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3日, 在荷蘭鹿特丹, 荷蘭首相、自民党領導人呂特(左)和自由党領導人海爾特·維爾德斯(右)參加電視辯論。 新華社/法新
歐洲正在屏息等待一個心跳時刻:3月15日,
荷蘭為何也玩民粹?
只有一頁競選綱領, 但是成立於2006年的自由党及其領導人維爾德斯卻人氣高漲, 拋出脫歐、反移民、驅逐穆斯林、禁止古蘭經、關閉所有清真寺等種種極端主張, 卻絲毫不影響這位極右民粹派的支持率。 尤其在去年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後, 維爾德斯的支持率更是一度上升, 反超議會第一大黨、隸屬執政聯盟的自由民主黨。
在外界印象中,
復旦大學歐洲問題研究中心主任丁純表示, 近年來, 民粹主義情緒之所以在荷蘭急劇上升, 與歐洲大環境的變化息息相關。 儘管荷蘭的小環境很愜意, 經濟發展不錯、社會相對穩定, 但是歐洲卻截然相反:一體化進程受阻、出現多速歐洲的局面、難民問題嚴峻、恐襲風險加劇、認同感降低……面對歐盟陷入的困境, 作為歐盟創始成員國、六大核心成員國之一, 荷蘭勢必需要為歐盟大家庭承擔更多的責任和義務。 而在全球化退潮、“各人自掃門前雪”心態的推動下, 荷蘭也不情願做一個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的冤大頭。
中國社科院歐洲研究所歐洲國際關係室主任趙晨表示, 在歐洲傳統的政治光譜中, 一般分成左右兩端, 一端是中右力量, 主張自由市場經濟、縮減開支、減稅, 另一端則是中左力量, 認為國家和政府應該干預市場、主張“大政府、小社會”、以平等為導向、增加社會福利等。 但從2015年開始, 這一“左右”格局逐漸演變為“中右+中左”對抗“極右極左”非主流政黨的格局。 而民粹、極右翼政黨的崛起恰恰是歐債危機後續效應的反映。 歐洲經濟仍未走出危機陰影, 歐洲民眾、尤其是藍領階層收入沒有提高, 失業率卻居高不下, 再加上中東北非的難民大量擁入,
極右黨就算贏也是白贏?
本次荷蘭大選, 共有28個政黨參選, 競逐議會150個議席。 某個黨派若奪得過半數議席(75席)將能組建多數黨政府。 目前最佔優勢的主要有兩大政黨, 即現任荷蘭首相呂特領導的自由民主黨和維爾德斯的自由黨。
據荷蘭“民意綜合指標”機構本月最新資料顯示, 自由民主黨預計得票率在16%左右, 自由黨約為15%, 雙方差距微乎其微, 預示著這場大選的緊張膠著將異乎尋常。
分析人士表示, 在以前的議會大選中, 從未有任何政黨獲得過半數席位。 這次恐怕也很難有政黨會“一黨獨大”。
不過, 在趙晨看來, 就算自由黨功敗垂成, 但是它的崛起以及獲勝的可能性都釋放鮮明信號:荷蘭民眾對傳統政黨、建制派精英以及現行政策的強烈不滿和不信任。 自由党的民意基礎未來會影響荷蘭政治決策。 為拉選票, 中右政黨已在學極右派做法, 比如呂特甚至發表公開信, 要求不尊重荷蘭價值觀與習俗的人離開荷蘭, 因此被指“充滿民粹主義色彩”。
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
作為今年歐洲的首場選戰,荷蘭大選更被賦予風向標意義——它會否成為接下來法國、德國大選的某種預演?
從對法國、德國大選的影響來看,趙晨表示,荷蘭選舉對歐洲大選會產生示範效應,尤其是提前預演法國大選的圖景。現在,法國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領導人瑪麗娜·勒龐領跑支持率,她也很可能在第一輪勝出。但是,進入第二輪後,其他建制派政黨很可能團結起來,把自己陣營的選票投給與勒龐競爭的對手,以孤立勒龐,最後使其總統夢碎。至於德國大選,雖然民粹政黨不至於上臺,但是荷蘭自由黨一旦出線仍會被包括選擇黨在內的德國極右政黨視為一種勝利和鼓舞。
如果自由党成為荷蘭第一大黨,會否產生多米諾骨牌效應,導致民粹主義“泥石流”繼續向歐洲其他國家傾瀉?
對此,丁純認為,歐洲的民粹主義並未如輿論渲染得那般嚴重,即便自由黨獲勝也不會形成多米諾骨牌效應,畢竟各國情況不同。而且從長遠來看,隨著難民、恐襲等具體威脅逐漸淡化,一些極端政黨無非曇花一現,很難變成主流政黨。
“其實,真正對歐洲形成衝擊的還是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因為一向作為西方價值和信仰領頭羊的美國,如今卻在與西方傳統價值理念背道而馳。面對這一變化,歐洲陷入空前混亂,進退失據、無所適從。”丁純說。
因此被指“充滿民粹主義色彩”。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
作為今年歐洲的首場選戰,荷蘭大選更被賦予風向標意義——它會否成為接下來法國、德國大選的某種預演?
從對法國、德國大選的影響來看,趙晨表示,荷蘭選舉對歐洲大選會產生示範效應,尤其是提前預演法國大選的圖景。現在,法國極右翼政黨國民陣線領導人瑪麗娜·勒龐領跑支持率,她也很可能在第一輪勝出。但是,進入第二輪後,其他建制派政黨很可能團結起來,把自己陣營的選票投給與勒龐競爭的對手,以孤立勒龐,最後使其總統夢碎。至於德國大選,雖然民粹政黨不至於上臺,但是荷蘭自由黨一旦出線仍會被包括選擇黨在內的德國極右政黨視為一種勝利和鼓舞。
如果自由党成為荷蘭第一大黨,會否產生多米諾骨牌效應,導致民粹主義“泥石流”繼續向歐洲其他國家傾瀉?
對此,丁純認為,歐洲的民粹主義並未如輿論渲染得那般嚴重,即便自由黨獲勝也不會形成多米諾骨牌效應,畢竟各國情況不同。而且從長遠來看,隨著難民、恐襲等具體威脅逐漸淡化,一些極端政黨無非曇花一現,很難變成主流政黨。
“其實,真正對歐洲形成衝擊的還是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因為一向作為西方價值和信仰領頭羊的美國,如今卻在與西方傳統價值理念背道而馳。面對這一變化,歐洲陷入空前混亂,進退失據、無所適從。”丁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