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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賽馬,深圳20多年前就玩過!(兩大特區的不同賽道)

一大戶人家正張燈結綵, 等候迎娶新娘上門。 主人家去城門口張望了一次又一次, 眼見好消息就要等上門了。

突然間, 隔著一條渠的那戶低矮的小院子,

鬧出了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以前, 這一水之隔的小院也歸大戶人家所有, 30年前分了家, 往來稀疏。 沒想到啊, 這不起眼的傢伙居然把公主娶回家了!

大戶人家準備的幾萬響鞭炮, 全啞了。

明眼人想必看出來了。 廣東人翹首期待的粵港澳大灣區政策, 說了一年多還沒落地, 隔著一道小海峽的海南突然紅了。

中央在海南全島建立自由貿易試驗區, 所公佈的一系列大政策中, 最受矚目的原先偷偷摸摸搞的體育彩票和賽馬(博彩業)成了國家戰略的一部分。 真是紅得發紫啊!

這讓人不禁想起, 深圳早在27年前就玩過的賭馬。

我寫的《大道30》曾挖掘了這點往事:

“1991年4月, 深圳賽馬俱樂部在香蜜湖成立, 香蜜湖娛樂業達到了最極端的程度。

這個碩大的賽馬場, 搞的有獎智力公益賽馬, 具有香港賭馬性質, 成為香蜜湖最大的看點。

經過多年的無照駕駛, 1997年深圳賽馬場被迫關門, 這個改革開放過了頭的嘗試, 只能是深圳移民們的一份特殊的追憶。 ”

我本人有親身經歷為證。 大約是1996年, 我和報社幾位同事, 懷揣著新鮮和刺激前往香蜜湖賽馬場。

大概是在目前的香蜜湖食街這個位置, 一個小型足球場大小的場地, 看臺長約百米。 不論貧富, 自由出入, 人頭攢動。

公告牌上寫著競賽細則, 我和同事們看了半天, 每人掏出二三十元, 買了賭馬券。

開賽前, 到看臺旁的馬圈裡相馬, 十匹左右即將參賽的駿馬, 來回游走, 似乎聽得到鐵蹄聲, 氣氛頓時緊張。

懂行的指指點點, 我們這些來湊熱鬧的隨之驚歎不斷。

比賽開始, 馬兒繞場奔騰。 在賭馬券上, 我們已經填好了自己心目中冠軍的名號, 據說最賺錢的是能把前三名都賭對。

比賽結束, 有人歡呼有人歎惋, 一位姓孫的同事一下子賺了2400元——沒錯, 我清楚地記得這個數字。 其他人都打了水漂, 大家吆喝著去八卦嶺食街吃火鍋慶祝, 自然是贏家埋單。

深圳和海南, 一個是最早最成功的經濟特區, 一個是面積最大的經濟特區。 30多年來, 兩特區淵源頗深, 經歷有共同之處, 相互間有過較勁, 最終卻路走兩邊。

1988年, 海南建省、成立經濟特區, 首任省長梁湘, 便是擔任過深圳市委書記、市長, 為80年代改革開放的風雲人物, 對深圳的成功起到過至關重要的作用。

啟用梁湘, 是冀望將深圳經驗移植到海南島, 可惜89年後, 梁湘沉寂下去。 此後, 深圳成功的因素, 似乎並未在海南大顯神通。

1988年後, 特別是1992年鄧小平南巡後, 深圳、海南成了內地人下海的兩大目的地。 像深圳一樣, 海南在改革開放上也有過很多嘗試,

甚至提出過比深圳更大膽的目標。

1988年, 海南大舉開發洋浦, 香港熊穀組租地70年, 引起200多位全國政協委員聯名反對的“洋浦風波”, 最終在鄧小平支持下打破僵局。

但是, 洋浦並沒有搞起來, 即便現在也籍籍無名。 熊穀組苦撐了些年月便撤退了。

與之不同的是, 90年代中期, 熊穀組在深圳建成亞洲第一高樓地王大廈, 至今威風不倒。

很難用一篇文章分析得出深圳、海南兩大經濟特區的路徑與成敗。 只需對比幾個數字, 便能看出異同。

海南的面積是3.54萬平方公里, 為深圳的17.7倍;2017年海南省GDP4462億元, 為深圳的20%。

海南基本上只出了一個像樣的名企海航, 備受爭議。 深圳本土製造的華為、騰訊、平安、招行、比亞迪、萬科、大疆都聲名卓著。

其實,海南出產的企業家不只是陳鋒,還有在海南炒地皮發家的馮侖、潘石屹等為代表的地產派,但海南基因最終局限了他們的成就。

海南毀在房地產。八九十年代海南建省起步,產業未興,地皮炒上了天;2010年海南建國際旅遊島,房地產佔領了幾乎所有最好的海岸線。

在儋州,恒大地產居然填海8平方公里,建設開發一朵鮮花形狀的房地產項目海花島,真是太花了。

深圳成立特區後,一直老老實實做產業,先是世界工廠,之後升級為高科技產業基地,現在成為中國科技創新產業中心。

房價高也是深圳的心病,但深圳的房價是“住”上去的,不光是“炒”上去的,純屬地盤太小、需求太強導致。

中央給海南自由貿易試驗區的超高定位,《環球時報》鼓吹為“加強版的深圳”、新時代“超級深圳”。前不久形容雄安也是這類辭藻。

海南孤懸南海,沒有大陸作為經濟腹地,以傳統方式很難有大作為,建成自由貿易區,似乎是僅有的選項,假如能夠避免再次被房地產利用。

海南飛天,粵港澳大灣區無疑會落寞難堪,內地諸省也不能不嫉妒。但是,深圳應該感到高興。

海南關稅開放、允許博彩賽馬,說明新時代經濟改革的力度空前,海南的興奮劑正是深圳的定心丸。同為特區,海南受寵,對深圳長遠來看是好事。

不過,海南深圳兩大特區的路,似乎會越走越遠。

兩特區都有大量移民,甚至都是以移民為主導的地方,海南大多是享受型的東北候鳥,而深圳的移民卻大都是拼命啄食奮鬥的鳥兒,一群極其相似的鳥組成一支龐大的陣列。

這次海南新政,政策上寫了,要吸引洋鳥、海歸鳥,加上東北候鳥、內地土豪鳥,真可謂眾鳥喧嘩。

兩類不同的鳥,飛向不同的地方,因為它們有不同的賽道。

中央給海南插上了一個巨大人工翅膀,想讓它飛出新的海上絲綢之路。深圳這只鳥,早年乘風而起,翅膀硬了,它知道往哪兒飛、怎麼飛。

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天。但對鳥來說,更重要的是自由——主人給的自由和自己創造的自由。

其實,海南出產的企業家不只是陳鋒,還有在海南炒地皮發家的馮侖、潘石屹等為代表的地產派,但海南基因最終局限了他們的成就。

海南毀在房地產。八九十年代海南建省起步,產業未興,地皮炒上了天;2010年海南建國際旅遊島,房地產佔領了幾乎所有最好的海岸線。

在儋州,恒大地產居然填海8平方公里,建設開發一朵鮮花形狀的房地產項目海花島,真是太花了。

深圳成立特區後,一直老老實實做產業,先是世界工廠,之後升級為高科技產業基地,現在成為中國科技創新產業中心。

房價高也是深圳的心病,但深圳的房價是“住”上去的,不光是“炒”上去的,純屬地盤太小、需求太強導致。

中央給海南自由貿易試驗區的超高定位,《環球時報》鼓吹為“加強版的深圳”、新時代“超級深圳”。前不久形容雄安也是這類辭藻。

海南孤懸南海,沒有大陸作為經濟腹地,以傳統方式很難有大作為,建成自由貿易區,似乎是僅有的選項,假如能夠避免再次被房地產利用。

海南飛天,粵港澳大灣區無疑會落寞難堪,內地諸省也不能不嫉妒。但是,深圳應該感到高興。

海南關稅開放、允許博彩賽馬,說明新時代經濟改革的力度空前,海南的興奮劑正是深圳的定心丸。同為特區,海南受寵,對深圳長遠來看是好事。

不過,海南深圳兩大特區的路,似乎會越走越遠。

兩特區都有大量移民,甚至都是以移民為主導的地方,海南大多是享受型的東北候鳥,而深圳的移民卻大都是拼命啄食奮鬥的鳥兒,一群極其相似的鳥組成一支龐大的陣列。

這次海南新政,政策上寫了,要吸引洋鳥、海歸鳥,加上東北候鳥、內地土豪鳥,真可謂眾鳥喧嘩。

兩類不同的鳥,飛向不同的地方,因為它們有不同的賽道。

中央給海南插上了一個巨大人工翅膀,想讓它飛出新的海上絲綢之路。深圳這只鳥,早年乘風而起,翅膀硬了,它知道往哪兒飛、怎麼飛。

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天。但對鳥來說,更重要的是自由——主人給的自由和自己創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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