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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大山永遠不老去的文化幹部——張緒庭

神秘的苗民草龍

群山在雲霧中遮遮掩掩, 公路在山尖頂上彎彎斜斜。

會同縣寶田侗族苗族鄉距縣城38公里, 地處偏僻。 據說, 這裡是全縣最後一個通水泥馬路、有線電視、移動網路的鄉鎮。

這座交通閉塞、資訊不暢的大山裡, 卻深藏著豐厚的文化底蘊。

張緒庭, 該鄉原文化站站長, 今年68歲了, 連道苗寨村人。 深山的滋養, 文化的薰陶, 讓他有了張好笑面和一副好嗓子。 他用44年的堅守, 通過肩挑背扛, 把寶田鄉村電影放映堅持到了流動放影末期全縣最後一個鄉鎮;通過傳承發揚, 將“草龍舞”、“打鼓鋤茶”兩項民俗表演, 推上了省、市非遺的舞臺。

68歲的張緒庭, 手擎草龍珠, 帶著隊伍表演草龍舞蹈

流動文化“擔”, 他成為鄉村電影末代放映員

1972年, 初小畢業, 喜歡唱唱跳跳, 寫點打油詩的張緒庭在人民公社當起了大隊宣傳員。 因好學、肯幹, 他從宣傳員、文化隊長、文化輔導員、文化站長, 一路走來。

“那年月, 電影是最有文化的東西。 ”1976年, 鄉村電影放映興起, 張緒庭怕別人做不好這個工作, 主動兼任了鄉里的電影放映員。 他將8.75小型放映機放到籮筐裡, 挑著籮筐到到各村輪流放映。

因為挑著140多斤放映設備走山路的活兒太累了,

也不安全, 張緒庭先後請過用兩個放映專幹, 都當了“逃兵”。 後來, 他叫上自己的兒子當幫手, 兒子也當了“逃兵”。

張緒庭經常組織訓練

上陣只能夫妻兵。 1982年, 張緒庭不得不拉上妻子蔣菊花當幫手。 妻子1米4多的個子, 80斤不到。 張緒庭讓自己挑100斤, 妻子挑40斤。 夫妻倆每到一個村,

村民們都夾道歡迎, 接擔子、搭鬧台、辦酒飯……在村裡受到的禮遇, 完全可以讓他忘記路途的艱辛。

電影放映到晚上12點, 等收拾完設備, 已是淩晨。 夫妻倆隨遇而安, 草草歇宿。 第二天清早便起程趕往下一個村。 有時一天要挑著設備走30多裡山路, 天黑了才趕到下一站, 餓了就在路上吃點乾糧。 中午沒飯吃, 餓著肚子趕路, 也是經常的事。

“不種田, 怎麼做農民?不做文化, 就愧為文化站站長。 ”憶起他帶著妻子, 開著耕田機, 拖著鄉親們期待的“精神食糧”, 馳騁在鄉間小路上的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 他滿是自豪, 然而更讓他驕傲的還是——他是省、市兩個非遺項目的傳承人。

打鼓鋤茶搬上了舞臺

兩項“非遺”傳承, 他將民俗文化推上省、市大舞臺

張緒庭從小愛熱鬧, 八九歲觀看村裡祭祀活動時, 總愛插手。 十五六歲, 便成長成為村裡大大小小民俗文化活動的積極分子。

說起“草龍舞”, 張緒庭很來勁。

據他介紹, 寶田苗族草龍舞可追朔到神農炎帝農耕稻作時代, 距今已有四、五千年歷史。 傳說,苗民遠古祖先世代居住深山老林,與世隔絕,過著吃山果、食野菜的原始生活。有一天,從山上下來了一位陌生老人,手握一把谷穗向村民招手。村民們好奇地圍攏過來,問他手裡拿著什麼?他說,這是神農炎帝種的稻穀,栽種收割後可以供給大家食用。村民們聽後半信半疑,待到第二年春種秋收後,用穀粒做出的米飯香甜可口。從此,他們天天飽食米飯,再也不用拿野果充饑了。為了感謝這位送稻穀的陌生老人,大家舉著草把下山尋蹤,陌生老人卻早已沒有蹤影了。村民們便在陌生人送稻穀的土堆前舉起稻草把,唱歌起舞,以示對陌生老人的哀思。年復一年的豐收,年復一年的追思,一個祭神慶豐收的草把舞隨之誕生了。

快樂的苗民排練草龍舞

“這習俗可以鼓舞和團結民心,所以我得想辦法讓他‘活’下來!”張緒庭回憶說,在人民公社成立慶典上,他第一次看長輩們舞草龍。聽說草龍舞到之處,氤氳之氣消弭,人畜興旺,五穀豐登,大人們越舞越來勁。張緒庭便想,要把這種祝福和鼓舞傳播到每家每戶。

後來,張緒庭成立了草龍舞隊,他一邊教授徒弟、組織排練,一邊不斷改進草龍的製作工藝,將原來抽象的草把子進行修改。

“為了紮好龍頭,我把隊上的牛草都用完了。”張緒庭說,龍頭製作工藝複雜,既要威猛,又要和善,龍眼、龍嘴、龍舌、龍腮、龍角、龍鬚……每個細節都要精緻美觀,同時因為稻草只能一次成型,不能修改,所以為了做出滿意的龍頭,他研究了好多年,試驗上千次。有一年冬天,把組上每家的稻草全借完了,害得過冬的耕牛都因缺草料受凍挨餓。

目前,“草龍舞”已成功申報為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專案名錄。

寶田自古便是茶葉和茶油名產地,打鼓鋤茶是當地一種古老的生產習俗。

每年三伏天,集體鋤茶勞作時,苗族男女自願組隊鋤茶山,多則百餘人,少則二三十人。鋤茶時,會有鼓師打鼓助興、促工。鼓師除打鼓外,還要演唱高亢的鋤茶歌。眾人一邊勞動,一邊“喲呵、喲呵火”呼號相和。特別有趣的是擊鼓催懶人的場面,哪個鋤地不賣勁,落在隊伍後面,鼓師便打鼓打到誰跟前,散漫的人只要一聽見鼓點到面前來,便猛向前趕,再也不敢怠工。

張緒庭覺得,“打鼓鋤茶”是一種勞動、娛樂相結合的形式,能催人振奮促人上進,同時表現出苗寨人民團結互助的美德。所以,張緒庭長期堅持收集鼓譜,加工整理,並組織村民進行排練傳承。

外地遊客體驗草龍舞

“老張一有空,就會在家裡打鼓。”妻子蔡菊花說,為了琢磨鼓點的寓意,和控制節奏,家裡放有一面鼓,張緒庭每次回家,必先敲上一段,鄰居們只要聽到山裡響起鼓聲,便可斷定張緒庭在家裡。

目前,打鼓鋤茶已成功申報為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名錄。

“我就是個萬精油,我對任何病狀都沒有治癒特效,但是可以療傷、養心……”張緒庭說,他就是個基層文化工作者,面對的是最基層的群眾,他必須修煉很多個“半桶水”,他得通過自己的表演,傳遞給鄉親們快樂。

他說,所有的其實都只是為了讓他們開心一笑,一笑了恩怨,一笑忘煩憂,鄉親們看了他們的節目,可以開心地勞動,並懷揣著美好希望快樂生活下去。

在那個資訊不通暢的年代,把外面的世界帶進來,讓在大山裡生活的鄉親們看到外面的世界,是他所有的追求;而如今,他想得更多的是,把山裡的世界帶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會同,知道會同有個寶田,寶田有青山、竹海,還有天然礦泉水……

他說:“大山不老去,我也不能老去……”

傳說,苗民遠古祖先世代居住深山老林,與世隔絕,過著吃山果、食野菜的原始生活。有一天,從山上下來了一位陌生老人,手握一把谷穗向村民招手。村民們好奇地圍攏過來,問他手裡拿著什麼?他說,這是神農炎帝種的稻穀,栽種收割後可以供給大家食用。村民們聽後半信半疑,待到第二年春種秋收後,用穀粒做出的米飯香甜可口。從此,他們天天飽食米飯,再也不用拿野果充饑了。為了感謝這位送稻穀的陌生老人,大家舉著草把下山尋蹤,陌生老人卻早已沒有蹤影了。村民們便在陌生人送稻穀的土堆前舉起稻草把,唱歌起舞,以示對陌生老人的哀思。年復一年的豐收,年復一年的追思,一個祭神慶豐收的草把舞隨之誕生了。

快樂的苗民排練草龍舞

“這習俗可以鼓舞和團結民心,所以我得想辦法讓他‘活’下來!”張緒庭回憶說,在人民公社成立慶典上,他第一次看長輩們舞草龍。聽說草龍舞到之處,氤氳之氣消弭,人畜興旺,五穀豐登,大人們越舞越來勁。張緒庭便想,要把這種祝福和鼓舞傳播到每家每戶。

後來,張緒庭成立了草龍舞隊,他一邊教授徒弟、組織排練,一邊不斷改進草龍的製作工藝,將原來抽象的草把子進行修改。

“為了紮好龍頭,我把隊上的牛草都用完了。”張緒庭說,龍頭製作工藝複雜,既要威猛,又要和善,龍眼、龍嘴、龍舌、龍腮、龍角、龍鬚……每個細節都要精緻美觀,同時因為稻草只能一次成型,不能修改,所以為了做出滿意的龍頭,他研究了好多年,試驗上千次。有一年冬天,把組上每家的稻草全借完了,害得過冬的耕牛都因缺草料受凍挨餓。

目前,“草龍舞”已成功申報為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專案名錄。

寶田自古便是茶葉和茶油名產地,打鼓鋤茶是當地一種古老的生產習俗。

每年三伏天,集體鋤茶勞作時,苗族男女自願組隊鋤茶山,多則百餘人,少則二三十人。鋤茶時,會有鼓師打鼓助興、促工。鼓師除打鼓外,還要演唱高亢的鋤茶歌。眾人一邊勞動,一邊“喲呵、喲呵火”呼號相和。特別有趣的是擊鼓催懶人的場面,哪個鋤地不賣勁,落在隊伍後面,鼓師便打鼓打到誰跟前,散漫的人只要一聽見鼓點到面前來,便猛向前趕,再也不敢怠工。

張緒庭覺得,“打鼓鋤茶”是一種勞動、娛樂相結合的形式,能催人振奮促人上進,同時表現出苗寨人民團結互助的美德。所以,張緒庭長期堅持收集鼓譜,加工整理,並組織村民進行排練傳承。

外地遊客體驗草龍舞

“老張一有空,就會在家裡打鼓。”妻子蔡菊花說,為了琢磨鼓點的寓意,和控制節奏,家裡放有一面鼓,張緒庭每次回家,必先敲上一段,鄰居們只要聽到山裡響起鼓聲,便可斷定張緒庭在家裡。

目前,打鼓鋤茶已成功申報為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名錄。

“我就是個萬精油,我對任何病狀都沒有治癒特效,但是可以療傷、養心……”張緒庭說,他就是個基層文化工作者,面對的是最基層的群眾,他必須修煉很多個“半桶水”,他得通過自己的表演,傳遞給鄉親們快樂。

他說,所有的其實都只是為了讓他們開心一笑,一笑了恩怨,一笑忘煩憂,鄉親們看了他們的節目,可以開心地勞動,並懷揣著美好希望快樂生活下去。

在那個資訊不通暢的年代,把外面的世界帶進來,讓在大山裡生活的鄉親們看到外面的世界,是他所有的追求;而如今,他想得更多的是,把山裡的世界帶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會同,知道會同有個寶田,寶田有青山、竹海,還有天然礦泉水……

他說:“大山不老去,我也不能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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