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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李賀的愛情體驗,是否也寫出你心中的憂傷與渴望

若似月輪終皎潔, 不辭冰雪為卿熱。 是納蘭容若的一句愛情經典名句, 說的是三國時期荀彧的幼子荀奉倩的妻子高燒不退, 荀奉倩為給其降溫, 赤身躺在冰天雪體中, 然後抱緊妻子以求得恢復, 然而妻子最終未能痊癒, 荀奉倩也終因傷心過度而亡。

這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但是在當時的社會卻是被人所不齒的, 認為其過於沉溺於兒女私情, 除了納蘭容若之外, 歌頌這段美好愛情的還有詩鬼李賀。

後園鑿井歌

唐代:李賀

井上轆轤床上轉。 水聲繁, 弦聲淺。 情若何, 荀奉倩。

城頭日, 長向城頭住。 一日作千年, 不須流下去。

汲水轆轤井臺上轉, 滴水聲響亮, 繩索聲低慢。 細語纏綿像何人?夫妻恩愛恰似荀奉倩。

城頭上的太陽啊, 但願能夠長留住;一天當作一千年, 太陽不沉落, 永遠無昏暮。

從表面上看, 這首詩所寫的不外是“井”及與之相關的“轆轤”、“水聲”、“弦(絲)聲”、“城頭日”和一位“荀奉倩”。 乍一看, 似乎很簡略, 找不出諸意象之間的內在必然的聯繫。 讓人摸不清到底說的是什麼。 但一個“情”字, 而且詩人將“情”字與“荀奉倩”作了相比。 讓人明白這原來是一首愛情詩。

李賀的愛情詩多帶上悲涼的死亡意緒, 這也許是“鬼才”的特質。 在這裡, 詩人讚賞荀奉倩對於愛情的“好色”觀, 實在是一種很值得品味的現象。 這種愛在這裡化為一種生死以之的癡情, 這種由衝動而達到昇華的愛情就更值得人們眷戀神往, 更易於淨化靈魂, 從而幻化出悲劇美的境界。

但是, 詩人又為這種美好的東西的急劇銷沉而惋惜不已。

於是面對著東上西下的太陽發出凝固不轉的奇想。 “城頭日, 長向城頭住。 ”意思說只要城頭上的太陽永遠不落, 普照人間, 世上美好的愛情也就能長葆。 雖然李賀體弱多病, 寫過不少陰森可怖的鬼詩, 流露一種對死的恐懼以及人生幻滅感。 但是, 在這首詩裡, 他卻放聲高歌宇宙中永恆的太陽, “一日作千年, 不須流下去。 ”

詩人說:但願太陽的光暉長在, 一天的光陰像一千年, 永無昏暮, 讓那一刻令人銷魂的時光與之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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