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霞嫁給丈夫方志平的時候, 他家一貧如洗, 老父親中風偏癱在床上已經好幾年了, 全家都指望方母艱難的維持著, 等方志平稍微大一些的時候, 也能幫著為家裡出力了。
當初劉霞的母親是死活不同意閨女嫁到老方家, 弟兄兩個不說, 還有一個躺在床上的老爹, 三間爛瓦房, 連個像樣的結婚場地都拿不出來。 奈何劉霞是死活看上了方志平, 這一生非方志平不嫁。 一看女兒鐵了心要進老方家, 劉母只得含淚應允。
劉霞過門之後, 跟著方志平起早貪黑地去傢俱廠做工, 方志平是個木匠, 會做些櫃子、桌子、條几等傢俱。 劉霞跟著幫忙打磨、噴漆, 雖然苦些、累些, 但小倆口天天能在一起, 即便是喝風也能喝出甜味來。 何況, 四隻手一天到晚不停的忙, 日子總歸有扒出來的那一天。
一年之後,
方志安比哥哥方志平小八歲, 正因為他是家裡最小的, 大家都十分的寵愛他。 髒活累活都被方志平母子承包了, 躺在床上的方父一有點兒好吃的就會像哄小孩子一樣全都給方志安。 雖然家窮, 但是在父母和大哥的關愛下, 方志安健健康康的長大了, 但是性格卻跟大哥相差十萬八千里。 一個老實肯幹, 努力白手起家;一個偷奸耍滑, 一天到晚總想不勞而獲。
就在方靈考上大學的那一年, 方志平得了腦髓, 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黯然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方志平走的時候, 家裡的二層小樓拔地而起才剛剛一年, 他還沒有把房子暖熱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一想到這裡, 劉霞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都說少來夫妻老來伴, 眼看閨女再有兩年就大學畢業了, 就像吃包子剛剛咬到餡兒, 方志平卻不能吃了, 吃糠咽菜這麼些年, 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劉霞想想悲從中來, 抱著丈夫的遺像嚎啕大哭。
人生最悲催的事莫過於中年喪偶、老來喪子。 回想起這些年來自己兢兢業業一心為家, 從來沒有幹過傷天害理的事, 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劉霞頓感生不如死。 要不是有女兒方靈這個精神支柱支撐著, 劉霞真想跟著丈夫一起去。
患難見真情, 這邊劉霞還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中, 那邊方母的算盤珠子已經打響了。
“小霞啊, 志平已經走了, 你要想開一點兒, 你還年輕, 瞅瞅再找一家吧!”一大清早, 劉霞剛剛吃完飯, 方母就過來了, 屁股還沒有挨著座就把話說開了, 連個鋪墊也不做。
“媽, 你說啥?我不找家了, 我要這兒過完下輩子, 這兒就是我的家, 也是靈靈的根。 你是擔心我不給你養老吧, 你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該我伺候的我一分鐘也不落下。
“我把話明說了吧, 志安都三十了, 連個媳婦都沒有, 這不是沒有房子嘛, 所以沒有姑娘願意跟著他。 現在既然志平不在了, 你就不再是方家的人了, 把房子騰出來, 給志安結婚用吧。 不管咋說, 這是老方家蓋的房子, 是我大兒子一磚一瓦蓋起來的。你這些年除了在家帶帶孩子、掃掃地、偶爾上地幹個活,你還有啥貢獻?到了連一個孫子都沒有給我生出來,老方家還指著志安趕緊結婚生個孫子給我抱呢!”方母”呼“的一下站起來,毫不客氣地說起來。
“媽,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些年,我對家裡的貢獻咋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公公在床上的最後兩年,不都是我端吃端喝?還有一家人的衣服不都是我洗的?就是這兩年我跟志平搬到新房子了,才清閒一些。你瞅瞅志安眼看都三十了,還一天到晚的這裡溜達那裡閒逛,誰家的姑娘願意跟著一個二流子呀?他跟他哥比起來,連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都是你嬌慣的結果!房子我是不會讓出來的,這是我跟志平的共同財產,你想都不要想!”劉霞血往頭上湧,不管不顧裡吼叫起來。
說是遲那是快,方母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鑰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然後挑釁地看著兒媳說:“鑰匙在我這兒,我看你怎麼鎖門,你有本事天天坐在家裡哪兒也不去,我總會找到時機把你哄出去!”
還沒等把劉霞給熬敗,方志安就出事了。原來,方志安看大哥的房子勝券在握,一時高興喝過頭了,騎著摩托車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從鎮西頭的橋上掉下去了,足足四米高的橋,方志安連醉帶暈啥也不知道了,三九的天,等人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被活活凍死了。
方母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兒子,頭髮一夜之間全白完了,緊接著腦子也不好使了,見人就問:“你見到我兒志安了嗎?飯在鍋裡熱了好幾遍,還不見他回來!”
善良的劉霞不忍心看婆婆一天比一天精神萎靡下去,不計前嫌地又把她接了過去,一日三餐精心伺候著。
不知道中間還有這一出的左鄰右舍無不誇劉霞是個好女人,伺候完公公又照顧婆婆,年紀輕輕也不說改嫁,真是個難得的好媳婦,老方家是祖墳冒青煙了。
歡迎在評論區發表自己不同的觀點!
是我大兒子一磚一瓦蓋起來的。你這些年除了在家帶帶孩子、掃掃地、偶爾上地幹個活,你還有啥貢獻?到了連一個孫子都沒有給我生出來,老方家還指著志安趕緊結婚生個孫子給我抱呢!”方母”呼“的一下站起來,毫不客氣地說起來。“媽,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些年,我對家裡的貢獻咋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公公在床上的最後兩年,不都是我端吃端喝?還有一家人的衣服不都是我洗的?就是這兩年我跟志平搬到新房子了,才清閒一些。你瞅瞅志安眼看都三十了,還一天到晚的這裡溜達那裡閒逛,誰家的姑娘願意跟著一個二流子呀?他跟他哥比起來,連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都是你嬌慣的結果!房子我是不會讓出來的,這是我跟志平的共同財產,你想都不要想!”劉霞血往頭上湧,不管不顧裡吼叫起來。
說是遲那是快,方母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鑰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然後挑釁地看著兒媳說:“鑰匙在我這兒,我看你怎麼鎖門,你有本事天天坐在家裡哪兒也不去,我總會找到時機把你哄出去!”
還沒等把劉霞給熬敗,方志安就出事了。原來,方志安看大哥的房子勝券在握,一時高興喝過頭了,騎著摩托車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從鎮西頭的橋上掉下去了,足足四米高的橋,方志安連醉帶暈啥也不知道了,三九的天,等人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被活活凍死了。
方母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兒子,頭髮一夜之間全白完了,緊接著腦子也不好使了,見人就問:“你見到我兒志安了嗎?飯在鍋裡熱了好幾遍,還不見他回來!”
善良的劉霞不忍心看婆婆一天比一天精神萎靡下去,不計前嫌地又把她接了過去,一日三餐精心伺候著。
不知道中間還有這一出的左鄰右舍無不誇劉霞是個好女人,伺候完公公又照顧婆婆,年紀輕輕也不說改嫁,真是個難得的好媳婦,老方家是祖墳冒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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