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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劉鑫到周沖:為什麼中國人認錯的成本那麼高?

昨晚, 美女作家周沖終於認錯道歉了。 雖然, 她仍認為涉嫌洗稿的不是自己, 是旗下作者, 但比起死不鬆口的劉鑫來, 已經一個天上, 一個地下了。

周沖28日晚的道歉聲明

只要看過六神磊磊那三篇文章, 明眼人都不難作出判斷, 周沖洗稿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了,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她要真死不認錯的話, 法律也未必能拿她怎樣。 好比劉鑫, 人人都知道她有錯, 她還不是活得活蹦亂跳?

六神磊磊的三篇實錘

所以劉鑫們的不認錯, 首先是有法律上的底氣的。 不管法律是滯後也好, 並非萬能也好, 總之她們敢於不認。 考慮到認了錯就可能失去一切, 她們自然也絕不能認。 失去名譽和生計的後果, 光想想就覺得生不如死。 90後劉鑫自不必說, 她那才開了個頭的美好人生, 必將因為不能正常工作和戀愛而生生煞尾, 而周沖的公號, 也必將因為被廣告商和幾百萬粉絲拋棄而變得一文不值……她們認錯的成本, 實在太高了。 從這個角度講, 她們不是不認錯, 是認不起錯。

應當看到, 死不認錯的中國人, 絕不只有她們兩個。 事實上, 死不認錯好像還是國人由來已久的陋習。 你我並不見得就比她們高尚。 曾幾何時,

我們並不認為隨地吐痰是錯, 闖紅燈是錯, 插隊是錯, 噪音擾民是錯, 當眾放屁是錯, 走後門是錯……或者說明知是錯, 我們也還在照犯不誤, 即使在21世紀的今天。

橫穿馬路

中國人認錯的成本, 為什麼會這麼高呢?

也許, 這跟我們的教育有關?00後不知怎樣, 至少70後80後90後,

從小就會被告知不能犯錯。 犯錯是要被打手心、打屁屁的, 那種鑽心的疼痛和旁人異樣的眼光, 足以令你痛悔終生。 於是, 我們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每天活得戰戰兢兢只為避免一切犯錯的可能。 誰知一頭撞進社會時才發現, 原來人生好些錯, 是根本就避不開的。 小錯不認, 累積成大錯的結果, 能不抬高認錯的成本嗎?比如劉鑫, 在本該認個小錯時她卻撒了個小謊, 結果才發現為了掩蓋這個小謊, 還得撒更大更多的謊, 從而犯下更大的錯。 周沖也沒有想到, 當初一個個小小的僥倖之舉, 竟會釀成日後的心腹大患。 如果從小就不缺試錯的機會, 我們還會那麼怕認錯, 認個錯還至於那麼拉不下臉嗎?

不認錯的貓

然而不管怎樣, 周沖的例子又說明, 認錯未必就是那麼難, 後果未必就是那麼嚴重的。 君不見, 認錯之後的她, 仍不乏力挺的粉絲、不離不棄的廣告商?也只有聰明過頭的劉鑫, 才會一條道路走到黑吧?當然她可能會覺得, 撒謊都撒到這份上了, 哪裡還能回頭?她要真這麼想, 那肯定又錯了。浪子回頭尚且金不換,放下屠刀也還能立地成佛呢,只要有勇氣回頭,又怎會無路可走?趕盡殺絕從來不是中國人的主流傳統,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

那麼,既然周沖承認了涉嫌洗稿,她這個才女的神話是不是就此破滅了?那倒未必。畢竟她在收穫一大波粉絲之前,就已經寫過專欄,出過書,得到過某種程度上的社會公認。跟咪蒙一樣,她本就是以才女姿態殺出一條血路的。一個犯過錯的才女,當然仍是才女。

周沖。圖片來自網路

我們需要思考的是,一個才女,究竟為什麼會走上洗稿這條道路?

表面上看來,這似乎又是流量惹的禍。既然流量為王,那麼才氣當然就只好退居其次。眾所周知,只要你沒有在恰當的時間寫出恰當的文字,即使你有魯迅之才,也免不了無人問津的命運。正是在流量的這種倒逼之下,周沖才不擇手段,或者說慌不擇路的吧?寫過公號的人都知道,哪怕一天一篇,你一年也得寫365篇;一篇1000字,一年也得寫近40萬字。必須看到,這絕不是什麼輕鬆活,更不用說,你還要寫得對粉絲胃口了。

那麼,究竟為什麼會出現流量為王的現象?還不是因為這樣才能掙錢,乃至掙大錢。為什麼總有人鋌而走險?還不是因為中國人幾千年來窮怕了——好容易抓住個掙錢的機會,能輕易放過嗎?這一點,即使作家也不能免俗。也正因為如此,掙到大錢的周沖,才會回過頭來笑那些沒抓住自媒體創業機會的同行,說他們活該窮酸吧?

流量問題事關各自媒體平臺的演算法推薦,這固然應該由相關法律法規去制衡,但作者本人,心裡也總該有點數的。我們當然不必去鄙視流量那麼清高,但周沖的例子再次警醒我們:太把流量當回事,必然是很容易被它綁架的。否則,你就別指望靠它一夜暴富。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呢?

那肯定又錯了。浪子回頭尚且金不換,放下屠刀也還能立地成佛呢,只要有勇氣回頭,又怎會無路可走?趕盡殺絕從來不是中國人的主流傳統,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

那麼,既然周沖承認了涉嫌洗稿,她這個才女的神話是不是就此破滅了?那倒未必。畢竟她在收穫一大波粉絲之前,就已經寫過專欄,出過書,得到過某種程度上的社會公認。跟咪蒙一樣,她本就是以才女姿態殺出一條血路的。一個犯過錯的才女,當然仍是才女。

周沖。圖片來自網路

我們需要思考的是,一個才女,究竟為什麼會走上洗稿這條道路?

表面上看來,這似乎又是流量惹的禍。既然流量為王,那麼才氣當然就只好退居其次。眾所周知,只要你沒有在恰當的時間寫出恰當的文字,即使你有魯迅之才,也免不了無人問津的命運。正是在流量的這種倒逼之下,周沖才不擇手段,或者說慌不擇路的吧?寫過公號的人都知道,哪怕一天一篇,你一年也得寫365篇;一篇1000字,一年也得寫近40萬字。必須看到,這絕不是什麼輕鬆活,更不用說,你還要寫得對粉絲胃口了。

那麼,究竟為什麼會出現流量為王的現象?還不是因為這樣才能掙錢,乃至掙大錢。為什麼總有人鋌而走險?還不是因為中國人幾千年來窮怕了——好容易抓住個掙錢的機會,能輕易放過嗎?這一點,即使作家也不能免俗。也正因為如此,掙到大錢的周沖,才會回過頭來笑那些沒抓住自媒體創業機會的同行,說他們活該窮酸吧?

流量問題事關各自媒體平臺的演算法推薦,這固然應該由相關法律法規去制衡,但作者本人,心裡也總該有點數的。我們當然不必去鄙視流量那麼清高,但周沖的例子再次警醒我們:太把流量當回事,必然是很容易被它綁架的。否則,你就別指望靠它一夜暴富。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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