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作家槽值曾在文章裡講過一個故事。
一個剛去四川上學的朋友, 在某個淩晨, 被明顯的晃動驚醒。
他匆忙跑下樓, 千頭萬緒時, 給喜歡很久卻從未得到回應的女孩發了一條消息, 希望她一切都好。
等晃動減弱後, 他才跟室友一起回到宿舍, 同時在朋友圈報了平安, 然後關機睡覺。
第二天一覺醒來, 他打開手機, 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幾十條短信和微信, 而且都來自同一個號碼。
他以為是女神終於肯搭理自己了, 結果那些擔心都只是來自父母。
這時他才想起, 之前他把父母從朋友圈遮罩了, 那條報平安的朋友圈父母並未看到。
這個故事讓我感觸很深的原因是, 類似的事情在我身上發生過太多。
小時候習慣遇到危險張口就喊爸爸媽媽, 長大後卻什麼都懶得說。
這個故事, 開始讓我反思, 跟父母分享的重要性。
02
直到發生一件事, 我才徹底想明白。
我一般很少打電話回家,
直到有一次, 我突然意識到已經快一個月沒打電話回去了, 而且媽媽也沒打過來。
心生疑竇下, 我發了視頻通話給她, 卻被她轉為語音通話。
我問她, 怎麼不接我視頻啊, 搞得這麼神秘。
媽媽說, 嗯~我都睡了, 那個~懶得開燈和你視頻了。 嗯~又沒啥事, 我就聽聽你聲音就行。
媽媽從小就對我說:你不要對我說謊, 你一說謊, 就咿咿呀呀的那麼多語氣詞, 是當我傻嗎?
有其母必有其女, 其實她也是一樣。
來回拉扯了十幾分鐘, 她越不讓我看, 我就越擔心。 最後拗不過我, 她只好打開了視頻。
視頻裡, 燈光充足, 她靠著床, 頭髮散亂, 眼袋下垂,
媽媽表情尷尬地說:就是個小手術, 沒想讓你知道, 怕你擔心, 我過幾天都要出院了, 沒事。
這次手術, 是媽媽第一次上手術臺, 她卻沒有通知我。
那一刻, 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個小女孩, 她對媽媽說:放心吧, 我長大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想到這, 我眼眶就紅了, 媽媽也直掉眼淚。
出院後媽媽一直在家休養。 遺憾的是, 到一個月的時候恢復就停滯了, 還有點惡化的趨勢。
緊接著就去了另一家三甲醫院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是:上次手術的傷口縫合有問題, 傷口已經潰膿, 手術要重新做。
得知後我當天就買了機票回家, 決定全程陪她做第二次手術。
這次手術很成功, 媽媽恢復得也很快。
而這個過程也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們為什麼要跟父母分享自己。
因為遺憾。
這次是小手術, 但如果是九死一生的大手術呢?或者說, 手術中有意外呢?那這錯失的一面就會成為一生的悔恨和遺憾。
我們不對父母敞開心扉, 父母又怎麼會對我們知無不言。
因為責任。
人是社會動物, 人永遠不能只為自己活。
跟父母達成共生, 是完成社會性的第一步。 父母是我們整個世界的根基, 根基不穩, 整個世界就都是泡沫。
03
有個節目叫《兒行千里》, 是邀請那些離家遠行的人, 來講述自己的家庭故事。
這檔節目聚焦在:當兒行千里已成為年輕人的常態時, 他們應該如何和家庭達成某種關聯。
節目的嘉賓之一, 麻省理工博士後何江說:
這很大程度上取決於, 你是否願意將自己創造的生活與父母分享。
88年出生的何江本科就讀於中科大, 碩博連讀在哈佛, 麻省理工博士後。 超級學霸, 傑出青年, 天之驕子。
何江還是首位在哈佛大學畢業典禮上發言的中國畢業生, 這是哈佛給予畢業生的最高榮譽。
那何江的父母呢?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農民,父親高中沒畢業,母親小學沒畢業。
這不是一個關於寒門如何出貴子的故事,而是成了貴子後的貴子是否還能跟寒門裡的父母正常溝通,分享生活。
事實是最好的答案:在外求學12年,何江幾乎每天都跟父母視頻通話。
再想想我們拒絕和父母分享時的動因:“這個你又不懂”、“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又幫不上什麼忙”。
不禁開始想:我們分享自己給父母,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解決問題嗎?是為了得到他們即時的幫助嗎?
如果是這樣,那些沒有背景、沒有文化、沒有資源的父母,就活該被自己的孩子放棄、鄙視、踐踏嗎?
這是哈佛給予畢業生的最高榮譽。那何江的父母呢?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農民,父親高中沒畢業,母親小學沒畢業。
這不是一個關於寒門如何出貴子的故事,而是成了貴子後的貴子是否還能跟寒門裡的父母正常溝通,分享生活。
事實是最好的答案:在外求學12年,何江幾乎每天都跟父母視頻通話。
再想想我們拒絕和父母分享時的動因:“這個你又不懂”、“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又幫不上什麼忙”。
不禁開始想:我們分享自己給父母,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解決問題嗎?是為了得到他們即時的幫助嗎?
如果是這樣,那些沒有背景、沒有文化、沒有資源的父母,就活該被自己的孩子放棄、鄙視、踐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