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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背後的殺人陰影(民間故事)

從警校畢業後, 我被分配到了小城的城關派出所, 成了一名幹警。 穿上制服我可謂意氣風發, 常常站在警容鏡面前端詳不停, 被自己的英爽颯姿陶醉, 很自戀的樣子。

那陣子, 因為野狗狂亂, 一個小女孩也被瘋狗咬傷, 居民情緒很大, 所裡組織人員殲滅瘋野狗。 由於我是新來的, 所長似乎特別關照我, 帶著我一起行動。

這天早上, 我們打死了一條兇猛的瘋狗, 所長一時高興, 便請我們幾個幹員在單位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飯。 幾個人鬧哄哄地上了桌, 他們明知我不勝酒量, 還硬灌了我幾盅。 幾兩酒下去, 我不由得面紅脖子粗,

喉嚨火辣辣的痛, 頭也暈暈乎乎的。 所長他們還在起哄:“小黃, 來, 再喝一杯, 別像個娘們似的。 大老爺們, 講的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上班時, 我還有些頭重腳輕的, 同事們全笑話我:“小黃, 不行了吧?醉沒醉?”我不服氣地亂嚷著:“哪個不行了?龜兒子才醉了……”所長笑道:“沒醉就好, 下午還有任務呢。 ”

說真的, 我頭暈得不行, 真想倒下去大睡一覺, 可身不由己, 只好跌跌晃晃地跟著所長執行任務。

我們在東郊附近遇到一隻大黑狗, 也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 看上去很兇猛的樣子。 所長說:“又是一隻野狗!”然後吩咐我道:“小黃, 開槍打死它!”我應了一聲, 掏出槍打開了保險, 對準大黑狗, 可是, 手卻老是不聽使喚, 完全穩不住, 腦袋混沌得辨不清天地了。

所長笑駡了我一句:“瞧你那熊樣!”然後過來幫我把住槍, 說:“看到沒有?對準它了, 開槍!”迷糊中, 我摳動了槍板機, 只聽著“砰”的一聲, 前面鮮血飛散……

我在刺耳的槍聲中清醒了點, 卻見所長沒命地搖晃著我:“黃海洋, 你看看你幹了什麼?你怎麼搞的?你闖大禍了……”

接著所長那句幾乎驚濤駭浪的話讓我徹底清醒過來:“你打死人了!”我順眼看去, 天啊, 前面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 是個男青年, 腹部上方的黑洞裡還冒著輕微的硝煙。 遠處一隻大黑狗已跑得老遠, 轉眼間身影就沒在了。

後來我才知道, 我打死的那個青年, 是個精神病患者。 那天的事我完全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記得好像和所長一起去打野狗, 然後, 就打死了一個人,

怎麼打死的我也不知道, 腦裡就是一陣混沌, 所長說, 我開槍打狗, 卻不知怎麼的把那個在路旁不遠的人給打死了。

我一下成了個罪人, 報上也登了這事, 縣城裡的人議論紛紛, 所裡的同事們也用或同情, 或不可思議的眼光看我。

因為是執法失誤, 所以我不用負刑事責任, 所裡先讓我暫時停職反省, 然後代表國家賠了五萬元給死者家屬。 我的人生一下陷入到了極度的灰暗中, 每天麻木地行走著, 接受批評, 不停地檢討、反省, 頂著巨大的壓力和流言蜚語。

那天, 在所長的安排下, 我見到了死者的父親。 我充滿了負罪感, 愧疚地面對著老人, 不敢抬起頭來看他, 我知道他心裡一定恨死我了。 我原以為他一定會痛哭涕流地罵我或打我一頓。

沒想到, 他看著我, 嘴角地抽搐著, 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 最終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老人那傴僂的背和老淚縱橫的臉, 越發的讓我慚愧到了極點:“我真是該死啊!”

我沒法再在這個小城呆下去了, 不離開這個地方, 我將永遠頂著這件事帶來的陰影, 活得憂鬱至極。 於是處理完這一切, 我背上了行囊跨上了去省城的列車。

時值暑運高峰, 火車上很擁擠, 可我麻木的神經對這一切都不在意了, 我在洗手處占了個旮旯一屁股坐下去, 什麼也不去想。

站在我面前的是個學生模樣的女孩, 拖拉著兩件相對於她的身形來說, 顯得有些巨大的蛇皮袋行李。 一開始我沒注意到她, 當她似乎站得過久而顯得有些力不可支,

有氣無力地靠住車牆時, 我才意識到面前這個女孩站得很辛苦了。 我的良心一下不安起來, 忙起身讓她坐上洗手箱上去歇歇, 她略猶豫了一下, 謝過我就坐了上去。

我們閒聊似的客套了一些話, 從她口裡, 我得知她是一個剛考上大學的女孩, 家境不太好, 父親多病母親癱瘓在家。 她問我去省城幹什麼, 我敷衍了一句說是打工……就這樣, 我和這個女孩認識了, 並得知了她叫方瑩, 我也把自己的一些情況告訴了她, 當然, 我隱瞞了自己的那段“殺人”歷史。

到了省城, 我又把方瑩送到她們學校, 陪她報到後, 才向她告別了。

借著一個大學時的同學的幫助, 我很快在一家物業公司找到了一個保安的工作。 我希望在這個繁華的都市里, 慢慢讓那個噩夢在我的記憶裡淡忘掉。我沒什麼朋友可交往,可能因為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原因吧,方瑩成了我在省城交往得最多的一個女孩。慢慢的,我們發展成了戀愛關係。

在城市的薰陶下,方瑩慢慢蛻去了農村女孩的土氣,變得明媚而燦爛。我心裡充滿了愉快,我努力使自己忘卻那場如僵夢般的“血腥”事件,用心地愛著方瑩,並享受著她對我的種種細心和體貼。我甚至想,我要在省城站住腳,然後以後和方瑩結婚,我想她也不會想再回家鄉去的,現在的大學生,有幾個不想留在省城打拼呢?只有在大都市里才能實現他們的人生價值。

沒想到,這美好的一切,很快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人給打破了。

那天是情人節,輪到我休假,我興沖沖地去找方瑩,買了一束豔紅的玫瑰,還買了一串她嚮往已經久的五星形的鉑金項鍊,想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到了方瑩的學校,她的室友告訴我,方瑩的爸爸來省城看她了,正在宿舍裡呢。我有些忐忑,想了想,還是邁步走向了女生宿舍樓,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好在我早穿戴整齊了,希望能給方瑩的爸爸留下一個好印象。

見到我,方瑩有些熱情:“海洋哥,你來了?正好我爸爸也來看我了……”說著她就將我向裡讓。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坐在椅上的那個老人。只在那一刻,我頭腦裡的血“轟”地向上沖,手裡的玫瑰也掉在了地下。

“天啊,怎麼會是他?”我心裡發狂地呐喊起來,沒錯,就是這張臉,我怎麼能忘掉這張老淚縱橫的臉呢?那時我寧願他狠狠地罵我或打我一頓,我心裡也會好受些,而他卻絲毫沒有指責我一句話――沒錯,這個老人,正是我失手打死的那個青年的父親。

我踉踉蹌蹌地逃走了。方瑩的父親一定會認出我來的,也一定會告訴她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能接受一個殺死她的手足的戀人嗎?我不敢去想像,去年那血腥的場面又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仿佛看到方瑩發狂地搖著我痛哭:“你為什麼要殺死我哥,你為什麼要殺死我哥哥啊?”

我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方瑩,只得匆匆辦了離職手續,托朋友的幫忙重新找了個工作,心裡的沉重一如去年從家裡逃到省城一樣。

只是,我腦裡老回漾著方瑩那純真的笑臉。省城這麼大,也許,我們再見的機會,已經微小到兩個星球碰撞的幾率一般了。可是,我的手機號依然沒有換,也許我潛意識內還是渴望著方瑩打電話來給我,還是想聽到她的聲音。

兩周後,方瑩果然打我的電話了。那頭傳來她低沉的聲音:“海洋哥,你在哪裡?我想見你。我們可以談談嗎?”我沉沉地應了一聲,我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她的。

見面的地點,在她們學校附近的公園裡。她依然沒變,看我的眼神還是那樣的溫和。接著,她對我簡單地說了她父親走後的事。她說,父親告訴了她事情的真相,老人家絲毫沒有怪我,說我也不是存心的……最後,她幾乎有些沉重地說:“海洋哥,其實,我家人真的不怪你的,因為,我哥哥那樣,幾乎成了家裡的一個負擔,他的去,反而給我家一種解脫感……海洋哥,我們和好吧,好嗎?不要讓我哥哥的陰影夾在我們中間,就當那件事根本不存在過。好嗎?”

“這是你想了兩周後的結果嗎?”我問她。她咬了咬唇,只是不語。我突然有些想痛哭的感覺:“方瑩,你們一家人為什麼這樣好啊?我殺死了你哥哥,你爸爸不怪我,對我絲毫沒有片言寸語的指責。而你,卻依然願意和我在一起……”

“海洋哥,因為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啊。”我看著她濕潤的眼眶,再也說不出話來。

暑假,我們決定回家鄉一趟,我既然不能選擇和方瑩分手,那就只有勇敢地面對一切,去向她的父母請罪,我要去她哥哥的墳上,向他磕頭請罪。一路上,方瑩臉上有些掩飾不住的回鄉的欣喜,我的心卻很沉重,雖然那也是我的故鄉。天很熱,我的感覺卻寒氣森森的。

我將肚裡準備了上千萬次對方瑩的父母要說的話語,在心裡一再地練習。我不知道他們能否接受我,如果他們能接受我,將來我一定會替代方瑩的哥哥對他們盡孝……這麼想著的時候,已經到了方瑩家的門口。我心裡依然緊張,再一次將“發言稿”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只見有兩個人走了出來,一個正是方瑩的父親,他送著一個人,口裡說著:“那你走好啊。”那人客套地說著嗯,接著將頭轉了過來。頓時,我和他都愣了。方瑩卻尊敬地叫了那個人一聲:“三表叔!”那個“三表叔”看著我,臉上湧起一種難言的尷尬神情。他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上司,原派出所的所長。我心裡驀地升起一萬個疑問,所長怎麼會是方瑩家的親戚?方瑩叫他“三表叔”,而他和方瑩的父親那熟稔的樣子……為什麼以前我卻不絲毫知情?

方瑩的父親把我讓了進去,仍是一臉的老淚縱橫,想說什麼,卻啜啜嚅嚅了半晌。終於,他迸出了一句話:“他娃,我對不起,我們全家都對不起你啊!”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對不起我?他們全家怎麼會對不起我呢?應該是我對不起他們呀。方瑩也驚呆了:“爸,你在說什麼啊?”

“瑩瑩,爸不反對你和黃海洋來往,因為,他是個好人,他沒有對不起咱家,也沒有對不起你哥,是我們對不起他啊……”

接著,方老伯對我說出了那個幾乎像晴天霹靂的事實。我們所長(哦,不,應該是我以前的所長)確實是他家的親戚,早些年方瑩的母親生病她家就向所長借過幾千塊錢,一直沒能力還。他哥哥自幼就患精神病,他們無錢送他去治療,於是,他一直是家裡一個沉重負擔。後來方瑩又考上了大學,家裡哪拿得出錢來啊?偏偏這時“三表叔”又上門催債了,方老伯實在無奈,向他哭訴了家裡的困境,沒想到,“三表叔”就向他們出了這麼個主意,借執法之名,把方瑩的哥哥弄死,一來了卻了一個負擔,二來,可獲得國家賠償,趁機可以還了“三表叔”的債,也可供方瑩上大學了,不是正好一舉三得嗎?前兩點還是次要,重要的是方瑩的學費,於是,方老伯猶豫了許久,最終狠下心同意了。可是,他對我始終良心不安。而後來,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又和方玲成了這種關係,如果我們成了一家人,這事遲早會讓我知道的,所以……

驀然間,去年醉酒殺人的情景浮現在我腦海裡,怪不得所長要處處“關照”我,那天還拼命地灌醉我。我發狂地呐喊了一聲,沖出了方瑩家,我不知道自己要衝向哪裡,更不知道如何來面對這一切……

慢慢讓那個噩夢在我的記憶裡淡忘掉。我沒什麼朋友可交往,可能因為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原因吧,方瑩成了我在省城交往得最多的一個女孩。慢慢的,我們發展成了戀愛關係。

在城市的薰陶下,方瑩慢慢蛻去了農村女孩的土氣,變得明媚而燦爛。我心裡充滿了愉快,我努力使自己忘卻那場如僵夢般的“血腥”事件,用心地愛著方瑩,並享受著她對我的種種細心和體貼。我甚至想,我要在省城站住腳,然後以後和方瑩結婚,我想她也不會想再回家鄉去的,現在的大學生,有幾個不想留在省城打拼呢?只有在大都市里才能實現他們的人生價值。

沒想到,這美好的一切,很快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人給打破了。

那天是情人節,輪到我休假,我興沖沖地去找方瑩,買了一束豔紅的玫瑰,還買了一串她嚮往已經久的五星形的鉑金項鍊,想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到了方瑩的學校,她的室友告訴我,方瑩的爸爸來省城看她了,正在宿舍裡呢。我有些忐忑,想了想,還是邁步走向了女生宿舍樓,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好在我早穿戴整齊了,希望能給方瑩的爸爸留下一個好印象。

見到我,方瑩有些熱情:“海洋哥,你來了?正好我爸爸也來看我了……”說著她就將我向裡讓。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坐在椅上的那個老人。只在那一刻,我頭腦裡的血“轟”地向上沖,手裡的玫瑰也掉在了地下。

“天啊,怎麼會是他?”我心裡發狂地呐喊起來,沒錯,就是這張臉,我怎麼能忘掉這張老淚縱橫的臉呢?那時我寧願他狠狠地罵我或打我一頓,我心裡也會好受些,而他卻絲毫沒有指責我一句話――沒錯,這個老人,正是我失手打死的那個青年的父親。

我踉踉蹌蹌地逃走了。方瑩的父親一定會認出我來的,也一定會告訴她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能接受一個殺死她的手足的戀人嗎?我不敢去想像,去年那血腥的場面又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仿佛看到方瑩發狂地搖著我痛哭:“你為什麼要殺死我哥,你為什麼要殺死我哥哥啊?”

我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方瑩,只得匆匆辦了離職手續,托朋友的幫忙重新找了個工作,心裡的沉重一如去年從家裡逃到省城一樣。

只是,我腦裡老回漾著方瑩那純真的笑臉。省城這麼大,也許,我們再見的機會,已經微小到兩個星球碰撞的幾率一般了。可是,我的手機號依然沒有換,也許我潛意識內還是渴望著方瑩打電話來給我,還是想聽到她的聲音。

兩周後,方瑩果然打我的電話了。那頭傳來她低沉的聲音:“海洋哥,你在哪裡?我想見你。我們可以談談嗎?”我沉沉地應了一聲,我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她的。

見面的地點,在她們學校附近的公園裡。她依然沒變,看我的眼神還是那樣的溫和。接著,她對我簡單地說了她父親走後的事。她說,父親告訴了她事情的真相,老人家絲毫沒有怪我,說我也不是存心的……最後,她幾乎有些沉重地說:“海洋哥,其實,我家人真的不怪你的,因為,我哥哥那樣,幾乎成了家裡的一個負擔,他的去,反而給我家一種解脫感……海洋哥,我們和好吧,好嗎?不要讓我哥哥的陰影夾在我們中間,就當那件事根本不存在過。好嗎?”

“這是你想了兩周後的結果嗎?”我問她。她咬了咬唇,只是不語。我突然有些想痛哭的感覺:“方瑩,你們一家人為什麼這樣好啊?我殺死了你哥哥,你爸爸不怪我,對我絲毫沒有片言寸語的指責。而你,卻依然願意和我在一起……”

“海洋哥,因為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啊。”我看著她濕潤的眼眶,再也說不出話來。

暑假,我們決定回家鄉一趟,我既然不能選擇和方瑩分手,那就只有勇敢地面對一切,去向她的父母請罪,我要去她哥哥的墳上,向他磕頭請罪。一路上,方瑩臉上有些掩飾不住的回鄉的欣喜,我的心卻很沉重,雖然那也是我的故鄉。天很熱,我的感覺卻寒氣森森的。

我將肚裡準備了上千萬次對方瑩的父母要說的話語,在心裡一再地練習。我不知道他們能否接受我,如果他們能接受我,將來我一定會替代方瑩的哥哥對他們盡孝……這麼想著的時候,已經到了方瑩家的門口。我心裡依然緊張,再一次將“發言稿”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只見有兩個人走了出來,一個正是方瑩的父親,他送著一個人,口裡說著:“那你走好啊。”那人客套地說著嗯,接著將頭轉了過來。頓時,我和他都愣了。方瑩卻尊敬地叫了那個人一聲:“三表叔!”那個“三表叔”看著我,臉上湧起一種難言的尷尬神情。他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上司,原派出所的所長。我心裡驀地升起一萬個疑問,所長怎麼會是方瑩家的親戚?方瑩叫他“三表叔”,而他和方瑩的父親那熟稔的樣子……為什麼以前我卻不絲毫知情?

方瑩的父親把我讓了進去,仍是一臉的老淚縱橫,想說什麼,卻啜啜嚅嚅了半晌。終於,他迸出了一句話:“他娃,我對不起,我們全家都對不起你啊!”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對不起我?他們全家怎麼會對不起我呢?應該是我對不起他們呀。方瑩也驚呆了:“爸,你在說什麼啊?”

“瑩瑩,爸不反對你和黃海洋來往,因為,他是個好人,他沒有對不起咱家,也沒有對不起你哥,是我們對不起他啊……”

接著,方老伯對我說出了那個幾乎像晴天霹靂的事實。我們所長(哦,不,應該是我以前的所長)確實是他家的親戚,早些年方瑩的母親生病她家就向所長借過幾千塊錢,一直沒能力還。他哥哥自幼就患精神病,他們無錢送他去治療,於是,他一直是家裡一個沉重負擔。後來方瑩又考上了大學,家裡哪拿得出錢來啊?偏偏這時“三表叔”又上門催債了,方老伯實在無奈,向他哭訴了家裡的困境,沒想到,“三表叔”就向他們出了這麼個主意,借執法之名,把方瑩的哥哥弄死,一來了卻了一個負擔,二來,可獲得國家賠償,趁機可以還了“三表叔”的債,也可供方瑩上大學了,不是正好一舉三得嗎?前兩點還是次要,重要的是方瑩的學費,於是,方老伯猶豫了許久,最終狠下心同意了。可是,他對我始終良心不安。而後來,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又和方玲成了這種關係,如果我們成了一家人,這事遲早會讓我知道的,所以……

驀然間,去年醉酒殺人的情景浮現在我腦海裡,怪不得所長要處處“關照”我,那天還拼命地灌醉我。我發狂地呐喊了一聲,沖出了方瑩家,我不知道自己要衝向哪裡,更不知道如何來面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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