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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邊黑臉(民間故事)

市委組織部長劉志賢, 近來迷上了書法。 一有空閒, 就鑽進書房蘸墨苦練。 由於他鋼筆字的功底很好, 加之毛筆書法的悟性高, 幾個月下來, 那字就寫得有點模樣了。 儘管他是個不愛張楊的人, 可還是有人知道了這一情況, 於是就有人前來求字。

這天晚上, 劉志賢正在書房裡練字, 妻子秀蘭把一隻鼓鼓囊囊的信封扔到他的面前。 劉志賢停下手中的筆, 打開信封一看, 裡面裝著厚厚一疊百元大鈔。 當即他就拉下了臉:“又是哪個來跑官了是不是?我告訴你, 誰送給你的, 你就給誰送回去!”秀蘭也不高興了:“誰敢給你跑官送禮呀!是有人想求你一副字。

”“求字就求字, 拿錢來幹什麼?”“市場經濟你懂不懂?你不就是個部長嗎?部長也是人, 也要過日子, 憑自己勞動獲取報酬, 這有什麼錯?”“是沒有什麼錯, 但要物有所值。 我的字能值這麼多錢嗎?”“你咋就知道不值呢?人家的字寫得像小孩劃的一樣, 在書畫拍賣行裡都能賣個一萬兩萬, 我看就你的字和名望, 賣個好價錢也沒有問題。 ”“你不懂, 那是一種童體, 寫好了, 也可以成為極高的藝術品。 我的字能不能賣錢, 我不知道。 反正我寫字不是為了賣錢的。 ”

過了一段時間, 劉志賢突然發現家裡好像缺了點什麼。 四處一打量, 原來牆上掛的那幅字不見了。 那幅字是他前不久寫的, 內容是:“兩袖清風 一身正氣”,

自勉清廉為官。 落款是:“半邊黑臉”。 劉志賢臉長得黑, 加之他辦事不循私情, 大家就在背後叫他“劉黑臉”。 他想, 黑臉有什麼不好?包公也是黑臉, 於是就以黑臉自喻。 落筆的時候又一想, 人一天到晚也不能都黑著臉, 得看什麼時間什麼事, 與公務有關的事, 那得鐵面無私, 除此之外還是笑臉常開好些, 於是就寫成了“半邊黑臉”。

劉志賢把秀蘭叫了過來, 指著牆上問道:“這上面掛的那幅字呢?”秀蘭說:“我拿起來了。 ”“怎麼, ‘兩袖清風 一身正氣’不好嗎?”一提起這8個字, 秀蘭就有氣:“一天到晚‘兩袖清風一身正氣’, 你看著煩不煩啦?你不吃人間煙火啊!你那老娘看病吃藥得花錢;你那不爭氣的兒子, 今年高考落榜, 要上大學, 得自費, 現在還差兩萬快錢呢,

”她把手一伸“拿來!”劉志賢一遇到妻子要錢就有點底氣不足, 只好打迂回戰:“我說這牆上掛一幅字, 與兒子上學有什麼關係?”“咋沒有關係?你兒子上學缺錢, 你的字能賣錢。 人家上門買字你不賣, 那我只好把它拿出去賣了。 ”“你把它拿到什麼地方去賣了?賣了多少錢?”秀蘭笑了:“看看, 看看, 你也喜歡錢啦!告訴你, 送到拍賣行裡去了, 人家估價說, 拍個一兩萬沒有問題。 ”“哈哈哈!”劉志賢大笑道:“我的老婆哎, 你真是想錢想瘋了!行行行, 就讓你拿去拍賣吧, 你要是能拍個10萬8萬, 那才好呢!”

這個星期天的上午, 劉志賢正在書房練字, 秀蘭說:“別老是貓在家裡寫寫寫, 就不能陪我上趟街呀!”劉志賢一想, 結婚這麼多年, 一天到晚都在忙工作,

還真把老婆忽視了。 他把手中的筆一放, 痛快地說:“好好好, 今天陪夫人逛街去!”夫妻倆個出了門, 打的去了一家商場。 秀蘭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沒逛一會就出來了。 走到一家拍賣公司的門口, 秀蘭拉住丈夫的手, 就要進去。 劉志賢打住步正在猶豫, 秀蘭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你那副字就送到了這家拍賣公司, 今天開拍, 咱們進去瞧瞧。 ”劉志賢是想進去的, 想看看自己的字能不能賣掉, 能賣多少錢。 畢竟這也是衡量自己字的藝術價值的一個尺度嘛。 可他又有一點顧慮, 就說:“你看這麼人, 要是有人認出我, 說組織部長在賣字, 多不好!”秀蘭說:“你以為這是官場啊, 誰認識你呀!再說了, 你落的又不是真名, 就是有人認識你, 也不知道那字是你寫的。
”劉志賢想想也是, 就跟著進去了。 他們在最後一排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

拍賣現場十分熱烈, 大家都把目光盯著拍賣師的棰子上, 誰也沒有回過頭來注意他倆。 先是拍賣古代名人字畫, 接著拍現代、當代名人字畫, 到了接近尾聲的時候, 終於輪到了拍賣劉志賢的那幅字。 拍賣師把他的那幅字一展開, 劉志賢就把頭低了下來。 為啥?因為他看過前邊那些名人字畫, 兩下一比, 就有點自慚型穢。 這時, 就聽拍賣師介紹道:“這是一位當代書法家的字。 從內容上看, 就很有意思:‘兩袖清風 一身正氣’, 落款是‘半張黑臉’。 是什麼人寫的呢?不得而知。 幾天前, 一位儀態雍容、氣質高雅的女士, 慕名來到本公司, 親手將這幅字交給了我們, 她只說,曾經有人出高價購賣這幅字,她沒有賣,至於有關這幅字的具體細節,她隻字不露。”劉志賢心裡暗暗發笑:沒想到老婆還有這方面的才能!側頭看了秀蘭一眼,只見她面帶微笑,兩眼放光,直楞楞盯著臺上的拍賣師。這時只聽拍賣師道:“現在進行無底價拍賣。有要這幅字的,請報價!”

拍賣現場沉默了一會,沒有人舉牌。拍賣師又大聲問道:“有要這幅字的嗎,請報價!”還是沒有人吭聲。拍賣師大有不把這幅字拍出去不甘休的勁頭,一聲接一聲地高喊著要大家報價。這時場上就發出嗡嗡的議論聲。終於有人舉起了牌子,可一聽報價,劉志賢羞得無地自容,他竟報出一圓錢的價格。場上爆發出一片笑聲。接著就聽到一個人說:“這字寫得像棍棒交叉一般,也好意思拿來拍賣。”又有一個人說:“字是寫得不怎麼樣,但怎麼也不止一圓錢吧。我看起碼也值1。1圓。我報1。1圓。”“轟”的一聲,大家笑得更響。劉志賢有點惱怒了,他拉著秀蘭就要走。秀蘭把他死死按在椅子上不讓動,對他悄悄說:“沉住氣。你這時候出去,要是碰到熟人,人家一看你那臉色,就能猜出那幅字是你寫的。瞧,有記者從前邊走過來了。”劉志賢趕緊把頭埋了下去。

接下來,拍賣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拍賣師繼續鼓動說:“評判一幅字畫的價值,是沒有絕對標準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常人不識山中寶,絕非世上沒有識寶人。請大家不要錯失良機。剛才13號報價1。1圓,還有沒有競報的人?”話音剛落,就見前排中間有人舉起了牌子,報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拍賣師立馬驚喜地喊道:“好!識寶人終於出現了!28號報價一萬圓!還有沒有競報的?”前排左側又有人舉起了牌子,報價1。1萬。拍賣師更加興奮地宣佈道:“好,15號誓奪‘半邊黑臉’,報價1。1萬。還有沒有報得更高的?”這之後的競價仍然是在28號和15號之間展開,價格從1。1萬開始,一千兩千往上加,一直加到兩萬,就沒有人再開口了。最後拍賣師一棰定音,兩萬圓成交。“半張黑臉”這幅字就讓28號拿走了。

乘著人員退場的混亂,劉志賢拉著妻子走了出來。秀蘭還沉浸在拍賣成功的喜悅中。劉志賢就像做了一場夢,自己的一幅字竟能拍出兩萬圓,簡直有點不可思議!他問妻子:“秀蘭,買走咱字的那個28號,你看清他是誰嗎?”秀蘭說:“你不也在場嗎,你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當時只顧著高興,連什麼模樣也沒有細看。”劉志賢覺得,戲劇性太強的事,一定後面隱藏著一個什麼東西。

第二天,市晚報《文藝爭鳴》欄目裡登出兩篇有關他這幅字的文章。一篇的題目是《“半張黑臉”竟拍出兩萬圓天價!》作者齊小冰,是晚報的記者,劉志賢熟悉。文章中他用尖刻犀利的文筆,從一幅棍棒交叉般的字賣出兩萬圓的天價的現象入手,層層剖析,哀歎這座城市投機意識越來越強,文化水準卻越來越低。文章中還透露:從拍賣現場的情況看,出現這種奇特的現象,人們不得不懷疑幕後是否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另一篇大標題是《頂天立地,鐵骨錚錚》,副題是:“書法作品‘半邊黑臉’賞析”。作者:直舒,似是筆名。文章的觀點和前文截然相反。一開頭就用熱情洋溢的語言讚賞書法作品《半邊黑臉》追求創新、風格獨特。接著就針對一些人指責這幅書法作品是棍棒交叉般的字,寫道:“棍棒交叉,寫好了,也是一種超凡脫俗的風格,也可以成為極高的藝術品。這幅字的筆劃組合雖然有些像棍棒,但這正是書家追求書法真諦之所在。你瞧它的每一筆劃,透出的都是力量:頂天立地、鐵骨錚錚!十分貼切地表達出‘兩袖清風 一身正氣’的傲骨意境。因此,這幅書法作品,應該是形式和內容統一、內在和外在一致的藝術上品。”

劉志賢看過這兩篇文章後,決定給齊小冰打個電話。齊小冰是記者,消息來源管道多,也許能從他那裡瞭解一點真實情況。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劉志賢開門見山道:“你發表在晚報上的文章,我看過了,很贊成你的觀點。我想問一問:你說的幕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是不是實有所指?”齊小冰是個不拘小節、心直口快的人,立即回道:“部長閣下:本記者寫文章,從不捕風捉影。據我瞭解,拍賣現場是有人在幕後操縱的。只是我還沒有全部知道它的真相。”劉志賢又道:“那個‘半邊黑臉’的買主,你知道是誰嗎?”齊小冰道:“不認識。我想採訪他的時候,他已走了。”“我還想問你一句:《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作者直舒,你是否認識?”“不認識。聽報社編輯說,好像他是你們市委宣傳部的一位科長。”

劉志賢又給妻子秀蘭打了個電話,問上次到家裡拿錢要買字的人,是不是宣傳部那個叫張廣路的科長。一提這事,秀蘭至今還有氣:“是又怎麼樣。人家到你家裡,你不賣,在市場上你還想管人家?”劉志賢似乎什麼都清楚了。

他放下電話,就向宣傳部走去。進了科長張廣路的辦公室,一眼就看見自己的那幅字,已經掛在他背後的牆壁上。張廣路一見劉部長進來了,立馬站了起來。劉志賢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看著張廣路道:“你的文章我拜讀過了。你寫的真是你心裡想的嗎?”張廣路道:“部長,你對我的人格有懷疑?我那談的是藝術,藝術是摻不得假的。觀點不同可以爭論,但我絕不媚俗!”劉志賢看了一眼牆上的字:“花這麼大的價錢,賣了這麼一幅字,你覺得值嗎?”張廣路仍然不卑不亢道:“老實講,我想求你一幅字你不給,我是有想法的。我這人對藝術的追求從來就是這麼執著,越是得不到東西,我越是要想盡辦法得到。至於值不值的問題,藝術品本來就沒有價格,我覺得它值就值。”劉志賢沒再言語,起身走出他的辦公室。

沒過多久,張廣路的名字就出現在組織部上報給市委的提升人員名單裡,擬任宣傳部副部長。不過有一點,連劉志賢都是沒有想到的,那就是張廣路當上宣傳部副部長後,市晚報的記者齊小賢,也當上了記者部的主任。

她只說,曾經有人出高價購賣這幅字,她沒有賣,至於有關這幅字的具體細節,她隻字不露。”劉志賢心裡暗暗發笑:沒想到老婆還有這方面的才能!側頭看了秀蘭一眼,只見她面帶微笑,兩眼放光,直楞楞盯著臺上的拍賣師。這時只聽拍賣師道:“現在進行無底價拍賣。有要這幅字的,請報價!”

拍賣現場沉默了一會,沒有人舉牌。拍賣師又大聲問道:“有要這幅字的嗎,請報價!”還是沒有人吭聲。拍賣師大有不把這幅字拍出去不甘休的勁頭,一聲接一聲地高喊著要大家報價。這時場上就發出嗡嗡的議論聲。終於有人舉起了牌子,可一聽報價,劉志賢羞得無地自容,他竟報出一圓錢的價格。場上爆發出一片笑聲。接著就聽到一個人說:“這字寫得像棍棒交叉一般,也好意思拿來拍賣。”又有一個人說:“字是寫得不怎麼樣,但怎麼也不止一圓錢吧。我看起碼也值1。1圓。我報1。1圓。”“轟”的一聲,大家笑得更響。劉志賢有點惱怒了,他拉著秀蘭就要走。秀蘭把他死死按在椅子上不讓動,對他悄悄說:“沉住氣。你這時候出去,要是碰到熟人,人家一看你那臉色,就能猜出那幅字是你寫的。瞧,有記者從前邊走過來了。”劉志賢趕緊把頭埋了下去。

接下來,拍賣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拍賣師繼續鼓動說:“評判一幅字畫的價值,是沒有絕對標準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常人不識山中寶,絕非世上沒有識寶人。請大家不要錯失良機。剛才13號報價1。1圓,還有沒有競報的人?”話音剛落,就見前排中間有人舉起了牌子,報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拍賣師立馬驚喜地喊道:“好!識寶人終於出現了!28號報價一萬圓!還有沒有競報的?”前排左側又有人舉起了牌子,報價1。1萬。拍賣師更加興奮地宣佈道:“好,15號誓奪‘半邊黑臉’,報價1。1萬。還有沒有報得更高的?”這之後的競價仍然是在28號和15號之間展開,價格從1。1萬開始,一千兩千往上加,一直加到兩萬,就沒有人再開口了。最後拍賣師一棰定音,兩萬圓成交。“半張黑臉”這幅字就讓28號拿走了。

乘著人員退場的混亂,劉志賢拉著妻子走了出來。秀蘭還沉浸在拍賣成功的喜悅中。劉志賢就像做了一場夢,自己的一幅字竟能拍出兩萬圓,簡直有點不可思議!他問妻子:“秀蘭,買走咱字的那個28號,你看清他是誰嗎?”秀蘭說:“你不也在場嗎,你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當時只顧著高興,連什麼模樣也沒有細看。”劉志賢覺得,戲劇性太強的事,一定後面隱藏著一個什麼東西。

第二天,市晚報《文藝爭鳴》欄目裡登出兩篇有關他這幅字的文章。一篇的題目是《“半張黑臉”竟拍出兩萬圓天價!》作者齊小冰,是晚報的記者,劉志賢熟悉。文章中他用尖刻犀利的文筆,從一幅棍棒交叉般的字賣出兩萬圓的天價的現象入手,層層剖析,哀歎這座城市投機意識越來越強,文化水準卻越來越低。文章中還透露:從拍賣現場的情況看,出現這種奇特的現象,人們不得不懷疑幕後是否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另一篇大標題是《頂天立地,鐵骨錚錚》,副題是:“書法作品‘半邊黑臉’賞析”。作者:直舒,似是筆名。文章的觀點和前文截然相反。一開頭就用熱情洋溢的語言讚賞書法作品《半邊黑臉》追求創新、風格獨特。接著就針對一些人指責這幅書法作品是棍棒交叉般的字,寫道:“棍棒交叉,寫好了,也是一種超凡脫俗的風格,也可以成為極高的藝術品。這幅字的筆劃組合雖然有些像棍棒,但這正是書家追求書法真諦之所在。你瞧它的每一筆劃,透出的都是力量:頂天立地、鐵骨錚錚!十分貼切地表達出‘兩袖清風 一身正氣’的傲骨意境。因此,這幅書法作品,應該是形式和內容統一、內在和外在一致的藝術上品。”

劉志賢看過這兩篇文章後,決定給齊小冰打個電話。齊小冰是記者,消息來源管道多,也許能從他那裡瞭解一點真實情況。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劉志賢開門見山道:“你發表在晚報上的文章,我看過了,很贊成你的觀點。我想問一問:你說的幕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是不是實有所指?”齊小冰是個不拘小節、心直口快的人,立即回道:“部長閣下:本記者寫文章,從不捕風捉影。據我瞭解,拍賣現場是有人在幕後操縱的。只是我還沒有全部知道它的真相。”劉志賢又道:“那個‘半邊黑臉’的買主,你知道是誰嗎?”齊小冰道:“不認識。我想採訪他的時候,他已走了。”“我還想問你一句:《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作者直舒,你是否認識?”“不認識。聽報社編輯說,好像他是你們市委宣傳部的一位科長。”

劉志賢又給妻子秀蘭打了個電話,問上次到家裡拿錢要買字的人,是不是宣傳部那個叫張廣路的科長。一提這事,秀蘭至今還有氣:“是又怎麼樣。人家到你家裡,你不賣,在市場上你還想管人家?”劉志賢似乎什麼都清楚了。

他放下電話,就向宣傳部走去。進了科長張廣路的辦公室,一眼就看見自己的那幅字,已經掛在他背後的牆壁上。張廣路一見劉部長進來了,立馬站了起來。劉志賢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看著張廣路道:“你的文章我拜讀過了。你寫的真是你心裡想的嗎?”張廣路道:“部長,你對我的人格有懷疑?我那談的是藝術,藝術是摻不得假的。觀點不同可以爭論,但我絕不媚俗!”劉志賢看了一眼牆上的字:“花這麼大的價錢,賣了這麼一幅字,你覺得值嗎?”張廣路仍然不卑不亢道:“老實講,我想求你一幅字你不給,我是有想法的。我這人對藝術的追求從來就是這麼執著,越是得不到東西,我越是要想盡辦法得到。至於值不值的問題,藝術品本來就沒有價格,我覺得它值就值。”劉志賢沒再言語,起身走出他的辦公室。

沒過多久,張廣路的名字就出現在組織部上報給市委的提升人員名單裡,擬任宣傳部副部長。不過有一點,連劉志賢都是沒有想到的,那就是張廣路當上宣傳部副部長後,市晚報的記者齊小賢,也當上了記者部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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