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家鄉的他
柴媛媛/文
前幾日, 得一機會與高中老師和同學暢聊半日, 不免勾起種種往事。 回想我的高中同學, 有一人十分特別。
家鄉平涼地處陝甘寧交界, 所以回族人口不少, 但是十年前回族學生能讀到高中的卻並不普遍。 他就是一位回族學生。 猶記得高中第一天, 老師並沒有排座位, 大家按到校先後自行選位置坐。 我家遠, 幾乎是倒數一、二到學校的, 自然也就只剩下最後排的位置。 這可苦了我, 一是看不見老師黑板上寫的字, 二是聽不清老師講的話, 作為初入高中、心裡還有些上進心的我來說, 著實著急。 找老師, 老師強調說, 目前的座位是比較公平的, 等月考完後根據成績調整座位。 我便與前排同學套近乎, 看能否一排排的“前進”。 與他的談話, 就是從是否願意和我換座位開始的。 我去找他時, 他很詫異, 可能來自原上、少數民族的他還沒有做好結交新同學的準備。
高中住校男生普遍來自農村,
此後, 一直沒有機會和他細聊, 所以不知他當時的心境。 但據老師說, 不因家事、外因, 只是他自己放棄。 惋惜之聲接踵而來, 他曾是那片原上學習最好的孩子, 現在沒有結果便要回去, 家裡的人都很不解。 後來, 他在工廠裡幹了兩個月, 又去學了做拉麵, 在家裡各方的幫忙下, 開了一家拉麵館。 如此, 算是我們同學中最早就業的。 後來, 一次寒假, 我們幾個好友結伴去他的店裡, 他正忙著, 待他得空時, 他從裡屋搬出一台小電腦, 和我們說起馬雲的一篇文章來。頓時,場景有些錯亂。幾年未見,剛見面還來不及寒暄問候,話題就這麼上檔次?我們準備的世俗的話題還沒有展開,他的店裡又來人了。小小的店裡,我們幾個並非食客,顯得那麼扎眼。便不再打擾,匆匆離去。果然,他與我們已有了明顯的區別,有了約束,有了捆綁。這種區別,可能更大程度上來源於階級的差異。他會問,你的學校很好吧?我們會隨口一句,哎,好什麼好,還不都一樣。這句話說給同在大學的同學,大家權當玩笑,說給他,那就是一種隨性的驕傲和優越。所以我們已然不能像從前那樣天空海闊的去聊人生、聊未來了。一紙文憑下,幾年歲月中,人與人,情與情就這麼變了。
後來聽說,他的店生意不錯,收入也好,娶了妻,生了子。只是很是辛苦,雙手早已佈滿老繭。我一直在想,當初他為何要放棄考大學,真的是高中三年過於辛苦,心力早已竭盡?還是他質疑大學的教育,不會帶給他更好地生活?但轉念一想,他現在有家有事業,用辛勞和汗水澆灌著家業。現在我們雖然像是走遠了,但他若能保持心中的那一份對家國人文的情懷,或許十幾年後,我們又會再相遇吧!又可以海闊天空的講著我們這一生的選擇和踐行。
本文作者 柴媛媛
作者簡介:
柴媛媛,生於1992年6月,2015年6月畢業于河海大學。文字愛好者,目前在平涼市紀委工作。
和我們說起馬雲的一篇文章來。頓時,場景有些錯亂。幾年未見,剛見面還來不及寒暄問候,話題就這麼上檔次?我們準備的世俗的話題還沒有展開,他的店裡又來人了。小小的店裡,我們幾個並非食客,顯得那麼扎眼。便不再打擾,匆匆離去。果然,他與我們已有了明顯的區別,有了約束,有了捆綁。這種區別,可能更大程度上來源於階級的差異。他會問,你的學校很好吧?我們會隨口一句,哎,好什麼好,還不都一樣。這句話說給同在大學的同學,大家權當玩笑,說給他,那就是一種隨性的驕傲和優越。所以我們已然不能像從前那樣天空海闊的去聊人生、聊未來了。一紙文憑下,幾年歲月中,人與人,情與情就這麼變了。後來聽說,他的店生意不錯,收入也好,娶了妻,生了子。只是很是辛苦,雙手早已佈滿老繭。我一直在想,當初他為何要放棄考大學,真的是高中三年過於辛苦,心力早已竭盡?還是他質疑大學的教育,不會帶給他更好地生活?但轉念一想,他現在有家有事業,用辛勞和汗水澆灌著家業。現在我們雖然像是走遠了,但他若能保持心中的那一份對家國人文的情懷,或許十幾年後,我們又會再相遇吧!又可以海闊天空的講著我們這一生的選擇和踐行。
本文作者 柴媛媛
作者簡介:
柴媛媛,生於1992年6月,2015年6月畢業于河海大學。文字愛好者,目前在平涼市紀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