斑的鐵鎖,他不禁有些失落。
“你是誰?要找誰?”一個村民見張揚站在那裡很久,疑惑的問道。張揚想了一下,說:“我是張愛民的遠房親戚,已經二十年沒聯繫,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村民歎了口氣:“他十年前就因為酒精中毒死了。”
張揚自認為對那個男人沒有一丁點感情,但得知他已死的事情後,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張揚離開村子,來到了王英家。
坐在車裡的張揚,看到一個二十歲的男孩在前面跑,蒼老的王英在後面追,嘴裡還喊著:“那可是給你爸看病的錢,媽求你別和那些小混混一起耍了。”男孩不顧王英的喊叫,一溜煙兒沒了影,王英哭著回了家。
張揚來到門口,聽到王英沒好氣的抱怨,還有男人低沉的歎息聲。他從錢包裡掏出一張支票,寫上了一百萬,再把錢包裡所有的現金一起塞到門縫裡,敲了敲門,然後轉身離開了。
王英開門看到地上的錢,趕忙追了出去,眼看要追上了,她卻流著淚停了下來,因為她認出了張揚,那個被自己拋棄的兒子,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又有什麼資格上前認他。
此後,張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王英送一次錢,卻始終沒有和她相認。
張揚陪著李翠雲曬太陽,李翠雲問他:“洋洋,你為什麼只給你母親送錢,卻不認她。”張揚笑著趴在李翠雲的肩膀上:“給她錢是感激她生下了我,不認她是對她拋棄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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