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全
每當春節來臨的時候, 我總會回憶起四十多年前我與我的前妻周春英兩地生活相思相念相盼的情景。 人們有句開玩笑的話, 是“先結婚, 後戀愛”。 可這話對我與春英來說卻是真真切切的事情。
我與春英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結婚的。 我二十一歲參軍, 那時因為是服兵役期間, 規定戰士不讓找對象結婚。 我二十四歲提了幹部, 自己嚴格要求, 響應晚婚號召, 也不能馬上去找物件結婚。 直到快三十歲時組織上才催我回去探親, 解決個人問題。 這一年, 親戚牽線, 我結識了一位三八式“老革命”家的女兒。 我們一見鍾情, 很快建立了戀愛關係。 此後就是我倆一年的書信來往, 互相瞭解, 這也是我們的談戀愛過程。 經過一年的書信相處, 組織上進行了“外調”“政審”, 同意我倆結婚。
說是結婚, 組織上給了我一個月的假期。 在這一個月中, 我用半個月做了結婚新房的準備工作, 隨後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儀式, 度了半個月的“蜜月”, 就歸隊了。 我的春英很理解軍人的紀律, 對於“軍嫂”的艱難也有思想和心理上的準備。 之後的每年, 我在山西大同地區的部隊上“備戰”, 她在省城的一個企業裡工作。 我每年有一個月的探親假,
我們很珍惜來往的每一封信, 都把對方來信精心地保存起來。 每封信貼的都是新發行的紀念郵票。 我倆在兩地, 平常思念的時候就拿出以往的信件讀一讀, 這種狀況延續到上世紀八十年代中葉才結束。 期間, 從我倆新婚到生了兩個孩子整整十年。 直到我的春英帶著兩個孩子隨軍了, 我們一家四口才團聚在一起, 再也不用書信思念了。
如今, 我已經是進入古稀之人, 回憶十九年前,我的春英前因突發腦血管病也已經成了故人。 她去後,為了思念她,我把我與春英過去的兩地書進行整理並創作了十萬字十二章的報告文學《青春夜話》。
回顧這段歷史, 我的心裡總是充滿甜蜜和懷念, 我仍然充滿樂觀, 我對我的軍人生活無怨無悔。 春英這十年的經歷也是無數軍嫂那個時代共同的經歷,我寫此文,也是對無數軍嫂的即要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