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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歲文保監督員收集北京街巷珍聞 聽老街坊們說胡同往事

2018年1月29日訊, 即便是在數九寒冬, 張亞群也是穿一雙薄薄的運動鞋, “這鞋透氣, 走路多, 腳太熱, 不透氣的鞋不舒服啊”。 65歲的張亞群是西城區文物保護監督員, 已經退休的他從2013年開始, 參與出版了兩本胡同訪談錄。 他最熱衷的就是走街串巷, 和老街坊們聊天, 聽他們說胡同往事。 這幾天北京城的室外最低溫已經跌破了零下10度, 張亞群卻一點兒也沒閑著, 最新的一本《坊間珍聞——西長安街訪談錄》正在編撰中, 他需要尋訪胡同人家, 收集、整理、核實素材。

“我喜歡聽老街坊們拉家常、說往事。 我自己就是在胡同裡長大的, 有些記憶已經模糊了, 但跟老街坊們聊起來, 那些原本支離破碎的回憶, 又全都鮮活起來。 ”

滄海桑田 不記下來就全忘了

“這地方原先有個餐廳, 叫‘北海餐廳’, 現在早就沒了, 都修了路。 ”站在北長街北口, 張亞群把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往外摘。

張亞群1953年出生在江蘇無錫。 1960年, 他7歲那年, 跟隨父母一起從上海遷居北京, 住在北長街的後宅胡同8號。 “那時候, 有很多手工藝人響應國家號召, 從上海舉家遷來北京, 支援北京商業建設。 ”張亞群說, 王府井的四聯美髮、中國照相館等老字型大小, 就是當時最知名的支援北京商業的代表。

7歲正好是上學的年紀, 張亞群進入北長街小學讀書。 “我讀的這個小學, 最早叫‘北平市教育會附屬小學’, 學校以前是昭顯寺, 俗稱雷神廟。 我上學的時候, 還有前殿、正殿、後殿、東西配殿和北跨院等建築。 現在, 已經和我50多年前, 大不相同。 只有幾棵老槐樹和‘雷公殿’前的香爐基座, 還能勾起一點兒時的回憶。 ”

“上山下鄉”後, 張亞群離開北長街, 後返京參加工作, 先後在德勝門、新街口、什刹海等街道工作。 “我在胡同裡長大, 後來又一直參加街道工作, 天天跟老百姓聊天兒。 看見老街坊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我就喜歡湊過去聽。 聽他們聊那些過去的人、事、景, 有些我也有印象的, 就跟他們一起聊。 ”

等到退休以後,

張亞群發現, 自己“走街串巷”的習慣已經改不了了。 “乾脆, 把從老街坊那裡聽來的、自己記憶中的, 還有收集史料整理的, 都規整規整, 寫點兒東西吧。 不寫出來, 怕以後年紀越大記性越差, 就全忘了。 ”

一開始是寫博客, 從2009年9月19日在起名為“淥水庭院”的博客中寫下第一個字, 到現在, 他已經發表了905篇博文。 其中有大量對德勝門、新街口、什刹海、西長安街胡同走訪的第一手材料。

從寫博客發展成寫書, 是在2013年。 “當時有很多人在網上找資料, 查什刹海、新街口這些胡同的東西, 總是搜到我的博客。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 我知道西城區文研所想做《坊間珍聞》, 就毛遂自薦。 ”

一本《坊間珍聞》, 20萬字, 前後需要兩年多時間。 張亞群說, 能完成這種體量的作品,

對他這個“業餘愛好者”來說, 必須“天時、地利、人和”皆備。 “天時”, 正好退休了, 有時間;“地利”, 在胡同長大、在胡同工作, 夠熟悉;“人和”, 有大量好心人、街坊四鄰、親戚朋友幫忙, 人脈廣。

旁徵博引 親朋好友都有貢獻

《坊間珍聞——什刹海訪談錄》2015年1月出版, 《坊間珍聞——新街口訪談錄》2018年1月出版。 現在,他又投身到《坊間珍聞——西長安街訪談錄》的編撰工作中。

這天,他又一次來到西長安街北側的北長街,走訪一位元認識了58年的老同學李方濟。“方濟跟我是北長街小學的同學,我一進學校,分在一改稱萬壽興隆寺。它與環繞在故宮周圍的宣仁廟、凝和廟、普渡寺、真武廟、昭顯廟、靜默寺和福佑寺,並稱為紫禁城的“外八廟”。到了清乾隆年間,寺廟成為太監們離宮之後頤養天年的留居之所,民間就有了“太監廟”一說。新中國成立後,這裡逐漸變成民居。

“這座寺廟現在是西城區文物保護單位,原先占地面積很大,我們小孩兒,都叫它‘大廟’。”李方濟回憶說,小時候曾在院內旗杆的孔洞內掏出不少銅錢。

如今的萬壽興隆寺,屋簷下的壁畫依舊精美,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整個院落有些破敗,也幾乎已經沒有居民,絕大部分都已經拆遷離開。

“這一片最近可能都要拆,我大概也快要搬走了。”李方濟拍了拍張亞群的肩膀說:“咱們還是回屋坐會兒,我看看還有點什麼老物件,再給你拿幾個,要搬家的話,扔了可惜。”

張亞群點了點頭,跟著老同學慢慢往回走。他有點感慨,幾年來走胡同、寫珍聞,儘管景物在變,但似乎人一直沒變。“大家聊起以前的故事,就像我跟方濟一樣,不聊沒感覺,一聊起來就越聊越細,跟發生在昨天一樣真實。可聊完了,定睛一看,眼前的胡同早就變了樣。所以,我覺得把聊天變成文字、變成書籍,出版了之後,就當是一個見證,是所有經歷過這段時光的人的見證。”

從2013年開始的珍聞編撰工作,讓這個65歲老人的退休生活既充實又辛勞。為了核實一個故事的真實性,他會不厭其煩,多次走訪。一本《坊間珍聞》需要超過1000人的採訪量,輕便的運動鞋,最多一年就磨平了鞋底。

張亞群希望能堅持下去:“我想再多做一點,只要身體還行,就希望搶救更多的胡同記憶。”

現在,他又投身到《坊間珍聞——西長安街訪談錄》的編撰工作中。

這天,他又一次來到西長安街北側的北長街,走訪一位元認識了58年的老同學李方濟。“方濟跟我是北長街小學的同學,我一進學校,分在一改稱萬壽興隆寺。它與環繞在故宮周圍的宣仁廟、凝和廟、普渡寺、真武廟、昭顯廟、靜默寺和福佑寺,並稱為紫禁城的“外八廟”。到了清乾隆年間,寺廟成為太監們離宮之後頤養天年的留居之所,民間就有了“太監廟”一說。新中國成立後,這裡逐漸變成民居。

“這座寺廟現在是西城區文物保護單位,原先占地面積很大,我們小孩兒,都叫它‘大廟’。”李方濟回憶說,小時候曾在院內旗杆的孔洞內掏出不少銅錢。

如今的萬壽興隆寺,屋簷下的壁畫依舊精美,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整個院落有些破敗,也幾乎已經沒有居民,絕大部分都已經拆遷離開。

“這一片最近可能都要拆,我大概也快要搬走了。”李方濟拍了拍張亞群的肩膀說:“咱們還是回屋坐會兒,我看看還有點什麼老物件,再給你拿幾個,要搬家的話,扔了可惜。”

張亞群點了點頭,跟著老同學慢慢往回走。他有點感慨,幾年來走胡同、寫珍聞,儘管景物在變,但似乎人一直沒變。“大家聊起以前的故事,就像我跟方濟一樣,不聊沒感覺,一聊起來就越聊越細,跟發生在昨天一樣真實。可聊完了,定睛一看,眼前的胡同早就變了樣。所以,我覺得把聊天變成文字、變成書籍,出版了之後,就當是一個見證,是所有經歷過這段時光的人的見證。”

從2013年開始的珍聞編撰工作,讓這個65歲老人的退休生活既充實又辛勞。為了核實一個故事的真實性,他會不厭其煩,多次走訪。一本《坊間珍聞》需要超過1000人的採訪量,輕便的運動鞋,最多一年就磨平了鞋底。

張亞群希望能堅持下去:“我想再多做一點,只要身體還行,就希望搶救更多的胡同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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