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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年話題:戌年生人到底應該說是“屬犬”,還是“屬狗”?

“犬”“狗”二字簡考

本文作者 倪方六

(狗年大吉)

2018年陰曆是戊戌年, 也就是民間所說的“狗年”。

上次“梧桐樹下戲鳳凰”頭條號中已談了狗文化(見《中國從什麼時候使用軍犬的?》),

其實, 有關狗文化的話題很多, 這篇就來說一下生肖的問題。

(女星孫儷屬狗, 1982年生)

有一個話題, 對於五個“戌年”生人, 到底應該說是“屬犬”, 還是“屬狗”, 現在大家一般都說屬狗, 到底對不對?這得從“犬”與“狗”兩個字聊起。

現代考古已發現,

人類養狗的歷史非常久遠。

從中國北方新石器時代遺址或墓葬裡出土的家犬遺骨, 其年代可以早到距今7000-8000年左右。 而在最古早的成熟文字甲骨卜辭中, 也發現了最早的“犬”字, 而且比較多。 如甲骨卜辭合集六四八二片上發現了這麼9個字:

(甲骨卜辭)

上面一行左數第三個字, 便是“犬”。 徐中舒《甲骨文字典》釋這句為:“貞, 侑犬于父, 庚卯一羊”, 卜辭中不只有犬, 還有羊。

在甲骨卜辭中, “犬”字有兩種字形, 一是——

(甲骨文“犬”一)

還寫成這樣——

(甲骨文“犬”字二)

上述兩字, 就是一天書沒有讀過的, 都應該可看出狗的形象,

這與現代漢字偏旁中的反犬旁“犬”十分相似, 可以清楚地看出古今漢字的傳承關係。

在同一時期金文中, 也發現了“犬”字, 形象更為逼真, 如商代丁犬卣是這樣——

(商金文“犬”一)

商代犬魚父乙鼎則是這樣——

(商金文“犬”二)

之後的西周青銅器銘文也有“犬”字,

不同的是多騰空而起, 與甲骨卜辭中的“犬”一樣。

如西周早期史犬觶寫作——

(周金文“犬”字一)

西周中期員方鼎則是這樣——

(周金文“犬”字二)

我檢索了一下,發現先秦金文中的“犬”至少有9種字型,但不論哪一種字型,也不論是站著還是豎著,一看就知道是一條狗,漢朝儒士托孔子之語稱:“視犬之字如畫狗也。”

這些“犬”字或橫或豎,主要是書寫格式的不同。豎著是直行書寫、上下連接方便的需要,讓“犬”騰空而起,寫起來就比較順手;而讓“犬”站著,則是橫行寫書寫的原因。

(男星孫紅雷屬狗,1970年生)

但是,現代常用、曾與“犬”離不開的“狗”字,在甲骨卜辭中則沒有發現。是不是有“犬”字就不需要“狗”了?或者說,既然有“犬”字為什麼還要有“狗”字?

這是現代人才會提出的問題,因為現代的“犬”與“狗”在意思上已無區別,犬狗不分,清朝學者郝懿行稱之為“狗犬通名”,但在早期還是明顯區的,不能替代。《墨子·經下》稱:“狗,犬也,而殺狗非殺犬也。”這種與“白馬非馬”論一樣的“殺狗非殺犬”論,存在的由頭就是犬狗有別。

從考古發現來看,“狗”字出現於西周早期。西周早期長子狗鼎上便有“狗”字,寫成這樣——

(周金文“狗”字)

秦周代金文中這個“狗”字,可以看出“犬”+“犬”的左右結構,篆書的寫法源流於此。

“狗”字早期、沒有現代意思寬泛,有一種解釋“狗”是幼犬的特指,這與小馬寫成“駒”是一個道理。所以東漢許慎《說文解字》釋稱:“狗,犬也。大者為犬,小者為狗。”

中國最早詞典《爾雅·釋畜》中,則釋為:“未成豪,狗。”東晉郭璞就此作注:“狗子未生㲦[hàn]毛者。”意思是,還沒長毛的犬才稱為狗。而早期的“犬”字多指獵犬,東漢許慎《說文解字》釋稱,“犬,狗之有縣(懸)蹏[tí]者也。”

(賣萌的小黃狗)

意思是,蹄子懸空的狗叫“犬”。什麼樣的狗才“縣蹏”?獵犬有一種趾不著地。這樣的田獵之犬,後來還產生一個專用字“畎”,與“犬”是一個讀音,都念quǎn。

這麼一通說下,對於“戌年”生人,到底應該說是“屬犬”,還是“屬狗”,就比較清楚了,正確的應該說“屬犬”。 這可以從考古中發現的早期十二生肖中得到答案,是“戌狗”的,而是“戌犬”。

(狗年剪紙)

但是由於狗後來說的多了,“狗犬通名”,意思都一樣,屬犬也就說成了屬狗。

約定成俗,說多也成俗。除了生肖“犬”外,十二生肖中還有一個豕 [shǐ],也是這樣,因為“豕豬通名“,變成了一個意思,習慣都愛說豬,本是“亥豕”也就說成了“亥豬”,亥年生的”屬豬“,連現代出版的曆書上都這樣了。

(周金文“犬”字二)

我檢索了一下,發現先秦金文中的“犬”至少有9種字型,但不論哪一種字型,也不論是站著還是豎著,一看就知道是一條狗,漢朝儒士托孔子之語稱:“視犬之字如畫狗也。”

這些“犬”字或橫或豎,主要是書寫格式的不同。豎著是直行書寫、上下連接方便的需要,讓“犬”騰空而起,寫起來就比較順手;而讓“犬”站著,則是橫行寫書寫的原因。

(男星孫紅雷屬狗,1970年生)

但是,現代常用、曾與“犬”離不開的“狗”字,在甲骨卜辭中則沒有發現。是不是有“犬”字就不需要“狗”了?或者說,既然有“犬”字為什麼還要有“狗”字?

這是現代人才會提出的問題,因為現代的“犬”與“狗”在意思上已無區別,犬狗不分,清朝學者郝懿行稱之為“狗犬通名”,但在早期還是明顯區的,不能替代。《墨子·經下》稱:“狗,犬也,而殺狗非殺犬也。”這種與“白馬非馬”論一樣的“殺狗非殺犬”論,存在的由頭就是犬狗有別。

從考古發現來看,“狗”字出現於西周早期。西周早期長子狗鼎上便有“狗”字,寫成這樣——

(周金文“狗”字)

秦周代金文中這個“狗”字,可以看出“犬”+“犬”的左右結構,篆書的寫法源流於此。

“狗”字早期、沒有現代意思寬泛,有一種解釋“狗”是幼犬的特指,這與小馬寫成“駒”是一個道理。所以東漢許慎《說文解字》釋稱:“狗,犬也。大者為犬,小者為狗。”

中國最早詞典《爾雅·釋畜》中,則釋為:“未成豪,狗。”東晉郭璞就此作注:“狗子未生㲦[hàn]毛者。”意思是,還沒長毛的犬才稱為狗。而早期的“犬”字多指獵犬,東漢許慎《說文解字》釋稱,“犬,狗之有縣(懸)蹏[tí]者也。”

(賣萌的小黃狗)

意思是,蹄子懸空的狗叫“犬”。什麼樣的狗才“縣蹏”?獵犬有一種趾不著地。這樣的田獵之犬,後來還產生一個專用字“畎”,與“犬”是一個讀音,都念quǎn。

這麼一通說下,對於“戌年”生人,到底應該說是“屬犬”,還是“屬狗”,就比較清楚了,正確的應該說“屬犬”。 這可以從考古中發現的早期十二生肖中得到答案,是“戌狗”的,而是“戌犬”。

(狗年剪紙)

但是由於狗後來說的多了,“狗犬通名”,意思都一樣,屬犬也就說成了屬狗。

約定成俗,說多也成俗。除了生肖“犬”外,十二生肖中還有一個豕 [shǐ],也是這樣,因為“豕豬通名“,變成了一個意思,習慣都愛說豬,本是“亥豕”也就說成了“亥豬”,亥年生的”屬豬“,連現代出版的曆書上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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