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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可:我和神奇動物不得不說的故事

在我這裡, 寫作只是一種存在的遊戲, 它沒有像人們所宣稱的那麼偉大。 小說寫作也是如此, 它是語詞的遊戲, 需要一些公開和秘密的手法,

以及一些推動文字的記憶和經驗。 僅此而已。 有人說我發生了某種轉型, 我必須說明, 這是一種不夠準確的判斷。 我沒有轉型, 我只是擴大了自我遊戲的空間而已。 語言就像陀螺, 而鍵盤就像鞭子, 我在抽打和令其旋轉的過程中獲得了快感。

十幾年來, 我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投射在傳統文化、神話傳說和歷史敘事等方面。 我用不同的體裁(隨筆、文論、學術專著和小說)解構它們, 打碎被謬見固化的硬殼, 粉碎它們的僵硬形態, 迫使其向我們的日常生活開放。 就其本性而言, 歷史是我們自己靈魂和欲望的回聲。

“麒麟”是個神秘的話題, 自從孔子聲稱見過它以來, 這種瑞獸就成為民族想像的重大符號, 與龍鳳一起,

進入吉祥敘事的核心區域, 接受皇帝和人民的共同膜拜。 但只有鄭和把這場文字敘事變成了現實。 他先後從孟加拉和東非帶回長頸鹿, 並把它們當作“麒麟”獻給皇帝, 而朱棣喜悅地接納了這份頌聖的厚禮。 乾枯的史官記錄, 無法遮蔽這一敘事的靈性意義。

這是一段尚未被仔細講述的真實歷史。 而我之所以將其寫成小說, 是因為早在2003年, 我就為陽光衛視撰寫了專題紀錄片《鄭和》的文稿(該片不僅在美國A&E電視網歷史頻道播放, 而且還獲得2007年度艾美獎提名)。 這種梳理不僅推動了我對明史的文學關懷, 而且消解了我跟“麒麟”間的神學疏隔。

鄭和與朱棣, 是本小說的一對鏡像式主人公, 他們的影像活躍在麒麟的瞳仁裡。 正是麒麟夫婦熱切地引領我們,

越過六百多年的時光, 去窺視那些歷史亡靈的私密, 捕捉他們的愛欲、權力和信念, 並逼迫我們質疑或熱愛他們所選擇的生活。

在這篇小說裡, 主人公丈夫“麒”和妻子“麟”從各自的視點, 講述了在海上和宮廷裡的“旅行見聞”,

其中既有宦官與同僚的航行痛苦, 也有皇帝和嬪妃們的宮廷狂歡;既有草原神奇動物的迷幻旅行, 也有鬼魂們在船艙和宮殿裡的漂遊;更重要的是, 我們看見了一個被閹割的男人複雜的情感經驗, 深陷現實的肉身囚籠, 卻渴望一種靈魂的超越。 他既是皇帝的忠實奴婢, 也是征服世界的偉大英雄。

在我的小說裡, “麒麟”就是作品結構的一個秘密映射。 “麒”與“麟”的語詞分裂, 始於一場東非原野上的捕捉, 而在東亞的皇宮裡實現了複合。 這其實是一種鴛鴦體的複調結構, 如同伏羲和女媧的交尾圖式。 兩個獨立的經驗主體, 平行、交叉、呼應、對比和互文, 並最終纏繞成共同體式的尾聲。

(《麒麟》原發於《天涯》2017年第6期, 並由《中篇小說選刊》和《北京文學中篇小說月報》轉載。

該小說跟其他兩部小說的合集《古事記》, 即將由人民文學出版社隆重出版, 敬請期待。 )

本文圖片皆來自互聯網

上傳與管理: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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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上古神系》為朱大可先生耗費20多年的研究成果。 全書以跨文化的全球視野, 運用多種學科工具, 獨闢蹊徑地探研中國上古文化和神話的起源, 發現並證明, 全球各地的上古宗教/神話均起源於非洲, 這是繼美國學者發現全球智人源於非洲、紐西蘭學者發現全球語言源於非洲之後, 第三個具有原創性的學術貢獻, 有助於修正人類文化起源的傳統觀點, 向西方主流人文闡述體系注入“中國元素”。 這些觀點顛覆晚清以來的學界定見, 為認識華夏文化的開放性特徵、傳承本土歷史傳統、推動中國文化的未來復興, 提供了富有卓見的啟示,可視為1949年以來中國學術的重大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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