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話題， 從中國武術到老莊哲學， 從中蘇友好到邊貿火熱， 從老式英雄鋼筆到”一天樂”旅遊鞋。 我們之間毫無顧忌， 暢所欲言， 最後我們約定， 維克多教我格鬥術， 我給卡佳補習漢語。 說話間， 我住的宿舍樓到了， 告別維克多兄妹， 我抬腿走上二樓203號房間。
進屋後， 只見老秦一個人躺在床上， 顯然那個雪白的女體已經離開。 滿屋子刺鼻的腐臭精子味兒， 老秦竟然沒有打掃戰場， 房間的垃圾桶裡滿是一團一團的衛生紙， 還有一個粉色的杜蕾斯浮在上面。 我心想：”老秦啊， 老秦！我真後悔當初同意和你住一個房間。
垃圾間對著側樓梯， 我倒完垃圾無意間看見一個非洲學生坐在樓梯上， 開始我還以為他在那裡抽煙， 後來覺得不對勁， 那人鼻子流血， 而且還哼哼地呻吟。 我走過去問他怎麼樣。 非洲人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用手把他的出門證遞給了我。 我仔細看到上面寫著：薩利姆 303號房間。 我背起他按圖索驥找到了他的宿舍， 門敲開後裡面出來兩個非洲學生把他扶了進去。 我問他們還是否需要幫助， 兩個學生匆匆表示感謝就關上了門。
不知道這一夜那個受傷的薩利姆怎麼樣了，
還不到晚上， 河內餐廳裡沒幾個客人， 包間已經預留了出來。 河內餐廳的包間不多， 只有那麼幾個， 都是以城市命名的。 有西貢、海防、峴港、芹苴、下龍、順化， 我們在相對比較寬敞的西貢間。 幾個越南姑娘熱情地招呼我們， 張偉對她們說“新竅”（越南話你好的意思。 ）， 讓“鍋蓋”（越南話姑娘的意思）們先把茶水倒上。
還不到一壺茶的功夫， 阮老闆帶著兩個越南仔出現了。 我和阮老闆握手問候， 入座後我們各自介紹了自己團隊的新人。 越南仔原來是我在彼得羅夫分局的“獄友”， 一個叫吳全，
酒菜是阮老闆安排的， 我們只管胡亂吃， 也不客氣。 阮老闆喝酒不用勸， 自顧自的喝， 也很少強迫別人喝。 當談到我生意不順時， 阮老闆安慰我說：“在莫斯科做生意並不難， 主要看你有沒有穩定的貨源。 ”
“是啊， 我們眼下最大的困難就是貨源斷了。 ”
“我倒是可以介紹給你一個很穩定的供貨管道。 ”
“那太好了， 不知是什麼貨？”
“運動服， 是最流行的愛迪達， 當然是冒牌。 ”
“運動服沒做過， 不過我可以嘗試一下。 ”
“好的， 那你什麼時候要拿貨時， 來找我， 我讓吳全和黎力帶你去拿。 ” 阮老闆對供貨的事情滿口答應。
酒席間老秦和阮老闆聊起中越邊境戰爭， 我們得知阮老闆當時在越南陸軍當翻譯，
年輕人不知道中越戰爭， 阮老闆和老秦談起這陳年往事， 不免感到話題十分沉重。 特別是老秦的二弟--秦德武， 當年在老山前線陣亡， 這讓老秦的心情更加憂傷。 我舉杯提議：“我們應該面對現在， 展望未來， 戰爭是可怕的回憶， 不堪回首。 喝了這杯酒， 紀念在戰爭中死去的亡靈， 同時我們活著的人也要誓死捍衛這得之不易的和平。 ”
我的提議還沒得到回應， 就聽見大廳裡吵吵鬧鬧， 好像是“鍋蓋”和男賓客吵起來了， 我隨阮老闆起身出去看個究竟。 走到大廳發現，
阮老闆掃視了一下人群， 發現其中坐在門口的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 正是老三的叔叔—外號老流氓。 此人五短身材， 雙手乾瘦， 嘴唇厚實， 一口齙牙。
阮老闆問：“老流氓！今天不去玩姑娘， 在我這裡鬧什麼？”
老頭兒回頭賠笑：“哎呦！阮老闆！我昨夜玩了一宿， 今天累了， 坐你這兒歇歇。 另外也是等兩個朋友。 ”
“你在找我們兩個麼？”吳全和黎力問， 不知什麼時候大家都從包房裡出來了。
老流氓貓著腰背著手走到越南仔面前， 抖著腿， 低著頭瞧， 假裝上下認真打量， 然後拍著腦門說：“還真是你們兩個， 大英雄啊！在上八線市場不交保護費，阮老闆，你的人也該管教管教了。”
說完回頭又打量我，對我說：“小李，我認識你，你跟老曹學個話，告訴他，我和他的帳還沒算完呢！”
啪嚓！一個熱水壺砸在了老流氓的頭上，熱水和越南紅茶從頭上流下。 是阮老闆在他身後下的手，老流氓沒想到阮老闆這麼狠，瞪著眼睛剛想罵，呯的一聲，又一個茶壺在頭頂上炸開，打得老流氓頭破血流。見此情景，十幾個打手圍過來保護老流氓，阮老闆和餐廳的十幾個員工一起參戰，把老流氓一干人等趕出了飯店。在酒店外還有二十多個黑龍幫的人，他們接應了從酒店逃出來的老流氓。
大門緊閉，阮老闆安撫我們說：“不要怕，在莫斯科還沒人敢找我們西貢幫的麻煩。他們要是再敢……。”
阮老闆的話音還未落，河內餐廳的玻璃窗就被劈裡啪啦地砸碎了，原來老流氓彙集了四十幾人一起向屋裡投擲石塊。我們趕緊把桌子扳倒當成掩體，飛進屋裡的石塊越來越密集，吧台的蛇酒罈子和杯碗全都被砸個稀碎。
未完待續，想要閱讀更多精彩篇章請掃描下方二維碼
其他小說：
《莫斯科往事》第一章 生意初見起色 不料遭遇黑龍幫
大英雄啊！在上八線市場不交保護費，阮老闆，你的人也該管教管教了。”說完回頭又打量我，對我說：“小李，我認識你，你跟老曹學個話，告訴他，我和他的帳還沒算完呢！”
啪嚓！一個熱水壺砸在了老流氓的頭上，熱水和越南紅茶從頭上流下。 是阮老闆在他身後下的手，老流氓沒想到阮老闆這麼狠，瞪著眼睛剛想罵，呯的一聲，又一個茶壺在頭頂上炸開，打得老流氓頭破血流。見此情景，十幾個打手圍過來保護老流氓，阮老闆和餐廳的十幾個員工一起參戰，把老流氓一干人等趕出了飯店。在酒店外還有二十多個黑龍幫的人，他們接應了從酒店逃出來的老流氓。
大門緊閉，阮老闆安撫我們說：“不要怕，在莫斯科還沒人敢找我們西貢幫的麻煩。他們要是再敢……。”
阮老闆的話音還未落，河內餐廳的玻璃窗就被劈裡啪啦地砸碎了，原來老流氓彙集了四十幾人一起向屋裡投擲石塊。我們趕緊把桌子扳倒當成掩體，飛進屋裡的石塊越來越密集，吧台的蛇酒罈子和杯碗全都被砸個稀碎。
未完待續，想要閱讀更多精彩篇章請掃描下方二維碼
其他小說：
《莫斯科往事》第一章 生意初見起色 不料遭遇黑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