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歲的攝影愛好者馮躍紅, 喜歡進劇場看演出, 尤其喜歡舞蹈。 別的觀眾都是舒舒服服地坐在觀眾席裡欣賞, 他卻總是屏住呼吸、通過照相機鏡頭看臺上精彩的舞蹈。 從去年夏天開始, 他成了上海國際舞蹈中心的攝影志願者, 幾乎每次演出都會來拍劇照。 舞蹈中心的工作人員私下都親切地叫他“馮爺爺”。
58歲的馮躍紅
為了不影響其他觀眾, 馮躍紅把原來用順手了的尼康相機換成了有快門靜音設置的索尼相機。 每場演出結束, 他總要交出上千幀“作業”。 問他哪幀最滿意, 完美主義的他總是搖搖頭, “還可以拍得更好一點!”他的目標是要抓住舞臺上那個形隨心動的瞬間。
總想拍出獨一無二的照片
《永恆的記憶》
為什麼喜歡拍演出呢?馮躍紅的父母都是戲劇學院的老師, 他從小跟著父母看了不少戲, 熱愛舞臺藝術。 曾經, 他的母親讓他跟著樓上的老師學畫畫, 見他實在坐不住, 那位老師就用鋁飯盒做了一個照相機送給他。 他驚歎于老師的巧手, 從此對攝影產生興趣。 1979年到1991年, 馮躍紅在上海電視配件廠工作, 工廠倒閉後, 他拿起了相機, 成為一個自由職業者。 當年帶他入門拍攝演出劇照的是解放日報攝影記者金定根。
《合夥遊戲》
拍舞蹈, 怎樣才算拍得好?馮躍紅說:“我想要拍出舞臺上那些獨一無二的瞬間。
日本舞踏《父親》
現代舞不需要懂, 需要悟
每當上海國際舞蹈中心上演國內外的現代舞, 觀眾席裡總是以年輕人居多。 年長的人更喜歡古典芭蕾和民族舞, 這是舞蹈行業對市場的共識。 可是馮躍紅卻問:誰說只有年輕人喜歡現代舞?他最喜歡看的就是現代芭蕾。
“不少和我年齡相仿的觀眾不願意看現代舞的原因是怕看不懂。其實,現代舞不是要‘懂’,而是要‘悟’。‘懂’和‘悟’之間的差別在於,前者是被動的,而後者是主動的。看現代舞作品不是看電視劇,觀眾要去揣摩導演和編劇的用心,要調動自己的閱歷去感受。現代舞看上去不是那麼‘美’,但卻能表現我們的生活,觸及我們的內心。而且對我來說,現代舞在攝影上也有更大的空間。拍古典芭蕾,一群攝影師拍出來的東西都是相近的,但拍現代舞就非常不一樣。”他常常要求彩排的時候事先來劇場看一次,這樣可以有所準備,拍出更好的照片。有時候,正式演出來了一次還不夠,他還希望能來第二次。第一次當“交作業”,為劇場拍;第二次才算開始“創作”,為自己拍。
《幻茶迷經》
每次看完演出,馮躍紅都很樂意發表自己的觀後感,甚至會給編導提點小建議。“《流量》是講網紅女主播的,我覺得女主播呐喊的那一段可以更有衝擊力一點。《無人之境》是講職場的,可以把加班的場景放進去,因為對職場中的人的來說,加班太常見了。”不少現代舞演出都有“演後談”環節,馮躍紅發現,上海觀眾對現代舞的接受度正越來越高,常常會有非常有意思的對話發生。“現代舞演出中往往有很多跨界的東西,需要觀眾有更寬的知識面,更豐富的想像力。我覺得,人生活在世上就是要多瞭解、多體驗新鮮事物,隨著藝術教育、觀眾培育做得越來越成熟,我相信人們會愛上更加多元的舞蹈種類。”
欄目主編:施晨露 文字編輯:施晨露 題圖來源:馮躍紅 攝 圖片編輯:曹立媛
“不少和我年齡相仿的觀眾不願意看現代舞的原因是怕看不懂。其實,現代舞不是要‘懂’,而是要‘悟’。‘懂’和‘悟’之間的差別在於,前者是被動的,而後者是主動的。看現代舞作品不是看電視劇,觀眾要去揣摩導演和編劇的用心,要調動自己的閱歷去感受。現代舞看上去不是那麼‘美’,但卻能表現我們的生活,觸及我們的內心。而且對我來說,現代舞在攝影上也有更大的空間。拍古典芭蕾,一群攝影師拍出來的東西都是相近的,但拍現代舞就非常不一樣。”他常常要求彩排的時候事先來劇場看一次,這樣可以有所準備,拍出更好的照片。有時候,正式演出來了一次還不夠,他還希望能來第二次。第一次當“交作業”,為劇場拍;第二次才算開始“創作”,為自己拍。
《幻茶迷經》
每次看完演出,馮躍紅都很樂意發表自己的觀後感,甚至會給編導提點小建議。“《流量》是講網紅女主播的,我覺得女主播呐喊的那一段可以更有衝擊力一點。《無人之境》是講職場的,可以把加班的場景放進去,因為對職場中的人的來說,加班太常見了。”不少現代舞演出都有“演後談”環節,馮躍紅發現,上海觀眾對現代舞的接受度正越來越高,常常會有非常有意思的對話發生。“現代舞演出中往往有很多跨界的東西,需要觀眾有更寬的知識面,更豐富的想像力。我覺得,人生活在世上就是要多瞭解、多體驗新鮮事物,隨著藝術教育、觀眾培育做得越來越成熟,我相信人們會愛上更加多元的舞蹈種類。”
欄目主編:施晨露 文字編輯:施晨露 題圖來源:馮躍紅 攝 圖片編輯:曹立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