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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半個中國, 見你一世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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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潼關

仿佛受了夢中的召喚, 嘉峪關在兩千公里外的戈壁灘中吸引著我。 很多時候, 我閉上眼睛, 腦子裡出現這樣的畫面:蒼黃的戈壁灘上, 一座巍峨的雄關巋然挺立。 它有中年人的強壯, 又有老年人的從容。 陽光是金黃色的, 黃沙也是金黃色的, 一併撫著嘉峪關金黃色的城牆。

我與嘉峪關一個在東部的山東, 一個在河西走廊的西端;一個是走過40個春秋的中年, 一個是挺立了650年風雨的雄關;我們素未謀面, 卻又為何心心念念?清明節前夕, 我與兩位友人直飛嘉峪關。 在飛機上看到綿延的祁連山, 那山光禿禿的, 頂著耀眼的積雪靜默在大地上, 我忽然想:當年三毛執意要見西域的王洛賓, 或許也是這樣的吧?

飛機在嘉峪關機場落地,

天空飄散著烏的雲, 呼嘯的大風似乎要吹下清明的雨來。 儘管沒有想像中的黃沙直上, 卻是真切地感受到進入另一個世界。

我曾設想過幾種與嘉峪關見面的方式, 包括早起去看它, 看它在晨曦中的模樣;看夕陽將它染紅, 大地歸於平靜;甩開友人, 獨自在幾十米外與它對話;在它腳下喝一些酒, 向它述說塵世的煩惱。 最終, 我們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從嘉峪關開車西進敦煌, 然後東入張掖, 最後返回嘉峪關, 由嘉峪關返回山東。 就是說, 我們要最後去看嘉峪關的關城。

汽車行駛在連霍高速上, 一側是綿延的祁連山, 一側是黑黢黢的黑山, 山腳以下是廣袤的戈壁灘。 儘管已是仲春時節, 戈壁灘上仍不見一絲綠色, 一簇簇枯黃的駱駝草像刺蝟一樣蜷伏著。 長滿虯枝的胡楊像還未從冬眠中醒來, 一派蕭殺的景象。 人們說,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此間的土地都是荒蕪的, 難見一條河流, 是多麼貧瘠啊!

天空是純粹的湛藍, 萬里無雲。 天地間只有強烈的陽光, 空氣也是澄澈的, 目之所及全無遮蔽,

讓人感覺清清朗朗、痛痛快快。 連霍高速上車輛稀少, 汽車以120公里的時速馳騁, 急速後退的山和樹刺激著我們的神經, 我們放著暢快的歌, 享受著路上的歡愉。

就是這條東西走向的路, 張騫從這裡走過, 他用了四年時間往返于中原與西域, 趟出一條絲綢之路;霍去病的戰馬從這裡奔騰而過, 少年將領大破匈奴, 直取祁連山;鳩摩羅什從這裡徒步走過, 一代高僧東入涼州、長安, 譯經講法普度眾生。 千百年過去, 世界已經變了模樣, 河西走廊的山川大地依舊荒涼, 陽光依舊熱烈。

荒蕪的戈壁灘是天然的戰場, 也是天然的葬場。 千軍萬馬從這裡奔騰而過, 古來征戰幾人回。 繁星滿天的夜幕下, 是誰吹響羌笛嗚咽, 喚起濃濃的思鄉情。

及至後來, 狼煙散盡, 商人的駝隊披一身餘輝走在夕陽裡。 今天, 連霍高速貫穿東西, 一日千餘裡, 河西走廊成為中原連接西域的更便捷的通道。

窗外明明是單調的景色, 我們卻無比興奮。 路前面還是路, 山外面還是山, 綿延的是戈壁, 一晃而過的是白楊和胡楊。 我不禁喟歎時光的厚重,在這片土地上鐫刻了多少悲壯的故事。我感動於這裡的每一個生命,世界的喧囂和繁華與他們無關,它們耐住了寂寞,也耐住了貧瘠。

連續三天穿行在河西走廊的高速公路上,讓我沉迷於此間的荒涼。這種荒涼是一種修行,更貼近本來的真實。我長久思念的嘉峪關便是在這樣的荒涼中矗立著,他本是這荒涼的一部分,六百多年的朔氣寒風掠過,他站立成的永久的形象。

最後一日的下午,我們驅車趕往嘉峪關的關城。巍巍雄關,屹立在湛藍高遠的天空下。方方正正的土黃色城牆高大雄壯,似乎能阻擋一切侵襲;城樓巍峨挺立在穹頂之下,堅毅地望著遠方。往事越千年,多少良人遠征,多少羌笛楊柳,多少金戈鐵馬,遠處的祁連山靜臥不語,討賴河奔流不息,大漠落日依舊灑下醉人的血紅。

初次見面,一切如我想像的一樣,沒有意外,仍滿懷欣喜。我穿越半個中國,風塵僕僕來看它,像看望一位久別的故人。太陽正在下沉,陽光稍微柔和了一些,拉下長長的影子。我站在嘉峪關的城牆外面,看到一世荒涼。

我忽然想:我們行走在世上,究竟是要走向繁華,還是走向荒涼?霓虹閃爍處,多少空虛的靈魂遊走街頭。大漠古道上,多少孤獨的跋涉堅定前行。我們在繁華處失去的,只能在荒涼處找到。

就連城市也是。之前我總以為,但凡旅遊城市,當地人在與天南海北的遊客交融中會變得自私貪婪。總以為,西部貧瘠的土地會讓人們不擇手段。然而從嘉峪關到敦煌,一路打破了這兩個認識。

這兩座城市時常遭受沙塵暴襲擊,但街道都是整潔的,路上車輛行駛有序,看不到一家門市店外經營。無論在景區,還是酒店、飯店,人們都是真誠而熱情的。一家超市的老闆說,這裡沒有小偷,在大街上丟了錢包,也不會被人占為己有。

晚上走著回賓館,路過敦煌市委、市政府,它們居然都是沒有圍牆的,樓前有散步的市民悠閒地經過。這座樓更大的部分,是敦煌市政務服務大廳。

人類社會的發展從來不是從繁華走向繁華,越是荒涼的地方,越是往往綻放出文明之花。當我們作別嘉峪關返程,我心裡雖有不舍,卻沒有傷感。嘉峪關矗立在荒蕪的戈壁灘中,也以莊嚴的形象矗立在我心裡。有一天,我還會穿越半個中國,看它一世荒涼。

我不禁喟歎時光的厚重,在這片土地上鐫刻了多少悲壯的故事。我感動於這裡的每一個生命,世界的喧囂和繁華與他們無關,它們耐住了寂寞,也耐住了貧瘠。

連續三天穿行在河西走廊的高速公路上,讓我沉迷於此間的荒涼。這種荒涼是一種修行,更貼近本來的真實。我長久思念的嘉峪關便是在這樣的荒涼中矗立著,他本是這荒涼的一部分,六百多年的朔氣寒風掠過,他站立成的永久的形象。

最後一日的下午,我們驅車趕往嘉峪關的關城。巍巍雄關,屹立在湛藍高遠的天空下。方方正正的土黃色城牆高大雄壯,似乎能阻擋一切侵襲;城樓巍峨挺立在穹頂之下,堅毅地望著遠方。往事越千年,多少良人遠征,多少羌笛楊柳,多少金戈鐵馬,遠處的祁連山靜臥不語,討賴河奔流不息,大漠落日依舊灑下醉人的血紅。

初次見面,一切如我想像的一樣,沒有意外,仍滿懷欣喜。我穿越半個中國,風塵僕僕來看它,像看望一位久別的故人。太陽正在下沉,陽光稍微柔和了一些,拉下長長的影子。我站在嘉峪關的城牆外面,看到一世荒涼。

我忽然想:我們行走在世上,究竟是要走向繁華,還是走向荒涼?霓虹閃爍處,多少空虛的靈魂遊走街頭。大漠古道上,多少孤獨的跋涉堅定前行。我們在繁華處失去的,只能在荒涼處找到。

就連城市也是。之前我總以為,但凡旅遊城市,當地人在與天南海北的遊客交融中會變得自私貪婪。總以為,西部貧瘠的土地會讓人們不擇手段。然而從嘉峪關到敦煌,一路打破了這兩個認識。

這兩座城市時常遭受沙塵暴襲擊,但街道都是整潔的,路上車輛行駛有序,看不到一家門市店外經營。無論在景區,還是酒店、飯店,人們都是真誠而熱情的。一家超市的老闆說,這裡沒有小偷,在大街上丟了錢包,也不會被人占為己有。

晚上走著回賓館,路過敦煌市委、市政府,它們居然都是沒有圍牆的,樓前有散步的市民悠閒地經過。這座樓更大的部分,是敦煌市政務服務大廳。

人類社會的發展從來不是從繁華走向繁華,越是荒涼的地方,越是往往綻放出文明之花。當我們作別嘉峪關返程,我心裡雖有不舍,卻沒有傷感。嘉峪關矗立在荒蕪的戈壁灘中,也以莊嚴的形象矗立在我心裡。有一天,我還會穿越半個中國,看它一世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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