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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劉建國
去田家石畔村(老牛溝),
田家石畔村坐落于黃河東岸上, 村以田姓為主。 抗戰時期的一九四O年前後, 日偽的一支偽蒙古軍在當地親日分子的配合下佔領了田家石畔。 他們在黃河岸邊開始構築軍事瞭望哨台, 以監視黃河。 在清水河、托縣和喇嘛灣分別住著偽蒙古軍的十三, 十四, 十五三個團的兵力。
日偽佔領清水河、托縣後開始修建炮樓據點。 在喇嘛灣(時歸托縣)修了據點後以此為中心在黃河沿岸各村延伸又修建了一批簡易的守河炮臺。 一九三九年春, 國民黨軍馬占山部進攻托縣受挫撒退。 以後又對喇嘛灣據點進行了多次襲擊。 因此日偽為"強化治安", 以確保黃河天險, 增強河防力量, 敵人開始大抓民夫, 從喇嘛灣至岔河口黃河一帶構築黃河工事炮臺, 監視河西准格爾國軍(包括土匪)越河騷擾。
田家石畔村的炮臺用時一個多月, 修起了炮臺四座,
河防炮臺的材料是就地取材, 全部用石頭壘砌, 但做工粗糙, 現存殘高2一3米, 由三部分構成。 底部方形做基礎, 中間層外圓內方, 四角開口(望孔或射擊), 空間可容納士兵二至三人, 可藏貯彈藥及食品, 頂部已坍塌, 推測其上部分為遮擋風雨日曬的設施。
田家石畔安上炮臺, 駐有兵丁四五十名, 田家石畔、毫沁營等鄰村日偽都委任了保甲長。 他們還經常組織村民開會, 宣傳王道樂土, 中日親善。 為表示他們的誠意, 安撫民心, 通過保甲長給村民發放"救濟", 什麼花布, 糧食和一些日用品。 田家石畔田成小那年七、八歲, 腿上害瘡好不了, 小鬼子一個醫生給他抹了幾次膏藥便好了。 小鬼子就是想通過這些"恩舍"來感化麻痹群眾, 甘願做他們的亡國奴。 然而過不多久, 這些侵略者的獸性便暴露出來了, 他們開始打罵百姓, 半夜闖入家中查戶口, 搜查可疑人員。 在保甲長的帶領下, 挨門逐戶收雜捐搞攤派,
田家石畔這夥日偽軍, 每天的伙食是無肉不開灶。 他們遊門串戶見雞就抓, 見到肥豬用刺刀捅死抬回。 村裡的羊能殺便殺, 腸肚頭蹄扔得到處都是。 當地流傳幾句順口溜說:"小日本吃肉餃, 驢騾吃馬料,離開姑娘不睡覺,聽不見雞鳴和狗叫。"
村裡的青壯年被敵人組織起來,編成什麼"河防團",白明黑夜給敵人在黃河邊上輪流巡防。巡防隊員手裡拿的是毫沁營村瞎鼓匠薛三海的一面破鑼,巡防一圈,敲鑼一遍,吆喊一聲"平安無事"。冬天巡河,凍的人站不住,有人背上石頭來回地小跑取暖。沒人敢偷懶,說不定啥時敵人出來查哨,發現你漏崗,綁回去一頓毒打。到了晚上,沒人敢出門,炮臺的哨兵聽到動靜,子彈就飛過來了。
河西准格爾是國民黨軍盤踞,是郭長青的部隊,實際上是一群官土匪。他們不敢與日偽作戰,卻敢半夜偷渡黃河過來搶掠百姓。田家石畔村河對岸有一個柳樹渠村,住了一個有名的土匪頭子喬二,原來這喬二便是一九三八年清水河淪陷時歡迎日軍入城的漢奸喬玉明,如今卻落草為寇當了土匪。他手下聚攏了五六十號人,與准格爾境內的國民黨騎二縱司令郭長青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郭長青原本也是個慣匪,被傅作義招撫後又變為官匪,為擴充勢力,大肆招收一些散匪和遊民兵痞入夥。喬二的土匪武裝在郭長青的庇護下,河東河西為非作歹,他們時常糾結上三五個小股土匪,半夜乘坐木頭筏子過河搶掠。田家石畔的田長鎖有一個姑姑和一個姐姐,半夜讓過河的土匪搶走了,倆姑娘當時只有十六、七歲,都有了"頭主”,只是沒出娉。這些土匪還潛入老百姓家把背水桶偷上,四五個背水桶串綁在一起,坐五六個人,刁搶上五六天便回了河西。
日本人投降那年,田家石畔的日偽軍往喇嘛灣撤退時放火燒了炮臺營房,河西郭長青的兵馬搶先一步跨過黃河占了田家石畔,昔日的魔窟又變成了匪窩。土匪喬二也把家從柳樹渠搬在了田家石畔。當年河畔上流傳的民謠說:”今兒盼,明兒盼,盼了八年半,盼來一群王八蛋。”
郭長青的匪兵變成了鄉兵,住下後任意蹂躪百姓,青壯年給他們鍘草喂馬,或者讓捉了壯丁,老弱者遛馬,村裡養的豬羊雞狗讓他們趕走捉去,老百姓頭上罩一塊白毛巾過來一把抹去,身上穿的稍新的衣服大白天就給你脫的精光。女人們更是難逃魔爪,男人不在家他們就去頂了炕頭,要不就拉去陪夜。村裡唱一回戲,請來仇九的秧歌班子,周邊窯子上、九鋪也、火燒也、柳樹渠的人都來看唱。唱三天戲,賭徒們聞聲而聚,梁頭河底都是支的寶棚子,鄉兵們也趁夥開賭,贏了走,輸了賴帳。有人不服,人家一亮傢伙,嚇得賭鬼們炸了寶棚子,黑夜混亂中有人不小心掉到黃河裡,生死未蔔。
一九四九年,清水河縣大隊等地方遊擊隊包圍了河畔上的國民黨鄉兵武裝,鄉兵們死的死、逃的逃。土匪喬二也讓活捉押回縣城,不久公審槍決。
(本文根據田家石畔田成小(85歲)、田長鎖(86歲)憶述整理)
驢騾吃馬料,離開姑娘不睡覺,聽不見雞鳴和狗叫。"村裡的青壯年被敵人組織起來,編成什麼"河防團",白明黑夜給敵人在黃河邊上輪流巡防。巡防隊員手裡拿的是毫沁營村瞎鼓匠薛三海的一面破鑼,巡防一圈,敲鑼一遍,吆喊一聲"平安無事"。冬天巡河,凍的人站不住,有人背上石頭來回地小跑取暖。沒人敢偷懶,說不定啥時敵人出來查哨,發現你漏崗,綁回去一頓毒打。到了晚上,沒人敢出門,炮臺的哨兵聽到動靜,子彈就飛過來了。
河西准格爾是國民黨軍盤踞,是郭長青的部隊,實際上是一群官土匪。他們不敢與日偽作戰,卻敢半夜偷渡黃河過來搶掠百姓。田家石畔村河對岸有一個柳樹渠村,住了一個有名的土匪頭子喬二,原來這喬二便是一九三八年清水河淪陷時歡迎日軍入城的漢奸喬玉明,如今卻落草為寇當了土匪。他手下聚攏了五六十號人,與准格爾境內的國民黨騎二縱司令郭長青沆瀣一氣,狼狽為奸。郭長青原本也是個慣匪,被傅作義招撫後又變為官匪,為擴充勢力,大肆招收一些散匪和遊民兵痞入夥。喬二的土匪武裝在郭長青的庇護下,河東河西為非作歹,他們時常糾結上三五個小股土匪,半夜乘坐木頭筏子過河搶掠。田家石畔的田長鎖有一個姑姑和一個姐姐,半夜讓過河的土匪搶走了,倆姑娘當時只有十六、七歲,都有了"頭主”,只是沒出娉。這些土匪還潛入老百姓家把背水桶偷上,四五個背水桶串綁在一起,坐五六個人,刁搶上五六天便回了河西。
日本人投降那年,田家石畔的日偽軍往喇嘛灣撤退時放火燒了炮臺營房,河西郭長青的兵馬搶先一步跨過黃河占了田家石畔,昔日的魔窟又變成了匪窩。土匪喬二也把家從柳樹渠搬在了田家石畔。當年河畔上流傳的民謠說:”今兒盼,明兒盼,盼了八年半,盼來一群王八蛋。”
郭長青的匪兵變成了鄉兵,住下後任意蹂躪百姓,青壯年給他們鍘草喂馬,或者讓捉了壯丁,老弱者遛馬,村裡養的豬羊雞狗讓他們趕走捉去,老百姓頭上罩一塊白毛巾過來一把抹去,身上穿的稍新的衣服大白天就給你脫的精光。女人們更是難逃魔爪,男人不在家他們就去頂了炕頭,要不就拉去陪夜。村裡唱一回戲,請來仇九的秧歌班子,周邊窯子上、九鋪也、火燒也、柳樹渠的人都來看唱。唱三天戲,賭徒們聞聲而聚,梁頭河底都是支的寶棚子,鄉兵們也趁夥開賭,贏了走,輸了賴帳。有人不服,人家一亮傢伙,嚇得賭鬼們炸了寶棚子,黑夜混亂中有人不小心掉到黃河裡,生死未蔔。
一九四九年,清水河縣大隊等地方遊擊隊包圍了河畔上的國民黨鄉兵武裝,鄉兵們死的死、逃的逃。土匪喬二也讓活捉押回縣城,不久公審槍決。
(本文根據田家石畔田成小(85歲)、田長鎖(86歲)憶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