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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之旅

原創 易雨薇 旅遊作家

到達莫斯科的那天, 氣溫零下8-17度。 冷風吹面, 有些刺痛。

莫斯科很大, 大到沒有任何方向。 因為地方大, 人口少,

樓房稀疏, 城市建設得也如俄羅斯人的性格一樣, 散漫而清冷。 街道厚雪被清掃後堆積在馬路兩旁, 或者某些角落, 污泥濁雪, 停車器械, 各種堆放, 冬天的莫斯科顯得不規整, 不漂亮。

翌日晨, 在開往謝爾吉耶夫鎮的路上, 第一次為莫斯科的美景尖叫。 臨行前對此次“雙城游”車觀手指行程的失落, 便立刻得到了安慰。 窗外一排排的落葉松、雲杉身披白雪, 冷峻中靜立。 俄羅斯的冬天是沒有綠色的,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蒼涼的楊樹枝丫, 一片葉子也不剩, 黑刷刷地指向藍天。 這一路難得地見到了這些松針樹。 太陽從地平線上冒出, 因為沒有山巒的阻擋, 一片金光四射, 噴濺在原野的疏林中, 絢爛異常。

車繼續往郊外行駛, 路兩旁的林子,

遠處的荒原, 一片片被雪覆蓋的“鴿子”屋——莫斯科富人的度假村, 小得像鴿子房, 卻很精美, 在白雪映襯下, 在灰色的天宇中, 美麗得像一幅幅的丹青寫意。 開闊處, 一大片一大片厚厚的積雪, 絨絨地鋪著, 像純白的棉被, 簇新地覆蓋著大地。 俄羅斯的太陽說沒就沒, 雪花說來就來。 沒有陽光的時候, 雪原深處, 楊樹疏枝, 在雪花中細密地朦朧著。 於是, 雲樹煙“柳”, 木屋村舍, 疏密有度, 配上近處大片雪白的荒原, 那淺淺的筆墨, 濃濃的意境, 天青色等煙雨般地, 讓人心醉得說不出話來。

俄羅斯的天空永遠一望無垠地藍, 純藍, 蔚藍, 淡藍, 或者藏藍。 藍得讓人心驚。 藍和白永遠是最佳的搭配, 而俄羅斯, 總是茫茫白雪將藍天映襯得那麼純淨, 明澈。 如果是晴朗的傍晚, 天邊就像一塊調色板, 不同的色彩, 深淺不一, 隨便一抹, 都是油畫。 難怪俄羅斯出名畫, 俄羅斯的天空、大地, 都是名畫家。

莫斯科最重要的景點就是克林姆林宮和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行宮。 從熟悉的歷史書上熟悉的克林姆林宮的名字,

網上見過的紅場閱兵場景, 總想像著跟故宮一樣莊嚴雄偉, 卻沒想到, 宮殿跟我們的普通行政大樓沒什麼兩樣, 紅場小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克里姆林宮的周圍, 高聳著19座尖塔。 其中5座最高的塔樓頂尖上, 各裝置一顆直徑6米的紅水晶五星, 據說達三頓重。

具有800多年歷史的克里姆林宮, 是俄羅斯的靈魂。 一句俄羅斯諺語這樣形容雄偉莊嚴的克里姆林宮:“莫斯科大地上, 唯見克里姆林宮高聳;克里姆林宮上, 唯見遙遙蒼穹。 ”這裡沒有過高的建築, 不過三四層的樣子, 除了一群教堂、一群塔樓, 行政樓很少。 整個莫斯科, 都沒有見到十幾層的高樓。 然而, 他們有靈魂, 而我們, 那麼浩大的故宮, 卻不是我們的靈魂。

導遊說, 俄羅斯的主要景點可以概括為幾個字:宮堡雞丁。 就是宮殿多, 城堡多, 教堂多。 俄羅斯信仰的主要是東正教、基督教, 教堂皆為尖頂, 與穆斯林的清真寺很是相似, 都是拜占庭似的建築樣式。 “尖頂”就被諧音成了“雞丁”。 不管是克林姆林宮的聖瓦西裡教堂, 還是後來看到的滴血大教堂, 都精緻、美麗得像童話中的城堡, 並且富麗堂皇, 奢華至極。 很多教堂的背後, 都有一個或傳奇的、或悲催的故事。

葉卡捷琳娜二世是十八世紀的俄羅斯帝國皇帝,後世尊稱其為葉卡捷琳娜大帝。也是俄羅斯歷史上唯一一位被冠以“大帝”之名的女皇。宮殿並不開放,一個半小時的溜達拍照。中間隔了一條深溝,我繞過一座小石橋,沿著大概馬車碾出的雪路,步行到了宮殿對面。冬天的俄羅斯,茫茫的一片林原,厚雪過膝,除了馬車留下的一條路,幾乎沒人涉足過林子。幾棵高大的老楊樹,仍然一片葉子也沒有,深黑的枝丫,像舞著數不清的細密的刷子,又像伸出無數的細密的鳥爪,冷颼颼地在一片絨絨的雪地上肅穆著。疏疏密密的不知名的小樹,掛著寥寥的幾串褐色枯葉——就這樣的枯葉在這裡也很少見。莫斯科多的是山楊樹,和一些小株的白樺。幾隻烏鴉驚起,“嘎嘎”地飛出林子,映襯在無邊的藍色天幕下。頭頂上,或者林子後,都是一望無邊的碧藍碧藍的天,還是那麼澄澈,那麼明淨,那麼地無欲無求,那麼地令人心旌動盪,也就越加顯得林子的蒼涼。整個畫面,純淨和滄桑完美結合,美到無法描摹。我震撼到不想說話,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在深雪裡。我想找一棵老楊樹靠一靠,閉上眼睛,任思緒穿越千年萬年;或者坐在雪地裡,背靠楊樹的老幹,讓貼在樹幹的一抹殘雪輕落肩頭,任思維停止,只有呼吸刺破凜冽的空氣,彌響在雪地上。

第三天,我們從莫斯科坐火車去聖彼德堡。聖彼德堡是一個美麗的城市,房屋都是石頭砌成,冬暖夏涼,外觀堅實、齊整、敦厚、緊湊,並且顯得特別大氣。即便百年建築,也絲毫沒有任何破敗感和違和感。彼得堡的街面乾淨,清爽,沒有到處堆積的汙雪,人處其中,若行走城堡。屋內溫暖,住在酒店時,一動就出汗,經常熱得穿件毛衣跑到陽臺去吹風。吹一會便冷,一進屋又熱。

彼得堡酒店的樓下有一個大空坪。對面是一個大湖,空坪與湖面之間隔著一條小小的高速路。晚上回到酒店,我們便下樓在那裡繼續玩雪。這個季節,俄羅斯一天到晚,都可以看到月亮,常常是日月同輝鑲嵌在碧藍碧藍的天幕上。坐在車上,月隨車走。或前方,或頭頂。因為地域遼闊,房屋稀疏,擋不住月亮。沉雪缺月,疏楊冷枝,太有詩意了。那晚,白色的月亮很明淨,殘缺地斜掛在偌大的藍色穹廬。在白雪覆蓋的大地上,越加顯得清瑩、冷冽、落寞。龍龍換上那件緋紅的棉布羽絨長衣,白色的羊毛圍巾,配上白色的貝雷帽,一頭烏髮長垂肩背,然後對著月亮“癡”望。彩雲算是業餘的攝影高手,隨意一拍,滿滿的韻味。那背影,唯美,文藝,也“落寞”至極。因為要尋找最佳的造型角度,將月亮“捧”在手心裡,大家嘻嘻哈哈地浪費了許多時間。夜風吹得臉刺痛,只好回房間去休息。那晚,也是此行最大的遺憾,沒有能夠靜坐在雪地上,或者背靠酒店旁的收縮門欄杆,對著月光,讓龍龍唱一首憂傷而美麗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夜色多麼好,令人心神往……”

在聖彼德堡一家中國餐館的門前,吃完晚飯,我到門口散步。從這頭到那頭,從那頭走到這頭,迎著風,迎著雪,任輕羽般的雪花飛揚,飛揚在眉毛上,帽子上。偶然一對情侶走過,或者一對老夫妻,又或者是個帥氣的男孩女孩——俄羅斯真的不乏美女帥哥——上帝對他們太眷顧——他們的五官都經過精雕細刻,無比精美,雕塑般立體。行人不多,馬路兩邊也停了一些私家車。車頭的防風玻璃上落下一層薄雪。我不由地伸出手去,用食指畫出一個笑臉表情。

俄羅斯冬季長,夏季短,5月樹木才發芽,十月樹木落葉,十一月就已經下雪了。冬季裡最低溫度達零下30多度。短短的幾個月,樹木生長慢,農作物更是難以成活。一棵大樹長成熟耗時百年。 所以,大片大片的土地荒蕪著,沒有莊稼,沒有蔬菜水果,也就沒有出產。百度才知,俄羅斯沒有其他農作物,但盛產黑麥。地域遼闊,疆土無邊,遠東地區,大片的土地下,礦藏無限。

六天的行程中,去過幾次水面。在波羅的海面,我們向水面中心越走越遠,有一些遊客,也有三三兩兩的俄羅斯人。老人們好像是為了抄近路,年輕情侶們好像是來散步,他們也有走得更遠的。有人在雪面上畫了幾層圓,我喊了一聲“麥田怪圈”,龍龍便急著走進圈裡去拍照。剛踏出幾步,就嚇得退了回來。“危險!”我嘲笑她的膽小,便踩著她的腳印走了過去。果然,一步一個浮水印。啊?冰面要裂?不甘心,又小心地往前兩步,一個深深的雪窩裡淌出了泥色的雪水。我用手一探,足足一指深,溫溫的。

回莫斯科那天,在彼得堡的上空,看了一場壯觀的日落。大約四五點的樣子,雲層的“地平線”上,湧起一條約馬路寬的墨色雲帶,雲帶上面,是一條絢爛的霞光帶,兩頭綿延,看不到邊。像一幅抽象派的巨型木刻版畫。金色的光芒向天宇迸射,染紅了機翼和舷窗。天青雲墨,霞光燦爛,天上腳下,不在人間!

易雨薇,筆名麥拉,湖南省懷化市人。

秦巴美好江山,攜手與您共創美好生活

葉卡捷琳娜二世是十八世紀的俄羅斯帝國皇帝,後世尊稱其為葉卡捷琳娜大帝。也是俄羅斯歷史上唯一一位被冠以“大帝”之名的女皇。宮殿並不開放,一個半小時的溜達拍照。中間隔了一條深溝,我繞過一座小石橋,沿著大概馬車碾出的雪路,步行到了宮殿對面。冬天的俄羅斯,茫茫的一片林原,厚雪過膝,除了馬車留下的一條路,幾乎沒人涉足過林子。幾棵高大的老楊樹,仍然一片葉子也沒有,深黑的枝丫,像舞著數不清的細密的刷子,又像伸出無數的細密的鳥爪,冷颼颼地在一片絨絨的雪地上肅穆著。疏疏密密的不知名的小樹,掛著寥寥的幾串褐色枯葉——就這樣的枯葉在這裡也很少見。莫斯科多的是山楊樹,和一些小株的白樺。幾隻烏鴉驚起,“嘎嘎”地飛出林子,映襯在無邊的藍色天幕下。頭頂上,或者林子後,都是一望無邊的碧藍碧藍的天,還是那麼澄澈,那麼明淨,那麼地無欲無求,那麼地令人心旌動盪,也就越加顯得林子的蒼涼。整個畫面,純淨和滄桑完美結合,美到無法描摹。我震撼到不想說話,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在深雪裡。我想找一棵老楊樹靠一靠,閉上眼睛,任思緒穿越千年萬年;或者坐在雪地裡,背靠楊樹的老幹,讓貼在樹幹的一抹殘雪輕落肩頭,任思維停止,只有呼吸刺破凜冽的空氣,彌響在雪地上。

第三天,我們從莫斯科坐火車去聖彼德堡。聖彼德堡是一個美麗的城市,房屋都是石頭砌成,冬暖夏涼,外觀堅實、齊整、敦厚、緊湊,並且顯得特別大氣。即便百年建築,也絲毫沒有任何破敗感和違和感。彼得堡的街面乾淨,清爽,沒有到處堆積的汙雪,人處其中,若行走城堡。屋內溫暖,住在酒店時,一動就出汗,經常熱得穿件毛衣跑到陽臺去吹風。吹一會便冷,一進屋又熱。

彼得堡酒店的樓下有一個大空坪。對面是一個大湖,空坪與湖面之間隔著一條小小的高速路。晚上回到酒店,我們便下樓在那裡繼續玩雪。這個季節,俄羅斯一天到晚,都可以看到月亮,常常是日月同輝鑲嵌在碧藍碧藍的天幕上。坐在車上,月隨車走。或前方,或頭頂。因為地域遼闊,房屋稀疏,擋不住月亮。沉雪缺月,疏楊冷枝,太有詩意了。那晚,白色的月亮很明淨,殘缺地斜掛在偌大的藍色穹廬。在白雪覆蓋的大地上,越加顯得清瑩、冷冽、落寞。龍龍換上那件緋紅的棉布羽絨長衣,白色的羊毛圍巾,配上白色的貝雷帽,一頭烏髮長垂肩背,然後對著月亮“癡”望。彩雲算是業餘的攝影高手,隨意一拍,滿滿的韻味。那背影,唯美,文藝,也“落寞”至極。因為要尋找最佳的造型角度,將月亮“捧”在手心裡,大家嘻嘻哈哈地浪費了許多時間。夜風吹得臉刺痛,只好回房間去休息。那晚,也是此行最大的遺憾,沒有能夠靜坐在雪地上,或者背靠酒店旁的收縮門欄杆,對著月光,讓龍龍唱一首憂傷而美麗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夜色多麼好,令人心神往……”

在聖彼德堡一家中國餐館的門前,吃完晚飯,我到門口散步。從這頭到那頭,從那頭走到這頭,迎著風,迎著雪,任輕羽般的雪花飛揚,飛揚在眉毛上,帽子上。偶然一對情侶走過,或者一對老夫妻,又或者是個帥氣的男孩女孩——俄羅斯真的不乏美女帥哥——上帝對他們太眷顧——他們的五官都經過精雕細刻,無比精美,雕塑般立體。行人不多,馬路兩邊也停了一些私家車。車頭的防風玻璃上落下一層薄雪。我不由地伸出手去,用食指畫出一個笑臉表情。

俄羅斯冬季長,夏季短,5月樹木才發芽,十月樹木落葉,十一月就已經下雪了。冬季裡最低溫度達零下30多度。短短的幾個月,樹木生長慢,農作物更是難以成活。一棵大樹長成熟耗時百年。 所以,大片大片的土地荒蕪著,沒有莊稼,沒有蔬菜水果,也就沒有出產。百度才知,俄羅斯沒有其他農作物,但盛產黑麥。地域遼闊,疆土無邊,遠東地區,大片的土地下,礦藏無限。

六天的行程中,去過幾次水面。在波羅的海面,我們向水面中心越走越遠,有一些遊客,也有三三兩兩的俄羅斯人。老人們好像是為了抄近路,年輕情侶們好像是來散步,他們也有走得更遠的。有人在雪面上畫了幾層圓,我喊了一聲“麥田怪圈”,龍龍便急著走進圈裡去拍照。剛踏出幾步,就嚇得退了回來。“危險!”我嘲笑她的膽小,便踩著她的腳印走了過去。果然,一步一個浮水印。啊?冰面要裂?不甘心,又小心地往前兩步,一個深深的雪窩裡淌出了泥色的雪水。我用手一探,足足一指深,溫溫的。

回莫斯科那天,在彼得堡的上空,看了一場壯觀的日落。大約四五點的樣子,雲層的“地平線”上,湧起一條約馬路寬的墨色雲帶,雲帶上面,是一條絢爛的霞光帶,兩頭綿延,看不到邊。像一幅抽象派的巨型木刻版畫。金色的光芒向天宇迸射,染紅了機翼和舷窗。天青雲墨,霞光燦爛,天上腳下,不在人間!

易雨薇,筆名麥拉,湖南省懷化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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