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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馬不再特,安放好每一個躁動的青春 | 睡前聊一會兒

睡前聊一會兒, 夢中有世界, 大家好, 我是黨報評論君。 今天, 我們來聊聊“殺馬特”。

羅福興這個名字大家不一定熟悉, 但有張照片你們卻一定看過。

爆炸的紅發、鬼魅的妝容、白色的唇環, 他就是“殺馬特教父”。 這一裝扮曾引發無數嘲諷, 也觸發無數效仿, 催生出了所謂“殺馬特文化”。

殺馬特是什麼?據說這個詞源于英文單詞smart, 或許是取其“時尚”之意。 而在網路語境中, 殺馬特則是奇裝異服、奇怪髮型、奇特妝容的怪異混合,

以另類甚至怪誕的風格, 挑戰著公眾的審美。 羅福興的照片就是典型代表。

不過, 最近這位殺馬特的鼻祖, 卻被發現剪去一頭長髮, 在深圳龍崗白石塘村開了家理髮店安心度日。 最最叛逆的人, 選擇與青春一刀兩斷, 這也被人視為殺馬特文化走向消亡的標誌。

對殺馬特的文化心理分析並不少見。 大體都表達了這樣的意思:儘管殺馬特文化看起來非主流, 但其實與很多亞文化一樣, 無非是對主流精英文化的一種逆反。 畢竟, 20來歲的青年, 大多來自農村或城鄉結合部, 希望以自己的方式“刷存在”。 如何迅速表達成人感?如何馬上脫去泥土氣?資源有限, 身體就成了最好的戰場, 可選擇的“畫筆”不多, 奇裝異服與出格扮相成了他們最容易摸到的快速鍵。 效果是顯著的:所見之人, 你可以不理解我, 但你絕不會忽視我。

拋開“洗剪吹”的誇張造型, 青春反叛其實存在於每一個時代、每一個國家。 比如, 60年代喜歡在路上的美國青年;比如, 80年代初擁抱喇叭褲的中國青年。

如果說殺馬特文化有什麼特殊, 那就是它植根城鄉中國劇烈變革的時代背景, 似乎也是第一次, 鄉村和小鎮青年而非城市青年, 引領了一種文化現象。

不妨回到羅福興的成長軌跡。 1990年, 羅福興出生, 中國的城鎮化率才26.4%;2006年, 羅福興在村子裡第一次凹出殺馬特造型, 中國城鎮化率43.9%;而到了2016年, 這個數字是57.35%。 他的青春期與中國城鄉最激烈的變革時期, 高度吻合。 不惜一切打扮成殺馬特, 儘管存在個體年輕人對所謂“時尚”扭曲的模仿和不切實際的想像, 但當這個群體足夠大, 這種造型與其說是個人的鬼畜創作, 不如說是城鄉張力、文化波動在個人身上的投影。

殺馬特文化的消失, 在某種程度上看, 是城市主流文化在個體身上的勝利。

交鋒、改變、再融合的過程中, 更主流的審美改變了“不入流”的亞文化。 曾經的殺馬特少年徹底融入城市文化, 青春散場!然而, 視覺系殺馬特的消亡, 並不代表這種文化土壤真的消失了。 當今天的鄉村依然面臨城市文化的巨大衝擊, 如何避免在高速變革中進退失據, 陷入廉價與粗鄙?擔憂其實仍然存在。

在某知名直播軟體中,炸褲襠、跳冰河、吃磚頭等極端到自我摧殘的表演,所表露的不惜一切求關注的心情,與殺馬特文化或有一脈相承之處。這些人選擇在高大上的城市文化以外,用極端方式娛樂大眾,證明自己可以一夜吸粉百萬,也能走上“人生巔峰”。而這些表演者,很多是來自農村與小鎮的年輕人。

這樣的非主流文化,讓人不免更為擔憂。但就像看待殺馬特文化的生與死一樣,如果只是簡單地批評這些播主毫無審美、低級趣味,也許回避了問題的實質。被關注、求認同,永遠是人的共性,尤其對精力無處釋放、青春躁動不安的青年而言,給他們表達的空間,給他們出彩的舞臺,引導他們的審美,遠比簡單的否定更有價值。當他們看到更大的世界,以更好的方式、從更好地角度發現自我價值,尋找到足夠大的用武之地,如此刻意滑稽自我、娛樂大眾的方式,自然會走到終點。當他們可以戴上一頂自己的皇冠,就不再需要一頭炸飛的紅發。

這正是:青春散場殺馬特,呵護成長再出發。大家晚安。 (文 | 何鼎鼎)

在某知名直播軟體中,炸褲襠、跳冰河、吃磚頭等極端到自我摧殘的表演,所表露的不惜一切求關注的心情,與殺馬特文化或有一脈相承之處。這些人選擇在高大上的城市文化以外,用極端方式娛樂大眾,證明自己可以一夜吸粉百萬,也能走上“人生巔峰”。而這些表演者,很多是來自農村與小鎮的年輕人。

這樣的非主流文化,讓人不免更為擔憂。但就像看待殺馬特文化的生與死一樣,如果只是簡單地批評這些播主毫無審美、低級趣味,也許回避了問題的實質。被關注、求認同,永遠是人的共性,尤其對精力無處釋放、青春躁動不安的青年而言,給他們表達的空間,給他們出彩的舞臺,引導他們的審美,遠比簡單的否定更有價值。當他們看到更大的世界,以更好的方式、從更好地角度發現自我價值,尋找到足夠大的用武之地,如此刻意滑稽自我、娛樂大眾的方式,自然會走到終點。當他們可以戴上一頂自己的皇冠,就不再需要一頭炸飛的紅發。

這正是:青春散場殺馬特,呵護成長再出發。大家晚安。 (文 | 何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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