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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數落雲南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們本地人是怎麼想的?

曾有一段時間, 雲南因為麗江、大理、香格里拉負面新聞而不斷被數落;然而, 我們數落雲南的同時, 是否真的瞭解過雲南?是否真的考慮過雲南本地人是怎麼想的?

一次偶然的機會, 我碰到雲南省迪慶州德欽縣雲嶺鄉的藏族朋友, 問及他怎麼看待網上關於大理、麗江、香格里拉的負面消息。 他回了一句話, 然後講了一個故事。

他是這麼說的:有矛就有盾。

朋友怕我不理解, 接著給我講述了一個關於梅裡雪山雨崩村的故事。 大概在20世紀末、21世紀初, 梅裡雪山雨崩村還是一片未被開發的淨土, 少數的探險驢友前往, 都會被當地村民熱情接待。 村民把乾淨的藏式床鋪、熱騰騰的酥油茶端上飯桌, 免費提供給遠道而來的驢友客人。 但是, 大概也就是那一兩年的時間, 前來的驢友越來越多了, 村裡村外亂扔的垃圾越來越多了, 部分村民還不時發現自家的古董、金屬貴重物品不見了,

直到有人發現是驢友偷偷拿走了…

藏族朋友說, 善良並不是無期限的被利用, 他們是對等的, 善良應該被尊重。 後來, 我在大理碰到了一位李姓白族女性導遊, 她已經從事導遊行業七八年了。 “這兩年特別難過, 不少導遊被迫另謀副業了。 ”當我問及她是否認可“雲南導遊都黑”這個網上評判的時候, 她猶豫了一會兒, 看得出來她在組織語言。 “嚴格來說, 我是躺槍被黑。 ”說著, 她一臉尷尬。

我們在茶水閒暇之間, 說起了雲南的旅遊、風土人情以及那些真正的黑導遊。 她說, 總體而言, 在高額利益驅使下, 雲南導遊是有部分害群之馬的, “雲南旅遊確實有一段快速發展的黃金期, 不少外地人也參與到雲南旅遊服務行業中來,

隊伍服務水準難免出現參差不齊。 ”不過, 並不是所有的害群之馬都是外地人。 “我不認同部分雲南人的看法, 把錯誤都歸結于外地從業人員, 更多時候, 他們的思維思路方式方法都比我們進步。 ”白族導遊說, 客觀來講, 雲南旅遊資源非常豐富, 但總體發展水準(包括經濟、旅遊、基礎設施)相對於其他省份來說是滯後的。 這意味著快速發展的旅遊經濟與品質不高的旅遊服務、滯後的旅遊基建跟不上, 甚至不相符, 出現鑽空子、謀取暴利的黑導遊是在所難免的。

“這幾年, 導遊都是有賺錢的, 只是多與少的問題。 ”當問及這兩年導遊負面新聞對她產生哪些影響時, 她這麼回答。 “因為連續的負面新聞, 國內遊客已經對我們不信任了,

我得花更多的精力和更大的耐心給我的遊客講解, 我覺得我有義務捍衛雲南導遊的形象, 我得告訴遊客, 並不是所有的雲南導遊都像網上說的那麼黑。 ”李姓白族導遊毫不忌諱地說, “我對我的遊客, 一是捍衛雲南導遊的形象, 二是積累我的客戶資源, 我對他們好, 他們就會記住我的好。 ”

與這位李姓白族導遊一樣, 三哥是大理本地白族人, 2015年才開始做起旅遊租車服務, 他特別談及了在雲南做生意的外地人。 “在大理做生意的外地人很多, 比如做鋁合金的湖北人、汽修的河南人以及開餐飲的四川人、東北人;不過, 這些都與我不相干, 各有營生吧。 ”三哥說, “在旅遊租賃行業, 我與東北人有競爭, 也有合作, 不過彼此都是有規範,

互不干涉, 都知道彼此的行規, 這是同行最基本的準則。 ”在大理的外地人, 有沖著賺錢而來的, 有沖著理想而來的, 有沖著另一半而來的, …總之, 什麼樣的人都有。 “有好人, 也有壞人, 我想這在別的地方也一樣。 ”這意味著, 行業裡的服務水準也是不一樣的, “有做大的, 有被淘汰的;不過, 現在有一個趨勢, 行業裡的人都知道, 把服務態度和服務內容最優化是大家的共識。 ”三哥喜歡說快話, 稍不留神, 他的語速就會超越聽的思維。

與三哥不同, 松吉是一名從事十多年自駕旅遊體驗服務的藏族司機。 “過去十年, 是雲南旅遊快速發展的時期, 也是利潤高發期。 這段時間, 不管什麼人, 只要與旅遊沾邊的人都投入到這個行業中來, 參差不齊是在所難免。”他說,“現在也是該整頓的時候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整治,不遠的將來呈現的肯定是旅遊資源豐富、旅遊服務規範、旅遊基礎設施完備的雲南。”松吉說,就像一個人,知識技能快速增長,總會達到一個飽和與混亂期,過了這個階段,他就是一個成熟的人了,雲南也一樣。

參差不齊是在所難免。”他說,“現在也是該整頓的時候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整治,不遠的將來呈現的肯定是旅遊資源豐富、旅遊服務規範、旅遊基礎設施完備的雲南。”松吉說,就像一個人,知識技能快速增長,總會達到一個飽和與混亂期,過了這個階段,他就是一個成熟的人了,雲南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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