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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往事|吃燒賣

人的記憶猶如浩瀚海洋, 大浪淘沙過後, 總會有最溫馨單純的光陰碎片沉澱下來。 多年前的那一幕, 時至今日, 依然會浮現在我的眼前。

1996年夏天, 我在家鄉興安盟紮賚特旗參加了中考。 成績揭曉, 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重點高中。 父親決定兌現早先的承諾, 獎勵我到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玩耍兩天。

我們倆在鶴城一通猛逛, 直到暮色四合, 才感覺兩條腿很酸。 父親說:“走, 帶你去嘗個鮮, 保你解乏!”聽到這話, 我肚裡的饞蟲遽然被勾了出來。

跟著父親七拐八繞, 走進了一家小飯店。 父親點完菜, 服務員端上兩個袖珍籠屜,

裡面的美食有如牡丹含苞, 又似蘭花欲放, 只覺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咬一口, 柔軟筋道, 鮮美醇香,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味。 父親告訴我, 這叫燒賣。 就這樣, 我與燒賣一見傾心。

燒賣的香氣在我心底慢慢發酵, 征服了我的胃, 也俘獲了我的心。 可是我的家鄉尋覓不到她的芳蹤。 我只能每次借機去外地, 到燒賣館打打牙祭, 大快朵頤一番。

1999年, 我揮別親人, 獨自來到首府呼和浩特市求學。 軍訓結束後第一個週末, 我們宿舍的幾個同學, 相約一起出去玩兒。 我們在青城公園玩了半晌, 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大家七嘴八舌商議著怎麼解決午餐, 一時也難有定論。 我提議吃燒賣, 居然眾口不再難調了, 看來大家都心有戚戚焉。

我們進了一家燒賣館, 一籠籠白生生的燒賣端上來, 冒著騰騰熱氣, 令人垂涎欲滴。 大家顧不上客氣, 倒上酸醋, 拌上辣椒, 甩開膀子就吃開了。 一個燒賣一口茶, 有說有笑好愜意。

這時, 好客的老闆也湊過來聊天, 給我們講起關於燒賣的傳說。 他說, 明末清初時, 大召這兒有一家哥倆兒, 以賣包子為生。 後來, 哥哥成親了, 嫂子要求分家。 包子店歸了哥嫂, 弟弟在店裡打工。 善良的弟弟除了吃飽以外, 再無分文。 為了攢一些娶媳婦的錢, 弟弟在包子上爐蒸時, 就做了些薄皮開口的捎帶著賣, 賣包子的錢給哥哥, 捎帶掙的錢就歸自己。 “捎賣”由此而來, 後來演變成了“燒賣”。 老闆講得繪聲繪色, 我們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燒賣文化是這樣源遠流長。

我逐漸對燒賣的歷史產生了興趣, 還專門跑到圖書館裡查閱資料。 我在史書中瞭解到, 燒賣起源於清朝, 乾隆年間的詩人楊米任在《都門竹枝詞》中就有“稍麥餛飩列滿盤, 新添桂粉好湯糰”的詩句。 由於燒賣形如麥梢上綻開的白花, 有人又把她稱作“梢麥”。

在青城的大街小巷尋覓美食燒賣, 逐漸成了我的一大樂趣。 有時是週末朋友招呼小聚而來, 有時是在微信中看到慕名而去, 還有時是偶然邂逅有了意外之喜。 可是, 於內心深處, 我總有一絲遺憾。 青城作為歷史文化名城, 深厚的底蘊令人神往, 卻沒有一處燒賣文化集合處, 既展示這項古老的非遺專案, 又讓她煥發出新的生機。

那一天, 我在報上看到了一則讓我欣喜的新聞,

說的是玉泉區打造了一條“燒賣第一街”, 眾多燒賣餐飲店彙集於此, 展示出青城長盛不衰的燒賣文化。

我經常在閒暇時, 帶著家人, 伴著晨曦, 來到“燒賣第一街”, 讓濃濃的親情伴隨著燒賣的香氣在心底慢慢升騰。 每有外地故友重逢, 我更要帶他們來“燒賣第一街”, 一邊大飽口福, 一邊感受獨特而淳美的燒賣文化。 文/張欣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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