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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號|一場大火,讓我明白了父親的軍旅是一場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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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 多麼陌生又熟悉的詞彙, 熟悉是因為總是有人提及, 陌生是因為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接觸過軍旅。

雖說我的父親是位軍人, 但對於父親的軍旅, 我是不怎麼瞭解的, 他從未和我說過關於他的故事。 我的父親不善言辭, 我所知道的關於父親的軍旅都是從他的戰友們口中得知的, 我對父親充滿著敬畏和好奇,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年少時從軍的故事, 於是每每在叔叔們提及他們的年少往事時, 我總是安靜地坐在一邊仔細聆聽著, 聽著他們當年在部隊裡有過怎樣的苦累汗水,

有過怎樣的酸甜喜樂, 有過怎樣的記憶, 又有過怎樣的故事。

這些故事伴隨著我的整個孩提時代。 通過父親戰友口中故事, 他在我幼時的想像裡一直是那個無所不能的人。

父親從參軍入伍, 到考上軍校, 在到後來的畢業分配, 在幾番輾轉之後,

最終紮根在雲南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在美麗名字的背後卻是高海拔以及極端惡劣的高寒氣候。 早些年, 那個邊疆小鎮還不為人所知, 空氣稀薄, 物資匱乏, 有的只是連綿的群山, 有的只是崎嶇盤旋的山路, 有的只是天寒地凍、長夜漫漫之中一個哨所的微光。 這一點微光留住了父親近三十年的歲月, 留住了父親的半生戎馬滄桑。

是什麼時候開始我迫切的想要接過父親手中的鋼槍, 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前所未有的堅定了從軍之夢呢?這一切要從一個不平靜的夜晚說起。

那一天我同往日一般睡去, 雖說又是一整天沒看到父親, 但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父親忙碌起來總是這樣, 從睜眼開始就要忙碌到夜深。

父親在我眼裡一直是個“工作狂”, 一工作起來就不要家了, 我總覺得父親關心他的工作勝過關心我。 叛逆期的我總因為這個和父親鬧小脾氣, 成天惹事犯事只為吸引他的注意, 我想讓他松一松他的工作, 稍微關心一下我, 但每次都以挨打受罰和失敗告終。

懷著未見父親的失落之感, 我進入了睡夢。 這一晚是極不平靜和極不安穩的一晚, 睡夢之中, 我迷迷糊糊聽到屋外汽車點火啟動發出的轟鳴聲, 以及夾雜在房間裡窸窸窣窣收拾東西的聲音。 我害怕極了, 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掙扎著想從睡夢中掙脫。 後來, 一聲清脆的關門聲將我嚇醒, 我的不安愈發吞噬了我。 我望著窗外淩晨三點的異常微光, 我似乎明白了, 父親又要走了。

第二天一早, 我被鋪天蓋地的新聞和消息沖暈了頭腦——“香格里拉獨克宗古城失火”。 這一天消息霸佔了全部頭條, 這一天香格里拉成為全民熱搜, 這一天我父親執行任務的一天。 比起獨克宗古城的失火而言, 我和母親更擔心的事父親的安危。

我著急地抓起手機撥打父親的電話號碼, 而母親卻讓我打開電視追蹤新聞關於搶險救火的報導。

“孩子, 別打了沒有用的, 他在忙, 你打過去只是給他添亂而已。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啊, 打過去只會添亂而已, 我和母親能做的只有向上蒼祈求平安, 能做的只有像往常一樣等著父親回家。

我和母親整日盯著電視,生怕錯過關於父親的一點消息。我們是永遠無法知道父親的消息,因為父親同參與救援的2000多名官兵們融為了一體,我唯有通過救災報導去猜測父親是否安好。在那時候火情成為了我和父親共同的敵人,父親為了人民不顧一切,我則為了父親能安全回家。

聽報導說,火情已得到了全面控制時,我和母親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剩下的就是在焦急中等著父親回家。雖說火情在第一天就得到了有效控制,但父親回家已是三天之後。從汽車的發動聲到汽車的熄火聲之間,是我和母親怎樣的焦急等候啊。我聽見父親上樓了,我飛快的跑過去開門,掛念著的父親終於回來了。

打開門,父親慢慢走進家門,步履無比沉重,似乎腳底有一塊鉛一般無法抬起。我以為父親會抱起我,會告訴我和母親他想家了。可父親沒有這樣,他一直用手撐著眉頭,仿佛不這樣就會沉沉睡去一般。“我回來了”,話音剛落,父親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那一瞬間我才看清父親的臉,才看清父親的模樣。我的眼淚瞬間決堤,父親呀,此時的你明明是打了勝仗歸來,可你身上卻沒有一絲英雄的模樣,你看上去更像是一位疲憊而憔悴的老人。

父親的皮膚因為大火的炙熱而烤得焦紅,頭髮也被大火燒焦了些許,身上軍裝都是煙熏後留下的痕跡。父親是名軍人,是有“潔癖”的,要是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這身軍裝被弄髒。父親皺著眉頭在夢中顯得不太安穩,我望著父親,我突然意識到那個無所不能的人,那個上天入地的英雄,原來是這樣的負重前行。

父親是用他的背影和疲憊換來了我的明媚與安穩。我看著父親的那身軍裝,握緊雙拳,似乎無比堅決地立下誓言,我想成為像父親一樣的人。我的父親啊,你歇歇吧,你的路讓女兒替你繼續走下去。

這是父親軍旅生涯數不清的搶險救援中,很平凡卻又不平凡的一次。平凡是因為這是父親作為軍人的職責,不平凡是之於我。這一次的大火我更加接近了我的父親,父親的軍旅從他戰友口中轉述而變得更加立體。軍旅不是我想像中那般的詩情畫意,軍旅是一場負重前行。在這一場負重前行之中,無情的歲月在父親的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痕,而父親筆直的背不知從何時起也已微駝。在這三十多年的堅守之中,我發現當年那個無所不能的人——他老了。

父親,前方路還長,你歇息會,剩下的路讓我替你走下去。

我和母親整日盯著電視,生怕錯過關於父親的一點消息。我們是永遠無法知道父親的消息,因為父親同參與救援的2000多名官兵們融為了一體,我唯有通過救災報導去猜測父親是否安好。在那時候火情成為了我和父親共同的敵人,父親為了人民不顧一切,我則為了父親能安全回家。

聽報導說,火情已得到了全面控制時,我和母親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剩下的就是在焦急中等著父親回家。雖說火情在第一天就得到了有效控制,但父親回家已是三天之後。從汽車的發動聲到汽車的熄火聲之間,是我和母親怎樣的焦急等候啊。我聽見父親上樓了,我飛快的跑過去開門,掛念著的父親終於回來了。

打開門,父親慢慢走進家門,步履無比沉重,似乎腳底有一塊鉛一般無法抬起。我以為父親會抱起我,會告訴我和母親他想家了。可父親沒有這樣,他一直用手撐著眉頭,仿佛不這樣就會沉沉睡去一般。“我回來了”,話音剛落,父親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那一瞬間我才看清父親的臉,才看清父親的模樣。我的眼淚瞬間決堤,父親呀,此時的你明明是打了勝仗歸來,可你身上卻沒有一絲英雄的模樣,你看上去更像是一位疲憊而憔悴的老人。

父親的皮膚因為大火的炙熱而烤得焦紅,頭髮也被大火燒焦了些許,身上軍裝都是煙熏後留下的痕跡。父親是名軍人,是有“潔癖”的,要是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這身軍裝被弄髒。父親皺著眉頭在夢中顯得不太安穩,我望著父親,我突然意識到那個無所不能的人,那個上天入地的英雄,原來是這樣的負重前行。

父親是用他的背影和疲憊換來了我的明媚與安穩。我看著父親的那身軍裝,握緊雙拳,似乎無比堅決地立下誓言,我想成為像父親一樣的人。我的父親啊,你歇歇吧,你的路讓女兒替你繼續走下去。

這是父親軍旅生涯數不清的搶險救援中,很平凡卻又不平凡的一次。平凡是因為這是父親作為軍人的職責,不平凡是之於我。這一次的大火我更加接近了我的父親,父親的軍旅從他戰友口中轉述而變得更加立體。軍旅不是我想像中那般的詩情畫意,軍旅是一場負重前行。在這一場負重前行之中,無情的歲月在父親的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痕,而父親筆直的背不知從何時起也已微駝。在這三十多年的堅守之中,我發現當年那個無所不能的人——他老了。

父親,前方路還長,你歇息會,剩下的路讓我替你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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