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大運河杭州段
人道是:“北有南新倉, 南有富義倉。 ”
我國是一個農業大國, 糧食的生產及儲存具有悠久的歷史。 中國的原始農業啟蒙於舊石器時代晚期,
▲民國時期的穀倉
自宋朝以來, 朝廷皆是以務農重榖(穀)為首。 南宋時期, 杭州作為京城, 人口從五十多萬持續增加到了一百多萬, 為了供應王室宗室及城市居民的每日口糧之需, 就需要建造一定數量的糧倉, 以保障供給。 南宋《咸淳臨安志》卷九記載的杭州南宋時期的糧倉就有九處, 分別是省倉上界、省倉中界、省倉下界、豊儲倉、豊儲西倉、端平倉、淳祐倉、平糴倉、鹹淳倉。 《咸淳臨安志》卷五八:“諺雲‘東菜西水, 南柴北米’”。 這幾個糧倉的位置大多在余杭門(今武林門)及東青門(今慶春門)內外,
▲富義倉老碼頭
到了清朝,朝廷對糧食的倉儲也非常重視, 糧倉積穀多寡也與地方官員功罪相聯繫。 同治三年(1864)正月二十九日,
▲古老的富義倉, 繁忙的碼頭
僅僅依靠大倉和義倉兩個糧倉, 已經不能滿足杭城居民日常所需, 於是在光緒六年(1880),當時剛上任不久的浙江巡撫譚鐘麟對糧食儲備問題非常關心,他先下令紳士出錢購榖十萬石分別存儲在大倉和義倉,可糧食還是不足且沒有能夠存儲的倉庫了,於是他又奏建富義倉于北關衙灣(今湖墅霞灣巷)。而衙灣這個地方,自宋朝以來便是東南貨物流通集散地,特別是入城之米,最多的時候達到數百萬斛。在天時地利人和皆備的情況下,富義倉於光緒六年十二月(1881)開建,落成於光緒十年(1884)七月,共花費白金一萬一千兩。建成的富義倉占地十畝,可容轂四、五萬石。除了四排倉房八十個廒房外,其東築樓三楹,司事者居之,相當於現在的辦公樓;其西創屋一區為礱場,是碾去稻穀谷皮的處所;向南葺屋為碓房,是為舂、揄、簸、揉之所,複峙一亭於其前列,是為舟楫之所艤而負戴之所休息也,也就是船舶停靠與勞動者休息的地方。建成糧倉沒多久後,譚鐘麟便調任陝甘總督,臨行前他將倉庫命名為富義倉。此後富義倉與大倉和義倉合稱“大富義”三倉,富義倉也成為了杭州百姓最主要的糧食供應地,也是江南谷米的集散地,與北京的南新倉並稱“天下糧倉”。這也正應運了它名字的含義——以仁致富,和則義達。
▲富義倉
歲月更替,當時的糧倉皆已完成了它們的歷史使命,唯一保存下來的只剩下富義倉,它也是運河文化、漕運文化的實物見證。空蕩蕩的礱場、碓房、司事房,已成為一個逝去時代的見證,它仿佛仍舊回蕩著舊日的繁華。隨著運河綜合保護工程推進,富義倉重新迎來了它的生機。2007年,杭州市政府以原有材料,按原有的歷史風貌,原汁原味對富義倉進行修復。2014年,作為大運河(杭州段)“申遺”成功的6個遺產點其中之一,富義倉是杭州運河文化系統的有機組成部分。如今的富義倉已被打造成開放式的時尚創業園區,已然從“物質糧倉”華麗變身為杭州市民的“精神糧倉”。
▲改造後的富義倉文藝感十足
(作者:倪晴;單位:杭州市地方誌編纂委員會辦公室)
(本文為“大運河沿線八省市社科聯+北京市網信辦”聯合主辦的“我身邊的運河故事”徵集發佈活動來稿。)
於是在光緒六年(1880),當時剛上任不久的浙江巡撫譚鐘麟對糧食儲備問題非常關心,他先下令紳士出錢購榖十萬石分別存儲在大倉和義倉,可糧食還是不足且沒有能夠存儲的倉庫了,於是他又奏建富義倉于北關衙灣(今湖墅霞灣巷)。而衙灣這個地方,自宋朝以來便是東南貨物流通集散地,特別是入城之米,最多的時候達到數百萬斛。在天時地利人和皆備的情況下,富義倉於光緒六年十二月(1881)開建,落成於光緒十年(1884)七月,共花費白金一萬一千兩。建成的富義倉占地十畝,可容轂四、五萬石。除了四排倉房八十個廒房外,其東築樓三楹,司事者居之,相當於現在的辦公樓;其西創屋一區為礱場,是碾去稻穀谷皮的處所;向南葺屋為碓房,是為舂、揄、簸、揉之所,複峙一亭於其前列,是為舟楫之所艤而負戴之所休息也,也就是船舶停靠與勞動者休息的地方。建成糧倉沒多久後,譚鐘麟便調任陝甘總督,臨行前他將倉庫命名為富義倉。此後富義倉與大倉和義倉合稱“大富義”三倉,富義倉也成為了杭州百姓最主要的糧食供應地,也是江南谷米的集散地,與北京的南新倉並稱“天下糧倉”。這也正應運了它名字的含義——以仁致富,和則義達。▲富義倉
歲月更替,當時的糧倉皆已完成了它們的歷史使命,唯一保存下來的只剩下富義倉,它也是運河文化、漕運文化的實物見證。空蕩蕩的礱場、碓房、司事房,已成為一個逝去時代的見證,它仿佛仍舊回蕩著舊日的繁華。隨著運河綜合保護工程推進,富義倉重新迎來了它的生機。2007年,杭州市政府以原有材料,按原有的歷史風貌,原汁原味對富義倉進行修復。2014年,作為大運河(杭州段)“申遺”成功的6個遺產點其中之一,富義倉是杭州運河文化系統的有機組成部分。如今的富義倉已被打造成開放式的時尚創業園區,已然從“物質糧倉”華麗變身為杭州市民的“精神糧倉”。
▲改造後的富義倉文藝感十足
(作者:倪晴;單位:杭州市地方誌編纂委員會辦公室)
(本文為“大運河沿線八省市社科聯+北京市網信辦”聯合主辦的“我身邊的運河故事”徵集發佈活動來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