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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這裡,等風也等你 1

01 無痛人流

躺在手術臺上, 護士將她的兩腿分開固定好時, 阮舒仿佛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

她被蒙住眼睛, 綁在床上, 覆在身下,

任由對方急切滾燙地狠狠進出。

所幸麻醉針打進手臂沒幾秒, 她就毫無知覺地睡過去了, 甩掉了回憶, 更不用眼睜睜看著冰冷的器械鑽進自己的身體裡, 無情地清理掉無意間得來的小生命。

噩夢結束, 阮舒在休息間裡躺了一個小時, 疲乏地拖著身體準備回家好好睡一覺。

從手術室裡新出來的一個女人, 嬌弱無力地對陪在她身邊的男人哭怨:“都怪你!”

男人充滿歉意地緊緊握住女人的手:“對不起, 是我的錯。 ”

熟悉的聲音, 熟悉的面孔, 卻是極其陌生的畫面。

阮舒蹙眉站住了, 搜索枯腸, 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的妹妹, 是什麼時候背著她搞在一起的?還搞到醫院裡來無痛人流了?

兩人“深情對視”了好一會兒, 林妙芙才注意到她的身影,

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姐……”

唐顯揚聞言微怔, 循著方向看過來, 對上阮舒烏烏的瞳眸:“舒……”

阮舒一句話也沒說, 徑直掠過他們朝外走。

“姐, 你聽我解釋!”林妙芙焦急地追上來。

阮舒彎了彎唇角, 狹長的鳳眸無波無瀾地注視林妙芙, 輕聲道:“別著急, 慢慢解釋。 ”

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 林妙芙一愣, 咬咬發白的唇:“只是意外, 真的只是意外。 你的工作太忙了, 姐夫那天感冒發高燒沒人照顧, 所以我——”

“所以你就體貼地把他照顧到床上去了?”阮舒淡淡地笑著, 笑意諳著嘲弄。

林妙芙的神色一陣青白, 泫然欲泣地顫抖著嘴唇, 說不出話來。

“舒, 你別針對妙芙。 這不是她的錯, 是我對不起你。 ”唐顯揚挪步到林妙芙身邊, 皺著眉將林妙芙護到身後。

阮舒不覺有些好笑。 嘴上說著對不起她, 身體卻誠實地把另一個女人保護住, 好像她會對她怎麼樣似的。

垂眸略一忖, 阮舒勾了勾唇, 將中指的戒指摘了下來, 拉過唐顯揚的手, 放到他的掌心, 曼聲道:“顯揚, 我們解除婚約吧。 ”

說完, 她乾脆俐落地就要走, 被唐顯揚攥住了手腕。

“舒, 你不要衝動, 我知道你心裡頭不痛快, 我們回家再好好談!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啊!姐!你不要衝動!咱們家現在這副光景, 你如果再和姐夫解除婚約就——”林妙芙搭腔到一半, 才似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戛然止住, 偷瞄唐顯揚的表情。

阮舒的鳳眸微微地眯起。 林妙芙的視線從唐顯揚的臉上轉回來時, 正撞個著, 有種被阮舒看透心思的心虛。

轉瞬, 阮舒的唇畔噙了笑意:“沒關係, 你不是比我體貼嘛, 姐姐不行, 妹妹頂上, 一樣的。 ”

“舒, 你胡說什麼!我愛的一直都只有你!”唐顯揚神色微變。

林妙芙因為唐顯揚的這一句話煞白了臉。

阮舒掃了一眼周圍些許看熱鬧的目光, 捋開唐顯揚的手, 低聲提醒:“小心上新聞, 別到時候一起丟人。 ”

“唔, 我的肚子……”林妙芙突然捂住小腹, 抓住唐顯揚的手臂。

唐顯揚急忙攬住林妙芙:“你怎樣?哪裡不舒服?”

林妙芙虛弱地往唐顯揚懷裡靠, 表情滿是疼痛。

“舒, 妙芙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 我先送她進去, 你等我一會兒, 我馬上出來。 ”唐顯揚打橫抱起林妙芙, 腳步匆匆。

阮舒的眸光微微閃了閃, 一秒鐘也不多加逗留, 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門,

裡面已經站了兩個男人。

阮舒沒仔細看, 眼皮略略一抬複而重新垂下, 邁步進去, 稍稍往邊上站, 肩膀虛虛地倚在轎廂壁上, 半闔起眼——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

電梯在三人的沉默中降了一層, 進來不少人, 狹仄的電梯頓時接踵摩肩, 阮舒往後退了好幾步, 前頭依舊有人嚷聲:“還有兩個人沒上來, 勞煩大家再擠擠!電梯不好等!”

阮舒被迫繼續往後退, 當即察覺腳跟不慎踩到了身後的人。

“對不——”

“起”字未出口, 小腹處被身前人的手肘無意間撞了一下。

阮舒忍痛蹙眉, 手心不由搭上肚子, 一旁的人偏生又往她這邊推搡, 推得她的身體一時失衡, 即將傾倒之際, 腰上扶上來一隻男人的大手。

腕間很有力量, 雖使了勁, 但禮貌地有所克制, 昭顯出他並非趁機揩油。

“謝謝……”因為離得近,阮舒聞得到他身上的氣息,清冽中透著淡淡的煙味,比周圍其他混雜的味道要好受得多。

對方沒有回應。約莫覺得僅是舉手之勞,不必小題大做。

很快,電梯門再次打開,出去了好幾個人,轎廂內寬鬆了不少。阮舒站穩身形,不著痕跡地從男人的臂彎脫離,這才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

白襯衫,黑西褲,襯衫的袖子挽起了一些,精緻的鑽石袖扣在明亮的燈光下熠熠生輝。領口的第一顆扣子是解開的,露出脖頸上喉結性感的弧度,西服挎在其中一隻臂彎裡,盡顯恣意。

而他輪廓分明的五官中,湛黑的眸子溫溫涼涼,少了輕狂年少的桀驁,多了歲月沉澱的穩重。

阮舒怔忡了片刻,有些訝然地彎了彎唇角,不太確定地輕喚:“傅…三哥?”

這聲“三哥”一出來,傅令元安靜數秒,才笑了笑:“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阮舒的笑意更濃了些,嘴裡兜著一句“你什麼時候出獄的”,及時咽下了喉嚨,順溜地換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02 這樣的女人玩玩就好

很多年沒見了,險些認不出。海城軍政第一把手傅家的老三,鼎鼎大名的很,只因三代為官的肅正家門,獨獨出了他這麼個乖謬不正的異類,十六開始結團聚夥,打架鬥毆,惹事生非,二十歲那年吸粉進了局子,簡直是傅家的奇恥大辱。當然,他這樣紅背景的爺兒,自是沒蹲幾天就被家人偷偷送去了國外。近十年沒有音訊了吧?如今這是昔日霸王卷土歸來了?

“沒兩天。”傅令元簡單地回應,不動聲色睇了眼她虛搭在小腹的動作,看回她的臉,“你沒事吧?面色不是特別好看。”

“是嗎?”阮舒不甚在意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咕噥著解釋,“電梯裡太悶了點。”

說完,她指著緩緩打開的電梯門,“我到了,先走一步。改天讓顯揚聯繫一起出來,我們給三哥你接風。”

傅令元輕扯嘴角:“好啊。”

電梯門重新關上後,他身邊的單明寒抬起手肘撞了撞他的肩:“這一口一個‘三哥’,叫得可真親熱。你不是離開了十年,啥時候和林家的丫頭勾搭上的?”

傅令元睨了睨單明寒:“你沒聽她提到我表弟唐顯揚嗎?她和我表弟青梅竹馬,小時候和我表弟一起跟在我屁股後頭鬧過。”

“你表弟?”單明寒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什麼,一拍腦袋,“對了,我怎麼給忘記你還有唐家這層關係。最近確實有聽說唐顯揚要娶她,你可得好好勸勸你表弟,這樣的女人玩玩就好,可別真結婚了。”

“這樣的女人?”傅令元好整以暇的模樣,邁出電梯,和單明寒往停車場裡走,狀似十分好奇地問,“怎樣的女人?”

“你這十年應該都沒再見過她吧?是不是感覺以前的小丫頭片子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禮貌大方了?”單明寒嗤笑,“千萬別被她的外表欺騙。”

傅令元不語,聽著單明寒繼續道:“害殘堂姐,害死養父,親手將哥哥送進監獄。要論海城最蛇蠍心腸的女人,非林家的繼女阮舒莫屬。不過因為她漂亮,對她趨之若鶩的男人還是不少。最近林家的公司財務出了點狀況,這女人和她大伯父鬥得正狠,四處求援,有傳言說她現在是誰能幫她就跟誰。你沒瞧見她剛剛從哪一層進的電梯嗎?婦科大樓啊。再瞧她那臉色,我敢保證,不是墮胎就是染病,也不知道給你表弟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單明寒的話越說越充滿八卦味兒,語氣也越來越不屑,閒聊間,兩人坐上了車,啟動車子,最後收起唾沫星子前,他揶揄了一句:“說起來,你以前的劣跡斑斑,和她現在的聲名狼籍,倒是有得一拼。”

傅令元坐在副駕座上,“哢噠-哢噠”地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饒有興味兒地微勾起唇:“是嘛……”

***

路上,唐顯揚打來了好幾通電話,又好多條語音訊息,手機震得她煩,到後來阮舒乾脆關了機。回到家,一進門,首先入耳的是滿廳的歡笑聲。

阮舒掃了一圈,心裡明白又是大伯母給自己女兒安排的相親。她本不欲打擾他們的相聊甚歡,偏偏其中一個男人主動站起身,遙遙地和她熟絡地打招呼:“林二小姐,好啊。”

客廳裡瞬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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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顯出他並非趁機揩油。

“謝謝……”因為離得近,阮舒聞得到他身上的氣息,清冽中透著淡淡的煙味,比周圍其他混雜的味道要好受得多。

對方沒有回應。約莫覺得僅是舉手之勞,不必小題大做。

很快,電梯門再次打開,出去了好幾個人,轎廂內寬鬆了不少。阮舒站穩身形,不著痕跡地從男人的臂彎脫離,這才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

白襯衫,黑西褲,襯衫的袖子挽起了一些,精緻的鑽石袖扣在明亮的燈光下熠熠生輝。領口的第一顆扣子是解開的,露出脖頸上喉結性感的弧度,西服挎在其中一隻臂彎裡,盡顯恣意。

而他輪廓分明的五官中,湛黑的眸子溫溫涼涼,少了輕狂年少的桀驁,多了歲月沉澱的穩重。

阮舒怔忡了片刻,有些訝然地彎了彎唇角,不太確定地輕喚:“傅…三哥?”

這聲“三哥”一出來,傅令元安靜數秒,才笑了笑:“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阮舒的笑意更濃了些,嘴裡兜著一句“你什麼時候出獄的”,及時咽下了喉嚨,順溜地換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02 這樣的女人玩玩就好

很多年沒見了,險些認不出。海城軍政第一把手傅家的老三,鼎鼎大名的很,只因三代為官的肅正家門,獨獨出了他這麼個乖謬不正的異類,十六開始結團聚夥,打架鬥毆,惹事生非,二十歲那年吸粉進了局子,簡直是傅家的奇恥大辱。當然,他這樣紅背景的爺兒,自是沒蹲幾天就被家人偷偷送去了國外。近十年沒有音訊了吧?如今這是昔日霸王卷土歸來了?

“沒兩天。”傅令元簡單地回應,不動聲色睇了眼她虛搭在小腹的動作,看回她的臉,“你沒事吧?面色不是特別好看。”

“是嗎?”阮舒不甚在意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咕噥著解釋,“電梯裡太悶了點。”

說完,她指著緩緩打開的電梯門,“我到了,先走一步。改天讓顯揚聯繫一起出來,我們給三哥你接風。”

傅令元輕扯嘴角:“好啊。”

電梯門重新關上後,他身邊的單明寒抬起手肘撞了撞他的肩:“這一口一個‘三哥’,叫得可真親熱。你不是離開了十年,啥時候和林家的丫頭勾搭上的?”

傅令元睨了睨單明寒:“你沒聽她提到我表弟唐顯揚嗎?她和我表弟青梅竹馬,小時候和我表弟一起跟在我屁股後頭鬧過。”

“你表弟?”單明寒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什麼,一拍腦袋,“對了,我怎麼給忘記你還有唐家這層關係。最近確實有聽說唐顯揚要娶她,你可得好好勸勸你表弟,這樣的女人玩玩就好,可別真結婚了。”

“這樣的女人?”傅令元好整以暇的模樣,邁出電梯,和單明寒往停車場裡走,狀似十分好奇地問,“怎樣的女人?”

“你這十年應該都沒再見過她吧?是不是感覺以前的小丫頭片子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禮貌大方了?”單明寒嗤笑,“千萬別被她的外表欺騙。”

傅令元不語,聽著單明寒繼續道:“害殘堂姐,害死養父,親手將哥哥送進監獄。要論海城最蛇蠍心腸的女人,非林家的繼女阮舒莫屬。不過因為她漂亮,對她趨之若鶩的男人還是不少。最近林家的公司財務出了點狀況,這女人和她大伯父鬥得正狠,四處求援,有傳言說她現在是誰能幫她就跟誰。你沒瞧見她剛剛從哪一層進的電梯嗎?婦科大樓啊。再瞧她那臉色,我敢保證,不是墮胎就是染病,也不知道給你表弟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單明寒的話越說越充滿八卦味兒,語氣也越來越不屑,閒聊間,兩人坐上了車,啟動車子,最後收起唾沫星子前,他揶揄了一句:“說起來,你以前的劣跡斑斑,和她現在的聲名狼籍,倒是有得一拼。”

傅令元坐在副駕座上,“哢噠-哢噠”地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饒有興味兒地微勾起唇:“是嘛……”

***

路上,唐顯揚打來了好幾通電話,又好多條語音訊息,手機震得她煩,到後來阮舒乾脆關了機。回到家,一進門,首先入耳的是滿廳的歡笑聲。

阮舒掃了一圈,心裡明白又是大伯母給自己女兒安排的相親。她本不欲打擾他們的相聊甚歡,偏偏其中一個男人主動站起身,遙遙地和她熟絡地打招呼:“林二小姐,好啊。”

客廳裡瞬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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